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評審在場內叫喊參賽者就位。
暖暖對冷魁和晨煜道:「我進去了。」
「姐,加油。』晨煜大聲道,一副大人模樣地拍拍暖暖的手臂。
「加油。」冷魁摸摸她的臉。
「嗯。」暖暖用力地點頭,隨即走入場內。
大約有百名的參賽者竟爭,原本弓法比賽只有成年男子才能入內參賽,但今年純粹著重趣味性,所以不限制性別。
比賽採取淘汰制,第一箭不能射中靶心者立即退出,如此循環下來,再由剩下的十名選手角逐冠軍,每名選手將分配三十支箭,射中靶心的數目最多者,就是弓法比賽的冠軍。
大約片刻後,參賽的人陸續被淘汰,只剩十名參賽者站在場中央,當然,暖暖也進入了決賽,冷魁這才真的相信暖暖的弓法很高竿。
十名選手中,只有三位是女性,其他都是男性,而三名女選手能入圍已屬不易,所以圍觀群眾的興致都很高昂,他們不停地推擠,擋住了晨煜的視線。
「喂!別擠,我看不到。」晨煜叫道。
站在他身邊的冷魁,立刻抱他坐在他肩上,晨煜高興地哈哈大笑。
「好高。」他現在是全場最高的人,視野遼闊多了,「謝謝你,領主。」晨煜低頭道。
冷魁搖搖頭,「沒什麼。」他發現有家人的感覺還真不賴。
暖暖轉頭正好看見這幕情景,她不由得咧出一抹笑容,冷魁真是個溫柔的人。
她的注意力隨即被轉回比賽上,她該專心一致才是,靶心迅速擠滿了箭,目前為止她還沒有失誤;曖暖拉滿弓弦,屏住呼吸,迅速再射出一箭。命中靶心!她可以聽見四周的喧嚷聲,這讓她愈來愈緊張。
她又向冷魁的位置瞧去,只見一個女人正往冷魁身上擠,而且還不知在說些什麼,她不悅地皺起眉頭,心想,那個女人在幹嗎?
冷魁也緊皺眉頭,他已被這喋喋不休,且直往他身上靠的女人惹毛了。
「走開。」他冷聲道。
這妖媚的女子被他嚇了一跳,「公子別發火,這人群推得我好生難過。」她摸摸他的手臂。這男子長得可真英俊,不和他說說話,好不甘心,沒想到來這兒,還可以遇見這麼好的男子,阿鴻說得沒錯,到賽會上走走,也是很有收穫的。
冷魁厲聲道:「滾開。」他已經非常不耐煩了。若不是因為她是女子,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她丟出去。
晨煜也低下頭道:「大妖怪,走開。」這女人抹了好多粉,看了就可怕。
周圍的人輕聲笑了起來,那女子尷尬地羞紅了臉,「走就走,要不是大夥兒推來推去的,我會跑到這兒來?哼!」她憤怒地擠開人群。
有人取笑道:「夢夢,老羞成怒啦!大爺等會兒再疼疼你。」夢夢可是恰紅院有名的妓女,卻被人說成大妖怪,不氣也難。
暖暖因為太過於注意這邊的情形,心不在焉地射偏了好幾箭,所以喪失了冠軍的寶座,變成亞軍。
宣佈完成績後,暖暖立刻皺著眉出了場地。
「姐,第二名耶!」冷魁放下晨煜,他跳到姐姐身上,直喊著。
「真可惜,沒拿到冠軍。」暖暖惋惜道。
「怎麼後來射偏好幾箭?」冷魁認為她不應該有這麼多失誤。
暖暖不悅地道:「那女人是誰?」
「誰?」他挑眉。
「在你身上磨來磨去的。」暖暖嘟嘴道。
「哦!就是大妖怪嘛!」晨煜說道。
暖暖笑道:「什麼大妖怪?」
「不知道,她突然跑過來的。」晨煜聳聳肩。
「你就是為這件事分心?」他微笑地凝視暖暖。
「嗯。」她瞼紅道。
「只有你能讓我分心,而且,這種誘惑我不放在心上。」他撫著她的咽喉,柔聲說。
她害羞地點點頭,晨煜則來回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原本在人群外的星夜,也因為人群漸漸散去而跑向他們。
「姐,我和星夜去逛逛。」晨煜道。
「別亂跑。」見晨煜點頭後,她拿了些銀子給他,還囑咐他別亂買東西,「下山前要回來這裡會合。」
「知道了。走吧!星夜。」晨煜往回跑,星夜立刻低吼著追上去。
自從冷魁出現後,星夜便不再時時刻刻跟在暖暖身邊,以前它從不會單獨留下她一個人,但現在只要她和冷魁在一起,它就不會硬要跟著她,似乎它也知道冷魁會保護它的女主人。
「星夜最近好些了嗎?」冷魁問。
「還是一樣,它晚上好像都會偷溜出去,有一次我半夜醒來沒看見它,不曉得它跑哪去了?」暖曖不解地說。
「或許它是出去走走,狼畢竟還是喜歡在夜晚活動。」冷魁說。
「或許吧!」暖曖回應道。她也不可能跟蹤星夜,因為,那一定會被星夜發現的。而且有人會去跟蹤寵物嗎?
暖曖想起一件事,問:「領主大人,你們上戰場時穿盔甲嗎?」
他搖頭,「那太累贅了。」
暖暖歎口氣,「我就知道,可是大人,累贅總比受傷好吧?」
「那我還不如躲在穹帳裡不出來。」他挑眉。
「你老是喜歡曲解我的話,明天上戰場時,你一定要戴上我送你的項鏈。」她認真地道。
「那會保護你的。」萬一有敵人想射他的胸膛,銀牌或許能擋住箭。
「我很懷疑,不過,我會戴。」他頷首道,那是她送他的禮物,他會珍惜的。
「我真希望你別這麼漫不經心的。」她蹙眉。
「你就是喜歡憂心。」他搖頭。
「我很難不憂慮,領主,如果是我上戰場,或許你就能瞭解我的心情。」
他笑道:「你怎麼可能上戰場,而且,你的小玩具可能殺不死人。」
「你嚴重地侮辱到我了。」她捏他的手臂,」別忘了我剛剛得到亞軍。」
「定點射靶和實際殺人可是有很大的不同。」他含笑道。他很難想像嬌小的她會殺人,方纔她只不過是傷了一個人的手臂,就難過半天,還替那人裹藥;若是上了戰場,她可能幫人家療傷都來不及,更別提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