那一夜的荒腔走調是不該演出的意外,她早該將它給剔除,但,她卻沒辦法,她甚至因此而無法面對Ivan,因為那會讓她想起他與她溶為一體的氣息,叫她記望他渴望到發狂。
到底怎麼辦呢?她的生命計劃裡本就沒有男人的參與,跟他一時的交集,是意外中的意外。
到底,她跟他還可以回歸到原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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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之願跟Ivan那的那個激情夜,除了他們二人以外,無人知曉,所以,樂之願對Ivn照舊維持普通朋友的關係,但Ivan卻對此很不滿意。
他感覺的出來,她在躲他,她閃避他的目光,閃避他的話語,閃避與他坐在一起,除此之外,她還有意無意將他跟公主給兜在一起。
幾天下來,他發覺他生氣了,真的真的很生氣,他得跟這女人好好談談。
「之願,我有話跟你說。」見她從早到晚忙個不停,Ivan再不想等她何時有空,他得立即跟她談清楚。
「我沒空。」樂之願連看他一眼也沒有,直接回絕。
「很好,那我就直接在這當著大家的面說,以免用你太多寶貴的時間。」他是知道她這幾天都在忙著記錄蛇族人的傳奇,並且經由他們的幫助對島上的生態做出更切確的研究數據。
但,對他而言,任何研究任何天大的事也比不上他跟她的事。
樂之願嗅出了他威脅的意味,知道如果她再不給她單獨的空間時間,他待會可能就會扯出他們不該有的那一夜。
飛快的惦量後,她心想,跟他說清楚也好,趁早了斷他們之間不該有的牽連。
「羅得,王希,你們先隨巫師去看蛇靈之墓,我待會就去找你們。」蛇靈之墓是蛇族人的祖先留下來的,據說裡頭埋了一條百年的彩色大蛇,而這彩色大蛇正是他們現在所祭拜的蛇神。
羅得與王希早在這幾天就直覺出他們之間的處有種詭異的氛圍,他們不似朋友不似仇人,互動之間的微妙讓人忍不住連想起吵架的夫妻,他們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但,總之,這其中的原由絕對是他們能理解的。
「好,我們先過去,你們慢慢聊沒關係。」
待樂之願見人都走遠了,聽不見他們談話了,Ivan才開口:
「你為什麼躲我?」
「躲?我哪來的時間躲你,我很忙。」樂之願話說的理直氣壯,但閃爍躲避的眼神卻洩了她的底。
「看著我。」他不悅的看著她的側臉,她冷漠的態度給逼的耐性盡失。
「你到底有什麼事,有話快說,別浪費我時間。」她匆匆睨了他一眼後,又隨即移開視線。
「你到底在氣什麼,我們順利平安的解除了危機,你又可以盡情的記錄研究這島上所有的一切,這樣不好嗎,我們不該更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嗎?」
「我、們?先生,請注意你的用詞,你是你我是我。」
「什麼意思,你想否決掉那夜發生的事?」他黝黑深邃會放電的雙眼隨即瞇成一條線,綻著危險又狂暴的視線。
「那不過是場情緒的渲洩,過了就算,不必太認真,這世代,男女上床像是家常便飯,不值一提。」樂之願努力的營造輕鬆的語調,表明她的無所謂。
「你是說那一夜對你而言不具任何意義?」他不敢相信她是這樣的人。
「那當然,你我都是成年人了,總不會以為那樣的一夜情代表什麼地久天長吧。」這話不只是對他說,也是樂之願對自己說的,她不想讓自己陷入任何難堪的局面裡,她只有這樣相信,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尊嚴,不受男人踐踏。
但,她說服了自己,卻沒說服Ivan。
「你不是這樣的人,我給你機會,你可以再找個漂亮點的借口來拒絕我。」要不是她閃避的眼洩漏了她的心,他還真會被她這番冷漠無情給騙了。
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麼把戲,承認愛他很難嗎?她到底在代ㄍ一ㄥ什麼?難不成他還得天天拿酒將她灌醉,她才會對他表現她的真心。
「我說的是真的,那一夜我們只是酒後亂性,不具任何意義的,那是個錯誤,我希望你可以忘了它。」
「哦,既然你承認是你酒後亂性,那你就要對我負責,沒理由用過我之後就一腳踢開我。」
「什……什麼……負責,什麼用過……你用詞注點。」
「我說錯了嗎?那在你或許是醉了,所以你記不清楚,但我可是清醒的很,我至今還記得你是怎麼誘惑勾引我,並主動獻上你的熱情,而且,你說過的每句話我也都字字句句刻在心板上,你要不要聽聽,也許那些誘人的告白能使你恢復不佳的記憶,像是……」
「夠了,我不管我說什麼,那都是酒精的影響力,你不能逼一個醉酒的人負責她做過的事。」她害怕他重複那夜的情景,那會讓她難堪。
Ivan定定的睇著她的恐懼,他不明白她究竟在怕什麼。突然,他想到她那夜她說過的那個「他」,難道說,她拒絕他是因為她心裡有了另一個男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早上她對於公主對他逼婚的事,她就不該有那麼大的反應才是。
「唉,之願,你究竟是在顧忌什麼,接受我很難嗎?」
「我跟你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有你的大千世界,我有我的海闊天空,我們之間的生命迥然不同,會在這裡交集,只是一個意外。」
「未來的事誰都測不准,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未來。」聽著她看似無謂卻悲情的講述,Ivan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
「既然測不准,就不要去用它賭,我不喜歡活在我不能掌控的生命裡。」
「這不符合你探險勇敢的個性。」
「我的探險勇敢只用在大自然上頭,對愛情,我不想浪費時間。」她在大自然的探險上,如果受了傷,只要在仔細的醫療及休息下就會痊癒,但感情上的傷卻不是這樣,痛在心口上的傷是任何科技醫療與時間也無法平復的,她拒絕她的生命再有這樣的錐心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