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跳與小溜並肩坐在火堆前,開心地訴說她們下山後的各自遭遇,而堯臣和官星河則被她們逼出去捕抓野味回來打牙祭。
「其實也沒有什麼精彩的。」小跳一副沒啥大不了的模樣,「我和小嘍墨是逛了一下妓院,然後我不小心誤中了一個兔崽子的暗算,只好與小嘍鴃y那個』才能解毒了,接下來,我見義勇為救了三名衡山派的人,為了等待他們的傷痊癒,我們在客棧多待了半個月,接著,為了擴展我『無敵幫』的規模,我們好像到南陽城一個叫『白玉樓』的地方,天殺的!誰知道一個小幫兵都還沒找到,當晚我們就莫名其妙掉下蛇窟,裡頭好多花花綠綠的膽小蛇喔!竟然被『黑皮』這只跟蚯蚓一樣的小蛇給嚇破膽,真是沒路用!」
咦!怎麼她還沒講完,就發她與小嘍儐漪G事好像滿驚險有趣的?
「哇塞!」小溜既羨慕又嫉妒地低喊一聲。「那你們是如何從蛇窟脫困的?」
小跳頓時眉開眼笑,因為最刺激的部分出現了。
「就是小嘍齒b蛇窟的斜上方發現一道很大的裂縫,所以我們躍上去,試著往裂縫裡頭前進。天殺的!沒想到那縫徑小歸小,但真的歪歪曲曲地通往外界,我們花了一個晚上外加一個上午終於爬到一處山壁,而山壁的正下方有一條大河,我們就是撲通跳下水,游到河的對岸才脫離蛇窟的。」小跳口乾舌燥地猛吐舌頭。哇!一下講太多話,口有些渴了。
「小跳,你下山後的日子過得比我好玩多了,你還那麼不知足。」小溜嚮往得只差口水沒流下來。不過,在小跳的故事中,她有幾點疑問。
「小跳,你中的是什麼毒啊?為什麼要跟劉大哥『那個』才能解毒?而『那個』又是什麼意思呀?」小溜的問題就像連珠炮一樣滔滔不絕。
小跳先是迷惑地搔搔螓首,不懂小溜在問什麼,接著才恍然大悟的「喔」一聲。
「『那個』就是阿爹和娘每次都躲在房裡偷做的事啊!明不明白?」她驕傲得尾巴差點翹了起來——如果她有尾巴的話。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比小溜多懂那麼一點東西。
「是『那個』啊!」小溜雙眼亮得可疑,她好學不倦地問下去:「那劉大哥跟你『那個』的時候,你感覺舒不舒服?喜不喜歡?」
她的俏容浮上一層粉紅色澤,可是,她捨不得放棄這個機會。
小跳一點害羞和靦腆都沒有,她倒是一臉納悶地盯著小溜那紅得像猴子屁股的臉蛋。她發燒了啊!
「那劉大哥是怎麼跟你『那個』的?」小溜問出了她心底最好奇的疑惑,粉頰也因此灼燒成緋紅的艷霞。
這就有點難了!
小跳瞇起雙眸仔細回想,才直言不諱地道:「就是用他下體的那根——」
「小跳!」堯臣站在窄小的廟門前,一臉恐怖地叫住小跳,與官星河趕緊跨了進來,坐在火堆前。
所幸他們回來得早,否則,她們那荒誕的話題不知會進行到什麼可怕的地步。連最令人難以啟齒的男女肌膚之親,她們都能拿出來津津有味地討論,她們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嘖!這兩個姐妹聚在一起真是嚇人!
