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煞酷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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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是『五點』把『龍涎果』摘走了?!」嚴路寒有幾分懷疑地斜睨著她。沒錯!「五點」那顆賊賊的猴腦可能知道這「龍涎果」的靈效,但它絕對過不了金蛇這一關的,除非有人閒著沒事去幫「五點」。「你幫了『五點』?」他語中隱含指責之意。

  玉笙略為慚愧地點點頭:「嗯!幫了一點點。」慢著!她面對嚴大哥的指責沒事那麼慚愧幹嘛?她又沒做錯什麼事,她只不過幫了「五點」一些些小忙而已。「嚴大哥——」她發出一聲長長的怪叫聲,抗議道:「我這樣『見義勇為』有錯嗎?」

  嚴路寒神色稍緩地敲了她一記響頭,「別鬧了1被『五點』摘去的『龍涎果』現在在哪裡?」

  「在我那裡呀!」語畢,玉笙還納悶地瞅著嚴大哥,睜著一雙困惑的圓眸,問道:「嚴大哥,這兩顆果子很重要嗎?否則你和『五點』怎麼都如此緊張兮兮的?不過是兩顆漂亮一點的果實而已,又不能吃。」她最後一句話竟然還帶著些許的抱怨。

  嚴路寒聽了,只能為她的「不識貨」感慨地搖頭,虧她還有個據她吹噓是一名神醫的師父,怎麼一點草藥上的基本常識都沒有呢?連小彌猴「五點」都勝過她數倍,真是可悲呀!

  他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開始有一點同情玉笙的神醫師父了。

  「我們邊走邊談吧!」說完,他率先走出這個小山谷。

  玉笙嘟著嘴尾隨他走出山谷,嘴裡還不悅地咕噥著:「幹嘛神秘兮兮的。」

  第四章

  「嚴大哥,你『確定』這兩顆看起來沒啥用處的果實,是你要找的『龍涎果』嗎?」玉笙將頭好奇地湊近嚴路寒的身邊,發表了一段幾乎可以說是污辱性的言論。

  她還是不太相信「五點」去蛇窩偷摘回來的兩顆果子真的就是「龍涎果」,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嘛!照嚴大哥的說法,「龍涎果」乃是稀世靈藥,一百年才開花結果一次,怎麼可能讓她這麼容易就遇上了?

  嚴路寒與「五點」皆因這番污辱的評論震驚地抬起頭來瞪視她,「五點」甚至責難地朝她吱吱亂叫。

  「玉笙,這真的是曠世奇珍的『龍涎果』。」嚴路寒再做一次鄭重的聲明。

  「好吧!只要你高興就好。」玉笙漫不經心地答道。她將話題轉到她比較擔心的問題上。「嚴大哥,你找到這『龍涎果』後,是不是就要馬上下山了?」

  「嗯!我的好友還在等著我回去救他。」他雖然有些捨不得離開這丫頭,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該離別的時候還是得狠下心的走。

  玉笙可憐兮兮地瞅著他,眼眶微紅地問道:「那我呢?」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彷彿剛被嚴路寒遺棄一樣。

  「你當然繼續留在黃山呀!」嚴路寒連考慮一下都沒有,使理所當然地回答。不過,這丫頭的神情還真是古怪得緊,一點都不像平常樂觀活潑的她,就連她要求自己幫她把「經絡學」看完時,都不曾流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更何況,這只是他嚴某人要下山的一點小事,這丫頭沒道理擺出這般「小媳婦」的神情,所以,其中必定有鬼,他要小心為上!

  玉笙睜著哀怨的圓眸,不死心地哀求道:「嚴大哥,你可以帶我一同下山呀!我保證絕對聽從你的話,不惹麻煩。」她為了下山去玩,可說是使出渾身解數,只差沒發誓罷了。

  嚴路寒好笑地望著她「過分」哀戚的小臉蛋,終於明白她的「企圖」了。「不行!你又不是小貓小狗的,我怎麼可以隨意把你帶下山呢!再說,你師父不是快回來了嗎?我可負擔不起『誘拐』的罪名。」

  玉笙委屈地扁了扁嘴,兩球圓滾滾的淚珠噙在眼眶轉呀轉的,頗有不答應就哭給他看的意味。「沒關係啦!」

  「有關係。」嚴路寒怕怕地看著她圓圓的淚珠,決定還是先告辭為妙,免得到時候走不了。「明天你再到我那裡拿『經絡學』的大綱,抱歉,我大概不能跟你講解其中的內容了。我先走了。」

  玉笙見嚴大哥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消失後,便將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淚水收回去,氣嘟嘟地鼓起粉粉的雙頰,心情惡劣地嘀咕著「沒義氣」之類咒罵的話。

  「哼!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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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了,嚴路寒還是擺脫不了那種詭異的感覺,彷彿有人在跟蹤他。偏偏他回過身去察看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消失了。這人如果不是輕功特別高明的話,就是他的直覺出了問題。

  算了!如果這人沒有惡意的話,就別理他了。

  再說,這裡已是黃山的山腳下了,來往的樵夫、村民本來就多,也許是碰巧罷了。

  他還有更頭疼的問題沒解決,那就是他始終無法忘掉玉笙那丫頭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的倩影已不知不覺佔據他的心了。

  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荒唐的事呢?

  如果一個月前有人告訴他,他會愛上一個山中的野丫頭,他一定會對他投以最冷傲的眼神,以示輕視。但如今這不可能的事竟然發生在他身上,叫他惶恐至極。

  唉!曾以為他這顆滿是風霜的心不可能再動情了,誰知,他竟會愛上一個不懂情愛的小丫頭,他不知為什麼是她?也許因為她是第一個不被他冷漠倨傲所嚇退的姑娘家;也許因為她那天馬行空的「推論」能力惹他惱怒;也許因為她那過度發達的同情心讓他忍俊不已.!也許……有太多的也許。總之,玉笙彷彿沒察覺他的嚴峻冷淡,每每都興匆匆地帶著她新發現的好玩事物與他分享,而遲鈍到不曉得他的臉色已因她的打擾臭到發黑了。或許就是因為她不曾受過社會的洗禮,使得她不懂得「察言觀色」,而更顯得清新可人。

  所以,後來他也乾脆放棄跟她擺臉色了,因為不管他的臉黑到哪一種程度,這丫頭反正都是看不出來,便任由她每天笑咪咪地自由「出沒」他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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