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你當初長得很美的時候,我就不愛你,我可是偏愛你最醜的時候。」
對喔!她怎麼忘了,言敬文的腦子跟常人不太一樣。「那怎麼辦?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惡人把我們整垮嗎?這實在是太沒有天理了。」子敏的氣憤難平。
言敬文倒是比子敏來得樂觀,「惡人總有惡人治。」
「那我們要等到哪個時候啊?」
「快了。」許多事他已經在暗中進行,他不跟徐世祖正面衝突並不代表他是個軟柿子,只是這些手段不太光明,他不想讓子敏知道。
他要子敏安心,「我絕不會讓你餓著的。」
她知道他不會讓她餓著,但她替他著急啊!不行,她得另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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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敏一個弱女子,她還能有什度辦法可想呢?
無非是從親朋好友著手,而她眾多親朋好友當中就屬她老媽最有錢,所以,子敏厚著臉皮回去找她老媽。
子敏深知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的道理,回家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繞到市場去,買她老媽最愛吃的鴨舌頭。
她買了大大的一包回去孝敬她娘。
方媽媽從沒見女兒這麼乖巧過,還買東西回來孝敬她哩!「說!你有什麼企圖?」
「媽,你怎麼講這樣!女兒買東西回來孝敬母親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把我想得這麼卑劣,好像我對你好一定是有什麼不良企圖一樣!」
「是你自己說沒有的喔!那好,待會兒你要是要我幫什麼,而我不幫,你可別怪我冷酷無情。」說完,伸手就要拿鴨舌頭吃。
子敏趕忙大喊「就兜馬茶」,「等一下啦——」老媽可不可以手下留情?
「什麼事?」方媽媽冷睨女兒一眼。
「我是真的有事要回來求你的。」口氣放軟,一副謙卑低下的模樣。
她把意思挑明了,那方媽媽也就連根鴨舌頭都不敢碰一下,只因她深知「吃人嘴軟」的道理。
她沒那麼厚的臉皮,吃了人家的東西卻不幫人家做事,所以,這鴨舌頭還是不碰得好,她要是想吃,自己去買一包就好了。
「說,什麼事?」她聽過後再決定要不要幫女兒這個忙。
於是,子敏從她長得多麼美麗說起,這一說就是半個鐘頭,聽得方媽媽的頭都疼了。
「好了、好了,你是我生的,我知道你長得多好看又多好看,但你可不可以直接切入重點?」
「我的美貌就是整個事件的重點啊!要不是我長得這麼美,徐世祖也不會為了要我而不擇手段。」
「好,那你就直接說他是怎麼的不擇手段。」方媽媽技巧性的把子敏長得很美那一段掠過,她怕她再聽下去,耳朵都要長油了。
於是,子敏就把徐世祖是怎麼的厚顏無恥,如何的惡整她跟言敬文的事,全盤說給她老媽知道。「還有,他還動用他的惡勢力讓我沒工作。」
「所以這次你回來是要?」
「求你賞口飯吃。」子敏的態度從剛剛的義憤填膺轉為可憐兮兮。「你會收留我是吧?畢竟我是你的活招牌。」雖說有一陣子不是,但她又瘦回來了呀!
只要她不說,那些會員們又沒人知道她是死會。
「而找現在的配合度很好,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跟你囉嗦。」
「好,既然你這麼阿莎力,那我也不跟你囉嗦。」
「是嗎?」她老媽真好。
子敏臉上的表情儼然是一副遇到貴人的模樣,她老媽會答應是吧?或許條件有些苛——
然而,她老媽的答案卻令子敏相當意外。「我不答應!」
方媽媽一口回絕。
「什麼?不答應!為什麼?」
「因為你會連累到我。你有沒有搞錯,那個徐世主都把你跟言敬文搞得那麼慘,我一家小店面,又沒你老公那三家店來得有賺頭,那個徐世祖都能搞垮你老公的店,他要毀了我這家小店面,豈不是易如反掌?]
「你這死丫頭,還敢回來要我幫忙!你是想害死我啊?」她老媽果然是站在現實面看事情。
「那你是存心想看你女兒餓死街頭啊?你真沒良心。」
「我不會讓你餓到一餐的,你放心,我還是會幫助你,誰教你是我生的,你有困難,我當然沒辦法棄你於不顧,我可以接濟你,但不能讓你在我店裡工作。不!不只這樣,連你是我的女兒的事都不能讓人知道。」她老媽壓根沒站在她女兒的立場想。
「拜託,什麼不能讓人知道,我在這裡生活了二十七年,鄰坊都是我們老鄰居了,大家都嘛知道我是你生的。」
「但我們可以製造假象……對,製造翩象,比如說,我們母女不合,我把你趕出去。」方媽媽覺得這真是個好方法!她立刻走進屋裡拿了些錢塞給子敏,之後臉色丕變,拿起掃把就將子敏給趕出門,而且還口出惡言。
「你這個掃把星,誰娶了你誰倒楣,人家言敬文好好的三家店,才娶你進門不到半年,就落到這般田地,你還想回來依親!我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才有你這樣的女兒,長得漂亮有什麼用?死了還不是一副臭皮囊,走走走!你趕快給我滾出去——」方媽媽用力的把子敏給「掃」出去。
子敏挨了兩記「鐵掃把」,痛得齜牙咧嘴。她小聲地說:「媽,不用表演得這麼真吧!」她都把她打腫了。
「不演得逼真一點,誰會相信我們母女倆真的交惡啊!」方媽媽壓低聲音回答女兒,而且還要她快走!困為,她又要打下去了。
「等一下啦!媽。]
「什麼事?」
「那你不幫我,那、那我買回來的那包鴨舌頭,可不可以讓我帶回去給我親愛的老公吃?」人家言敬文也很愛吃鴨舌頭的說。
「你這吃裡扒外的死丫頭!」方媽媽氣死了,大喝一聲,手中的掃把高高的提起。
子敏看到嚇都嚇死了,要是被那一記打到,不死也要去掉半條命。她趕緊連滾帶爬的跑出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社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