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嫩呆俏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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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所以,他帶著「黑皮」盡快游過小跳,打算上了岸後,再好好大笑一番。

  他腦袋瓜子一轉,便知道小跳在打什麼主意了,既然她那麼有興致,他就陪他玩玩好了。

  堯臣憋住一口真氣,身形如脫弦急箭般潛到小跳的身旁,有趣地拍拍她那圓鼓鼓的粉頰。

  小跳禁不起他這樣的「挑釁」,橫眉豎眼地怒瞪他一眼,然後氣呼呼地張嘴咬向他那正縮回去的大手。

  堯臣修長的食指被咬個正著,露出了既驚訝又擔心的神情,因為每當他受到突來的襲擊,身體便會不由自主運起「護體神功」——即使是小小的食指被人咬住也是一樣。

  而他的「護體神功」會震掉外力的攻擊,來者的力量愈強,所受的反彈力也愈大。換句話說,堯臣現在得開始擔憂小跳的貝齒還剩幾顆。

  果然,小跳被他食指震得牙齦冒血,痛得她忘了自己在水中,而破口大:「你——咕嚕……」

  小跳在水底連喝了好幾口河水,原本緊悶的一口氣也因此全洩了出來,她一臉痛苦地猛踢雙腿,打算衝出水面呼吸新鮮的空氣。

  幸好堯臣一直注視著小跳的面部表情,一發現她的情況不對勁,立刻抱緊她的嬌軀,口對口地渡氣給小跳。

  「嘩啦!」一響,白河的水面噴出半人高的水花,堯臣抱著小跳自河底射出,只見他凌空一記滾翻,兩腳連連虛蹬,他和小跳不已站在岸邊了。

  小跳趕緊推開他的身體,抱著肚子不住的嗆咳,吐出了幾口河水。

  而堯臣則關心地輕拍她的背部,著急地問道:「小跳,你沒事吧?」

  他們濕答答的衣袍緩緩滴下粉紅色的血水,兩人原本結痂的小傷口,因為剛才的激烈運動,又裂開流血了,這下,堯臣不用擔心傷不夠乾淨而不能敷藥了。

  「黑皮」睜大蛇眼,看著染有血跡的水慢慢流入河中,心裡嘀咕著人類真是不中用,不過是短短爬了四個時辰(即八小時)而已,就弄得渾身是傷,要是他們做了蛇類,豈不搞得體無完膚,邊爬邊掉眼淚了。

  「咳咳咳……」小跳滿臉通紅地咳出水後,隨即憤慨地挺直纖腰,用她自以為最兇惡的目光瞪著小嘍鴃A嗔怒地道:「你幹嘛欺負人家?」

  她生平最討厭有「小嘍鴃v這種正當職業不好好幹,卻跑來以打壓幫主為樂趣的人了。

  「我哪有!」堯臣無辜的口氣理直氣壯極了。「剛才在水中,如果不是你想偷咬我的食指,就不會被我的『護體神功』給震傷了牙齒,更不會被河水給嗆到了。」

  換個比較不要命的說法就是,堯臣覺得小跳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能怪他。

  「誰在跟你說這檔事啊?」小跳翻個不耐煩的白眼。「你這臭嘍劑u的很笨耶!連自己做錯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她被小嘍儐滿u不成材」氣得口不擇言,忍不住用力擰了堯臣一把胸肌。

  她杜小跳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嗎?在水裡玩輸小嘍齒o早就認了,哪還會放在心上。她氣得是另一件更重大的事。

  「什麼事啊?」堯臣默默承受她加諸於他身上的「蹂躪」,他真的不曉得自己除了這件事外,還有哪件事得罪了她。

  「天殺的!你還裝傻!」小跳氣圓了澄瑩的瞳眸。「你明明會泅泳,為什麼騙我說不會?」

  害她想向他炫耀一下自己優美的泳姿都沒有機會,擺明在跟人作對嘛!

