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辛說他會照顧我。」雪嫣的臉升起兩朵紅暈。「可是,我仍然希望娘能活著。」
「如果你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暖暖握一下她的手。
「謝謝。」雪嫣往大廳走去。
蒙辛正好也從大廳出來,兩人向大家告別後,便回營地了。
「雪嫣找你幹嗎?」芷梅問。
「她希望我能替她娘求情,可是我真的幫不上忙。」暖暖愧疚道。
「這不是你的錯。」冷魁拍拍她的肩,他知道她在自責,「即使你沒有找雪姬談,我還是會設計讓她伏首認罪的。」
「是啊!暖暖別想這些了。」華雲罔道,「事情哪有盡如人意的,就像爹喜歡喝酒,但未必總能暢飲一樣。」
晨煜哈哈大笑。芷梅瞪了丈夫一眼,「這什麼比喻?連說個話也不忘提到酒。」
華雲罔搔搔頭,呵呵笑著。冷魁和暖暖也相視笑著,他終於知道她的奇怪比喻是向誰學的。星夜也不甘寂寞地在一旁吼叫。
他們一家人笑得正開心時,僕人上前稟道:「小姐,殷公子想見你,他在偏門等候。」
奇怪,怎麼她一回來,就有人找她,而且還是殷榮,她不懂他還來幹嗎?
「這殷榮怎麼又來了?」芷梅皺眉。
冷魁也是一臉的不高興,這次不把殷榮丟出去,他的心裡會非常難過。
「我去見他。」冷魁道。
「他要找的是我。」暖暖提醒,她可不希望有任何血腥場面,「我一會兒就回來。」她拍拍他的手,隨即轉身離去,她這次一定要把話說得一清二楚。
「你不跟去嗎?」華雲罔有些訝異。
「當然要去。」冷魁道,跨步離去。讓暖暖先走,是省下爭論的時間。
星夜也跟在冷魁後頭。
「我也去。」晨煜道。
「我也去。」華雲罔興奮地搓搓手。
芷梅瞪了這對父子一眼,「還不走?」她率先往前走去。
華雲罔呵呵笑著,他的妻子就是這點可愛,什麼事都可以裝出很正經的模樣。
※ ※ ※
「暖暖。」殷榮興奮地叫了一聲,迎上前去。
「我聽福伯說你受傷了,沒事吧?」殷榮關心道。
「我很好,你找我什麼事?」
「自從上次在賽會談過後,我一直想再找你談談,可是你都不在家,所以才拖到今天,你考慮好了嗎?」殷榮問。
「考慮什麼?」她不解。
「就是嫁給我,瑀柔真的不計較我娶你,但是上次你還沒回答,就被那個粗人帶走了。」
她快瘋了,「我不會嫁給你,你為什麼聽不懂呢?」她有些大聲地說,「而且,我也不許你罵我的丈夫是粗人。」
「你丈夫?」殷榮張大眼。
「我們快成親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拿你的荒誕問題來煩我?」暖暖沒好氣地說,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沒嫁給他。
「那個粗人?」殷榮尖叫,「丈夫?」
「沒錯。」
冷魁突然出現在暖暖身旁,暖暖還沒反應過來,冷魁已揪住殷榮的領子,將他丟向側門,門被撞開,殷榮飛倒在巷子。他哀叫連連地爬起來,十分狼狽地一拐拐地離開華家。
暖暖聽見身後傳來笑聲和星夜的吼叫聲。
「你把他丟出去?」曖曖不可置信地叫道。
「不然我會非常難過。」冷魁聳肩道,「他以後不會再來煩你了。」
「你……」暖暖搖頭,「我真是不敢相信。」
「好好玩。」晨煜笑道,「以後我也要這樣把人『咻』的一聲丟出去。」他學著冷魁的動作。
「晨煜。」暖暖瞪他一眼。
「好玩嘛!」華雲罔笑道。
「這樣比較一勞永逸。」芷梅也笑了。
曖曖再次搖頭,「這太荒謬了。」
「走吧!」冷魁搭著暖暖的肩。
「這種行為真是太野蠻了。」她抬頭道。
冷魁聳肩說:「我本來就很野蠻。」
她打他,「你是故意這麼說的。」
他擁緊她,「我討厭他。」
「自從那小子讓瑀柔身懷六甲後,我也很討厭他。」華雲罔道。
「那倒是。」芷梅贊同道。
「什麼是身懷六甲?」晨煌發問。
「就是要生小孩。」華雲罔道。
「哦!」晨煜點頭。
暖暖搖搖頭,「算了。」既然沒有人對被拋出去的殷榮感到愧疚,就算她說破了嘴,也沒人會表示同情。
「為了讓殷榮死心,不再三天兩頭找你,你們還是快成親的好。」芷梅建議道。
「三天後怎麼樣?」華雲罔摸著下巴。
「這麼快?」暖暖張大眼。
「冷魁,你怎麼說?」芷梅不睬女兒,直接問未來女婿。
「很好。」他頷首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華雲罔呵呵笑道,「又要熱鬧了。」
「是啊!好久沒這麼熱鬧了。」芷梅有感而發地說,「對了,要通知長老他們嗎?」
冷魁頷首道:「他們畢竟對我有養育之恩。」
「那倒是。」華雲罔說。
「時間緊迫,我得去張羅張羅。」芷梅轉身往廚房走去,她得告訴廚娘,三天後有喜宴,然後她還得到布料店,叫他們做些新衣服,還得置新房……有這麼多事要忙,她可沒時間耗在這兒。
暖暖還是覺得有些措手不及,「為什麼要這麼快?」她不解。
華雲罔道:「你們慢慢聊,我得趁阿梅不在時,偷偷去喝口酒。走吧!兒子。」
晨煜道:「為什麼我也要去?」
「快點,我藏了一顆糖。」
「好。」晨煜聽了毫不猶疑地跑到父親身旁,「星夜,過來。」他揮手,星夜立刻奔過去。
「爹,晨煜牙痛才剛好,別給他吃糖。」暖暖叫道。
華雲罔揮揮手,要她別擔心。
「其實,你不用擔心殷榮,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久了之後,他會知難而退的。」
冷魁搖頭,「我不喜歡他來纏你,有些人就是要下猛藥才會醒。」
「你的猛藥就是把他丟出去?」她挑眉。
冷魁微笑,「很有效,不是嗎?」
「你這樣做,他還會再來的。」暖暖說。
冷魁一點也不覺得困擾,「他再來,我就再把他丟出去。」而且是帶傷回去,看他有膽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