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眼前的謎團,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總裁。」這情形,除了羅烈看到之外,在一旁的保全人員當然也看到了。「你想……這位小姐……會不會是……」
這名保全人員對於靈異事件時有所聞,而眼前所見的,卻又怪異得令人毛骨悚然,因此他懷疑,鏡頭裡的那個女孩,會不會是正在和他們看不到的東西交談……
「會不會是怎麼樣?」此時羅烈的腦中一片混亂,完全找不出合理的答案來解釋眼前所見的一切。
如果,她想對羅泓不利,那麼四下無人之際,就是她下手的最好時機……
可是,她沒有!她沒有一絲一亳傷害羅泓的意圖,她只是不停地與旁邊看似無物的空氣「交談」……
依她談話的內容看來,她似乎與某個他不知道、不明白的事物在談一筆交易:而且,他無法忽略她說的--
「喂,我已經成功地找到你的身體了,你現在總可以付我錢了吧?」
你的身體?躺在床上的明明是羅泓,她為什麼說成「你的身體」……這整件事實在太過詭異了!
保全人員在看到大老闆沒有任何阻止他發言的樣子後,吞了口口水,鼓起勇氣說:
「會不會是少爺帶她來的?」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性而已。
「羅泓?」他的眉頭糾結,對這個可能性根本不予以考慮。「不可能!羅泓現在還躺在床上。」事實上,他的病情讓台灣的名醫,全都束手無策。
除了外傷之外,羅泓大致上可以說沒什麼大礙了,連醫生都說他應該醒過來了才是……但是,他卻持續地陷入昏迷狀態中……
「總裁,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指會不會是少爺的靈魂帶她來的?」
「胡說八道!」羅烈站了起來,嚴正地斥責他的說法:「別拿這種穿鑿附會的鬼神之說來說服我!」
他的知識領域讓他拒絕相信鬼神之說!
「可是總裁……」保全人員想說的是,除了這個可能以外,別的說法都說不通。不過,他在看到羅烈那張連鬼神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冷漠表情後,自動噤聲。
這會兒,他們看到張綠平從衣物間走了出來,同時手裡還拿著一本支票簿和印章:羅烈緩緩地牽動嘴角,目光裡不帶任何一絲溫暖--
「原來,這就是妳的目的!」
他不信鬼神之說,因此他拒絕接受他所不理解的事情;他認為,張綠平必定是為了某種目的而來。雖然方才看到的,曾讓他一度感到困惑不已……
不過,現下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她,張綠平,是為了竊取錢財而來!
☆☆☆☆☆☆☆
張綠平拿到支票簿及印章後,立刻興奮地回到羅泓身邊,將手中幾乎與現金同義的支票簿及印章放在手心裡,攤了開來。
「喏,是不是這兩樣?」太好了!等到她在上頭填了數目字、蓋上了印章,五百萬零五千就是她的了。
羅泓確認過後,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這兩樣。」
「好,現在咱們銀貨兩訖,你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裡了。」
對於被他時時刻刻給纏著的情形,她早就不耐煩了,如果可以的話,她還巴不得他早點回魂呢。不過,之前是由於錢還沒到手,所以她只好勉強自己繼續忍耐,
現在錢到手了,她也就不必繼續忍受下去了。
聽到她這麼一說,他苦笑道:
「如果可以,妳以為我不想嗎?」
他的話讓她的警戒心處於全面戰備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如果可以?為什麼不可以?躺在床上的是他的身體,又不是別人的,怎麼可能回不去?
「我說,我回不去。」他的表情簡直如喪考妣。「不管我怎麼試,我就是回不去!」他沮喪地低吼。
「你別激動、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她下意識地緊抓著手裡的支票簿不放,「你一定是因為剛才情緒過於亢奮,所以才沒法子回去。來,我們一起做幾個深呼吸……」她帶頭做起深呼吸:「來,跟著我做--用力吸、慢慢吐……」
她連續做了五、六個深呼吸後,卻發現羅泓完全不理會她!
「喂,我已經在幫你想法子了,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嘛!」真是的,就她一個人做,像個白癡似的。
「沒有用的,一切都是白費力氣而已。」他絕望地頹坐在地。「我看我這輩子就要注定這麼終了了啦……」
聽他這麼說,張綠平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開玩笑,要是他真回不去自己的身體,那他豈不真會一輩子纏著她不放?
老天,被他纏個十來個小時,她就快宣告陣亡了,一輩子……不,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將他給弄回他的身體去!
「你這沒用的傢伙!」她決定採用「激將」法,好激起他的鬥志。「才試個一、
兩次就放棄了,這樣你以後要怎麼成大器、做大事?」
「我沒有以後了!」羅泓吼了回去。
就在張綠平想再對他「曉以大義」時,殺出了一個不受歡迎的程咬金--羅烈!
羅烈一進房門,不由分說地欺近她,然後以十分快速的動作,將她的右手臂反扭至身後。
他這一連串的動作,讓她完全來不及反應,只能任由他像老鷹抓小雞般的將她給擒住。
「喂--你在做什麼!」由於被他給制止,縱使她有滿肚子的怒氣,也無法完全地發洩出來。
沒辦法,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甭提她的手還被他給扭著。
「快放開我!」
「放開妳?」他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憐惜,剛硬而沉著地響應她。「沒問題,只要妳老實說出妳到這裡來究竟有何目的!」
他的力道大得讓她痛徹心肺,她全身所有的知覺全集中在被他給制住的手臂上。
「我沒有任何目的啦。」她努力地澄清自己的清白。
「沒有任何目的?」對於她的說詞,他壓根不信--因為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妳手上拿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