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啥男性尊嚴的舉動已經使他淪為唐府的笑柄,尤其文恭每見他一回,就捧腹大笑一次;有一次被他寶貝娘子看見了,竟放了幾顆巴豆在文恭的飲食內,讓他一整晚猛 跑茅房,算是替他報了一箭之仇。
文恭遭殃了,他可是「因禍得福」呀!
自從那次後,月兒絕不在家人和下人面前朝他大發嬌嗔,她會隱忍到回房再「欺壓 」他。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顯然她已經快氣炸了,所以才會還沒回房就忍不住發飆。
「哼!」月兒眼眸一轉,看見又有幾個眼熟的下人在附近「勤奮」地工作。奇怪了 !他們夫妻倆吵架關他們什麼事?怎麼每次都跑來湊熱鬧?哼!她才不吵給他們看呢!
她皺起俏鼻,不開心地跑回房中,打算轉移陣地再繼續吵。
「月兒,別用跑的!」文謙著急地跟在月兒身後,隨她跑進房中。
一進小花廳,文謙就見月兒背對著他坐在躺椅上,獨自生著悶氣。
他好笑地搖搖頭,跟月兒成親後的日子,充滿了歡笑甜蜜,整個唐家的人常因她的一句話,或一個舉動而開心地大笑,尤其他娘更是把這古靈精怪的月兒疼到骨子裡去,常常讓他這個做兒子的感到吃味。
這唐府新的小霸王還真的很少遇到不順心的事哩!
文謙坐在躺椅上,將嘟著嘴的月兒抱到腿上。「還在生氣呀?都快做娘親的人了,脾氣還那麼像小娃兒,真是羞死人了!」他溫柔地取笑她。
月兒坐在他腿上,氣呼呼地將頭用力一擺,故意不看文謙那張食言而肥的臉,以顯示她的嚴重不滿。
「這麼嬌小的人兒,哪來那麼多氣呀?」文謙似笑非笑地問道。
「你別嘻皮笑臉,告訴你,本姑娘心裡嘔得很,不會中你的計的!」以前她生氣時,文謙總會想辦法逗她開心,不過,這次她絕不會輕易原諒他!月兒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你明明瞭解自己的身體狀況根本不適合遠行嘛!這教我怎麼帶你到長安玩?」他試圖對月兒講理。
「人家的身體好得很,是你們太大驚小怪。我從小在漁村長大,身體非常健康,才不像你們蘇州城的姑娘那麼柔弱呢!」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懷孕而已,所有唐家的人竟然緊張成這樣,常常噓寒問暖不打緊,更誇張的是補品天天往她房裡送。天啊!如果孕婦都是那麼嬌貴的話,那安陽村的婦女怎麼辦?她們大著肚子還要料理家事、打掃房子,有的還要照顧好幾個小孩,難道她們生產時就發生意外了嗎?
沒有!她們生完孩子後,第三天就生龍活虎地下床照顧家中的事了。她是在這種環境長大的,所以不能想像孕婦可以嬌貴成這樣。只要她一想到如果懷孕期間待在唐府的話,可能會被補品給「淹死」,就令她感到一陣恐慌!
「我知道你身體健康得很,可是老人家就愛大驚小怪,我也拿他們沒辦法呀!」文謙非常為難。他自然知道嬌妻的身體狀況,沒有人比她更「健壯如牛」了,可是礙於家人的阻撓,他根本沒辦法實踐自己的承諾|慢著!他記得唐家在杭州有一處避暑的宅院 ,緊臨西湖畔,風光明媚,實在是適合「安胎」之處。
「月兒,你知道嗎?」
「什麼啦?」她不耐煩地答回去。討厭!她在苦思逃避補品的方法,他這無聊的人還在這裡「干擾」她的思緒。
「唐家在抗州西湖畔有一個漂亮的大宅院,西湖四季的景色迥異,湖光山色,清幽明媚,現在雖然已快入秋了,但天氣還是相當炎熱——」
月兒不耐地打斷他的話。「你長話短說好不好?」明知道她現在哪裡都去不了,他還拉拉雜雜地講一堆廢話,擺明在欺負她嘛!
「我們可以到西湖避暑,順便替你『安胎』呀!你想想看,附近有多少名勝古跡可以讓你玩,況且,杭州路程不遠,爹娘肯定會答應——」
「好!好!我要去杭州玩。」月兒興奮地大喊,捧著文謙的臉猛親。
文謙再次被打斷話,但俊臉上一點慍色都沒有,相反地,還十分陶陶然地閉上眼睛享受這「獎賞」。
但他不忘吩咐幾句,「月兒,你最近可得表現好一點,我才好向爹娘開口。」
月兒停下動作,非常乖、非常用力地點頭。「嗯!你放心!這種事我最內行了。」
這……文謙不予置評。
他輕鬆抱起腿上的月兒,穿過花廳,直往臥房走去。
月兒迷惑地睜大圓眸,道:「你在幹嘛?」後頭已經沒有路了,再過去就是臥房。
「辦正事。」他的話含著灼熱的氣息在月兒耳後吹拂。
「正事?!」原本不解的月兒在抬頭迎視他充滿情慾的黑眸後,已瞭解大半,雙頰飛快染上兩朵紅雲,螓首羞赧地埋在文謙厚實的胸膛上。
文謙壞壞地笑著,最喜歡看她羞紅了臉的俏模樣,忍不住停下腳步,深深吻住月兒 。
此時,屋內有化不開的春意……
註:想看唐唯唯與洛卓野的愛情故事嗎?請看古典浪漫36《烏龍女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