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丫頭與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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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星夜吼叫著撞一下暖暖,不肯回去,「算了。」暖暖說。它今天一下午都不在她身邊,就讓它跟著好了。

  兩人往集會的邊圍走去,馬匹都是放在那兒的。

  「領主大人,我覺得很不安。」暖暖憂心道。

  「不安什麼?」

  「我害怕看不見你。」她低語。

  「我就在這兒。」他不知她在憂慮什麼。

  「我知道。」她將頭髮掠向肩頭,「可是明天的戰爭…」

  「我不會有事的,別一直胡思亂想。」他拍拍她的背。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淚水湧上眼眶。

  「我不會的。」他抱抱她,安慰道,「別這樣。」

  她點點頭,她不該再增加他的負擔,自己實在太情緒化了。

  星夜在兩人身旁繞來繞去,不時吼叫著。

  冷魁抬起她的下巴,故作輕鬆道:「你的狼叫學得怎麼樣了?」

  她笑道:「還是很糟糕,星夜聽了都會捂起耳朵。」

  他微笑。「戰爭結束後,我再教你。」

  暖暖點頭,心裡卻因為又聽見那幾個字而揪了一下,什麼事都得等到戰後。

  「如果打贏了,一定要先告訴我。」她抓著他背後的衣裳,深怕他會突然不見似的。

  「我會的。」他吻一下她的頭頂。

  星夜不耐地撞著他們,不曉得他們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走了?

  「走吧!星夜不耐煩了。」暖暖道。

  他交握著她的手,一起走到馬匹旁。

  暖暖放開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說:「你先回去吧!」

  「在家等我消息。」他不捨地摸摸她的臉。

  「嗯,保重。」她舉起手撫一下他的頸側。

  冷魁俯身吻她後,才躍上坐騎。

  暖暖目送他遠去,心中仍是不安。

  她仰望碧藍天空,喃喃地道:「冷敖領主,如果你聽得見我的聲音,那麼,請你保佑冷魁,保佑他平安歸來。」

  微風將她的禱詞,吹得好遠,好遠……

  ※ ※ ※

  夜晚的風帶著沁涼,輕輕揚起暖暖的髮絲。

  她倚在窗前,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今晚是月圓之日,星夜在她的許可下,早已奔出城;她不知道月圓對狼有什麼影響,但是,每到月圓星夜總會蠢蠢欲動,所以,一到月圓時,它都會跑出去,有時還真的可以聽見狼嗥呢!

  她輕輕地歎口氣,今晚她無法入眠,她害怕明天的到來,或許一直站在這兒,黎明就不會來。

  唉!這真是個傻念頭。

  曖暖深吸口氣,試著振奮自己,她不能在這兒自艾自憐,這只會讓她更消沉。

  她走回床鋪,躺了下來,試著人睡,或許她一覺醒來,狼族已凱旋而歸,或許她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或許她想太多了,十五年前的悲劇根本不可能再重來一次,哪有這麼巧的事。

  這個晚上,暖暖翻來覆去,不斷安慰自己一切都會順利的,可是不知怎地,她就是輾轉難眠,當她好不容易入睡時,已經快黎明了。

  但她睡得並不安穩,她夢到冷魁中箭身亡,而她站在一旁愛莫能助地看著他死去,倒在血泊之中……

  「不……不……」暖暖尖叫著醒來,臉上掛滿淚水,「原來是夢。」她捏著臉龐低哺。

  她望著窗外的陽光,快晌午了,她怎麼睡得這麼晚?不曉得戰事如何,他們應該開戰了吧!或是還沒呢?她並不清楚。

  暖暖趕緊下床梳洗,走出房間,她要去問問娘,或許娘知道。

  她一踏進大廳,星夜便飛撲而來。

  「星夜,別鬧。」她摸摸它的頭。

  「昨晚睡得不好?」芷梅問,她的女兒氣色看起來不大好。

  「很晚才睡。」暖暖坐在芷梅的隔壁。

  芷梅正低首縫補衣服,「怎麼不多睡會兒?」

  「睡得不安穩。他們開戰了嗎?」暖暖關心地問。

  「聽說晌午才開戰。」她抬頭看著女兒,「你在擔心領主?」

  暖暖點頭,「我覺得很不安,娘。」

  芷梅歎口氣,「唉!怎麼十五年後再來一次?」

  十五年前是她姐姐在這兒憂心忡忡,現在是她女兒心急如焚,她只求上蒼保佑一切平安無事,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姐姐口吐鮮血的模樣,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找些事做吧?免得在這兒乾著急。」芷梅說。

  「我去把上次未做完的衣服拿出來。」

  「不要。」芷梅大聲道。

  暖暖嚇了一跳,娘從來沒這麼大聲說過話。

  「別縫衣服。」芷梅搖頭,十五年前姐姐也是在縫衣服,她不要事件再重演一遍,否則,她會崩潰,「你去拿些草藥來分類。」

  「哦!好。」暖暖打開櫃子,拿出裡頭一大捆草藥。

  她將草藥放在桌上,拿起茶壺想倒杯水,卻不小心燙傷手指。

  「啊--」暖暖叫了一聲,迅速將燙傷的手指放在耳垂上。

  「沒事吧?」芷梅關心道。

  「沒事。」她搖頭,她忘了娘喜歡喝熱茶,她太心不在焉了。

  她甩甩手,手指紅紅的,被燙著真是痛死人了,她想起冷魁被燙到手臂時那副滿不在乎的態度,她就覺得不可思議,或許他的皮比較厚,暖暖暗忖道。

  而且,他還有塊血紅的胎記,真是罕見。她攤開草藥,開始分類。

  「晨煜呢?」暖暖問,通常這時候他和星夜都會跑出去,可是星夜卻趴在桌下,意興闌珊地打著阿欠。

  「他牙疼,我要他去煎草藥。」芷梅道。

  「怎麼不叫僕人打點就好?」

  「這是懲罰他,告訴他別吃那麼多糖,偏偏不聽,現在牙疼了,才在那兒叫苦連天。」芷梅搖頭,所以,她才叫晨煜自個兒去煎止疼藥水,算是處罰。

  暖暖笑道:「下次他會學乖的。」

  昨天他們送翁朱回去時,晨煜就覺得牙齒不大對勁,果然,今天就牙疼了。

  翁朱昨天醉得一塌糊塗,所以他們先送他回去。她不懂他為何喝得醉醺醺的,他直說怕以後喝不到了,畢竟他也在憂心戰事。

  翁朱還在那叨念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一直說冷魁長得像--

  暖暖突然停下手邊的工作……等一下,有件事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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