  這下堯臣就更加無辜了。「我真的不會泅泳,可是我一跳下水後,便按照你教的擺動四肢,沒想到就這樣學會了,可見幫主教得有多好。」

  堯臣不知小跳為什麼氣得蹦蹦跳,但為了安全上的考量,他語末加了一句博佳人一笑的小諂媚。

  啥?小嘍儘S有嗆到水、沒腳抽筋……沒遇到種種的困難挫折,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學成泅泳?

  相較之下,小跳整整忍耐一個夏天的風吹雨打、日曬蚊子咬,才千辛萬苦學會的泅泳,變得相當諷刺與沒價值。

  小跳老羞成怒地又捏了他一把「老地方」,恨恨地踢了他的脛骨,嬌嗔道:「再也不要理你了啦!臭嘍!」

  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

  「等我。」堯臣一拐一拐地追了上去,這次他記得撤掉「護全神功」,但所換來的結果是小腿骨疼痛欲裂。

  喂喂!你們忘了我了!「黑皮」望著他們快速離去的背影,不禁激動地「嘶嘶」亂叫,可惜仍喚不回它那沒心沒肺的主人們。不會吧?它可是全武林最有身價的「黑鐵龍蛇」耶!他們怎麼可以隨便「丟棄」它?

  在陽光的金光閃爍下,可以看見一隻小黑蛇拚命扭著蛇身,汗流浹背地苦苦追趕在兩個人類身後。

  ???

  在通往北京城的黃沙驛道旁,有一座小小的茅草涼棚,因為位於前後兩個驛站的中間,過路的旅客很少停下來歇腳,所以,這茶棚顯得有些破舊。

  可能是由於一整天都沒有客人,所以,茶棚的掌櫃兼夥計一看到兩位客倌上門,格外的喜出望外。

  即使這對稍嫌狼狽的夫妻衣衫襤褸,但憑他觀察過往旅客那麼多年,他的慧眼可以看出他們絕對是有錢的大爺。

  掌櫃連忙快步上前招呼兩人,習慣性地拉下肩頭的抹布抹抹桌面,哈腰地道:「這位大爺、夫人,您們要吃點什麼?」

  小跳吐著舌頭坐在椅凳上,秋老虎的熱氣讓她的額頭微微見汗,淺麥色的粉頰也紅撲撲的。

  「掌櫃,我要一盤爆炒三鮮、油炸素雞、樟茶鴨子、泥封烤鴿,兩道時鮮的青菜,還要芙蓉海參湯,和兩樣可口糕點,最好是玫瑰糕與紅豆酥。」小跳一臉饞相,一口氣點了近十道菜餚。

  現在的小跳已不再是剛初出道的小雛兒了,看到客棧酒樓(茶亭屬其中一種),不會像以前一樣抱著桌腳不放,感動得熱淚盈眶了。

  堯臣跟著坐在小跳右邊的椅凳上,使目光隨時可以注意驛道上的動靜,他俊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能理解小跳為何「飢餓」成那種模樣,因為他們這三天在一處打漁人家的簡陋住處養傷,雖然那一家子非常熱情地招待他們,甚至主動騰出了一個小床鋪給他們,但由於家境清寒,一家十來口的小孩全靠打漁的收入來餬口,兩個老人家跟孩子們都因長期吃不飽而有些面黃肌瘦,在這種情形下,堯臣本不好意思打擾這一家子的,偏偏當晚小跳受了點風寒,高燒不退,害堯臣只好厚著臉皮繼續留下來,直到小跳康復。

  在這三天裡,堯臣塞了不少銀兩給那純樸單純的人家,但每次只要好料的一擺到飯桌上,隨即像蝗蟲過境般被小孩子夾光光,害他與小跳只好猛吞口水,眼睜睜地看著那一家子狼吞虎嚥。在這種搶不過別人的刺激下,小跳的復元程度只能用「奇跡」二字才能形容,所以,等她身體一無大礙,他們立刻飛快地向那一家子告辭,火速地奔到他們所能看到的第一家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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