堯臣打定主意,絕不再讓她們有獨處的機會,否則有朝一日,他會發現自己身上的秘密、特徵全被他未來的小姨子知道了。
「幹嘛?」小跳不解地直瞅著堯臣,發現他的臉色怪怪的。「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小溜則因被逮個正著,面紅耳赤地坐到官星河身旁,幫他把處理好的山雞架在火堆上。
官星河悒鬱地瞪小溜一眼,彷彿在責備她不應該對男女之事太過好奇,況且,他已經熬不過她那纏人的粘功,告訴她那麼多了……
小溜俏皮地吐吐舌頭。
「小跳,這種事以後不可以再說了!」堯臣摟著她的纖腰,以最嚴肅的口吻道。
「噢!」小跳不服氣地翹高櫻唇,但是瞄見小溜在朝她眨眼睛,猛打暗號,她只好悶悶不樂地放棄爭辯了。
???
等到小跳趴在堯臣的腿上熟睡了,堯臣才緩緩啟口道:「其實兩天前我和小跳在一處捕魚人家過夜時,我就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小跳和小溜她們的爹被關在哪裡了,有趣的是,除了她們的爹及一些小幫派的幫主外,另外『無情門』門主楊州谷竟然也被關在那裡。」
官星河的眸中閃出如電的精芒,直盯著堯臣那含笑的淡適俊容。
「這樣一來,我心中的疑點就有了答案。『無情門』是個單純、有自信的殺手組織,每一次任務只派一個人行動,上回怎麼可能派一群殺手去追殺『衡山三英』呢?那時,我就懷疑『無情門』內部出了問題,直到兩日前得知『無情門』門主也被囚禁了,我才明白出了什麼事。」
官星河心中有些佩服他對事物的敏銳度與推理能力,所以,也直諱地道:「大概在一個月前,我人在桐柏山一處山谷訓練銀、銅級的殺手,突然收到師父的來函,命令我去北京刺殺『鳳篁門』的少門主劉堯臣。」
官星河意味深遠地看了堯臣一眼。
「我已經離開北京兩年,只有少數人知道我不在『鳳篁門』這件事。」堯臣笑著道。
「重點是師父已經答應過我,只要我用三年的時間在桐柏山替『無情門』訓練一批優秀的殺手,師父就允許我脫離『無情門』,所以我已經將近三年沒有接到師父所指派的任務了,因此,這次師父的舉動格外令我感到疑惑;於是,我派一名心腹裝扮成我的模樣上北京,我則易容為女裝打算悄悄南下潛回『無情門』總壇,我就是在途中與小溜結伴同行的。」官星河溫柔地捏捏小溜的玉手,繼續道下去。
「哪知我們抵達『無情門』的秘密總壇,那裡早已人去樓空,我在師父練功的密室裡發現他老人家留下的暗號,得知他目前人在南陽『白玉樓』作客,於是,我和小溜又連忙趕到『白玉樓』找師父,可惜師父早就被莫海寧設計,囚禁到不知名的地方了,而整個『無情門』的殺手也全被莫海寧利用。」
「原來莫海寧並不知道你和你師父的約定,而假藉你師父的旨意要你來殺我。」堯臣明白地道。
「是呀!」小溜皺起眉頭道:「莫海寧那大壞蛋跟我們攤牌後,竟要我們殺了劉大哥你,他才會放了官大哥的師父。不過,大壞蛋的話是信不得的,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無情門』那堆這麼好用的殺手?偏偏官大哥執意上北京殺你,我只好跟著他上北京!」
堯臣露出欣喜的笑容,跟聰明人講話果然很舒服。
「所以,官兄才會在茶棚下打暗號給我,示意我跟他演一場戲給暗中監視你們的人看,讓監視的人滿意地回南陽向莫海寧報告,使你們有多一點時間暗中察訪『無情門』門主的下落?」
小溜點頭如搗蒜地稱讚著,「劉大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好厲害喔!」
官星河看了,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不喜歡小溜去崇拜別的男子。「我師父現在被關在哪裡?」
「對啊!還有我阿爹!」小溜險些忘了自己下山的目的是要查出她阿爹的下落。
堯臣瞭然地看著官星河一臉的醋意,很高興有人像他一樣受到杜家姐妹花的「折磨」,心理總算平衡了不少。唉!愛上杜家雙姝,好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