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不到……」水榭苦著臉,生氣地說。明明看起來下遠,為何她伸長手卻總是勾下到紙盒子的邊呢?
雷克斯在門後等了又等,就是不見主人的人影,於是便好奇地擠到窄窄的門邊,想跟著鑽出去,不過縫隙實在太小了,它鑽不出去,只好嗚嗚地在門後擠了一下,才放棄地去吃自己的晚餐。
水榭感覺自己按在門上的手好像突然被什麼力量壓了一下,然後她的另一隻手突然就摸到紙盒了,她頓時整個人僵住!她好像跨了一小步耶……
她拎起蛋糕盒,不安地回頭看向按住門的小手;手依然還是在門上,可是門縫怎麼會不見了!?
「門、門怎麼關起來了!」她慘叫著。
剛才是被風吹的?還是又被雷克斯的腳給踢到了?
嗚……好想哭喔!她之前出門都會記得帶磁卡的,沒想到今天因為蛋糕的紙盒不過就是放在門的另一側而已,她以為伸伸手就可以勾到,難得偷懶的不拿磁卡,卻立刻發生這種烏籠事件!
她一定會被房縱懷罵成豬頭啦!不過,幸好她一向將雨傘放在門外,而且他家又住在對面而已,她才不用淋成落湯雞地衝去他家拿磁卡。
她歎了一口氣,乖乖的打開雨傘,拿起蛋糕盒子,走向對面的屋子。
啾──
她等了一下,房家的大門立即被拉開。
房縱懷驚訝地看著水榭。「你不是說今天不過來了嗎?」
「我想邀請你一起吃蛋糕。」水榭擠出甜甜的笑容,獻出手中的蛋糕。
房縱懷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讓她進來。「你會在下雨天好心地請我吃蛋糕,應該是還有別的事要找我吧!?」
水榭吐吐小舌。「我說了你不可以生氣喔!」
他想了一下說:「你說看看,我或許可以不生氣。」
「我……來跟你拿備份磁卡。」
房縱懷眼睛眨也沒眨地看著她。「門是怎麼關起來的?」他沒看到雷克斯,想必它還安穩地窩在家裡到處混了。
「我把蛋糕放在門外,然後我就出來拿,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是雷克斯跑來搗蛋,才會讓門關了起來……」水榭講到最後,才好死不死地想起他之前的承諾──我只有在雷克斯闖禍時才會碰你。
她頓時頭皮發麻了起來,連忙更正。「我現在想起來了,是我不小心把門關起來,都是我的錯!」她當下也不管到底是誰的錯,決定把過錯全算在自己頭上。
房縱懷看著她搶著「認罪」,眼中閃過一道算計的光芒。「磁卡在樓上,你跟我上樓來拿。」
水榭鬆了一口氣地跟他上樓。太好了!他相信了她的說詞,所以才會沒有繼續質問她,而叫她一起到樓上拿磁卡呢!
她完全沒有發現奇怪的地方,而且還開心得很。
房縱懷一進到房間,就先拿出一條毛巾擦著她被雨微微打濕的衣眼。
「謝謝。」水榭接過手,邊擦乾自己衣服,邊好奇地打量他的房間。
她認識他那麼久,都還沒有進來他的房間過呢!因為他曾經說過他的房間不用整理,所以她尊重他的隱私權,也就沒有偷窺他的房間長怎麼樣,現在她正好可以藉機好好打量一下。
他真的沒有說錯,他的房間很乾淨,根本不需要費心去整理。
房縱懷拿出備份磁卡,從後頭圈住了她的腰,在她的耳畔說道:「喏,你的磁卡。」
「謝謝你。」水榭開心地接過手,完全沒注意她正被他給摟個正著。
房縱懷輕笑地抓著她的頭髮說:「不用客氣。」
水榭轉過頭,不解地望著他異常開心的表情。「你為什麼在笑?」
「你認為我會相信你的門是風吹、雷克斯踢,還是你把門關起來的?」
水榭隱約覺得他的話不太對勁,吶吶地反問:「你是什麼意思?」
「你一開始明明說是風或雷克斯,但最後怎麼會變成你呢?你不覺得你的話很矛盾嗎?」房縱懷在她耳旁輕吐著氣息,令她微微瑟縮了下。
水榭一聽,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呃……我剛才太慌張才會講錯話,其實是風吹的、風吹的!」
「你才剛回家不久,天氣又那麼冷,你應該沒開窗戶吧!?怎麼可能會有風由內往外吹呢?」
「我……」水榭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完了!兇手一定是雷克斯……她本能的想偷溜,但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牢牢的困在懷裡,而且自己還背對著他,很難在他懷中掙扎。
房縱懷從她的背後抱起她,把她壓向大床,雙手迅速地壓住她的小手,笑道:「水榭,說謊是很不好的習慣喔!」
水榭可憐兮兮地說:「我……我不是故意的嘛!我真的不知道是風吹的,還旱雷克斯把門關上的呀!」所以不能把帳算到雷克斯上頭啦!
「但你心底現在應該也有答案了,不是嗎?」
「沒有沒有……」水榭拚命搖頭,打死不承認。
「你要是沒有說謊,我還會考慮今天要不要放你走,但是現在,我看我也不用考慮了……」房縱懷抵著她的唇說道,並在她欲開口辯解時,堅定地覆上她的唇,用狂烈的吻勾引她。他今天不會放她回去了!
水榭看著他比上次還要猛烈、放浪的舉動,嗚咽地嬌喘著。「人家……剛才不、不是……故意的……」最重要的是,他別吃了她啦!她還沒有準備好,難道不可以下一次嗎?
不過她的話講得零零落落,倒像是在吟哦。
他的手指靈巧地脫掉她毛衣,俯視著她的俊雅面孔輕笑著。「乖,水榭,你別再誘惑我、催促著我,這已經是最快的了……」
誰要他快了!?何況她也沒有在誘惑他好不好!水榭被他全身摸透透的同時,既想呻吟,更想尖叫著抗議,可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完全沒空想其他的事,就已經陷入了令人臉紅心跳的境界……
※ ※ ※
「嗯……」
天空灰濛濛的,雨仍嘩啦嘩啦的下,床上的嬌俏人兒感覺到有個熟悉的體溫接近,但是仍然沒睜開眼,只是輕吐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