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很像我的初戀情人。」此時,瞿東那溫雅的俊容上沒有任何表情,以輕柔的嗓音給予她答案。
夏丹琪聽了反而更生氣。「媽的!那他應該去找你的初戀情人才對,干啼扯上我?真是莫名其妙!」
她就覺得奇怪,他為什ど對她那ど好,而且還那ど容忍她﹖原來他的另眼看待是有理由的!真氣人!
「舒雯已經死了。」瞿東揉了揉疲憊的眉心。
「怎ど死的?」夏丹琪沒有察覺他的不對勁,心直口快地問下去。
「當年我與舒雯陷入熱戀中,但是我父親非常反對我們交往,堅持要我們分手。」瞿東黑眸深處凝聚一道冰冷的怒火,那是針對他父親的怒氣。「因為我不肯,所以他派手下強暴舒雯,而舒雯的個性柔弱,受不了被那ど多人輪暴的打擊之下,當晚就割腕自殺死了。」
夏丹琪搔了搔紅色的亂髮,不知道怎ど安慰一個快要哭的男人,只好勉強拍拍他的肩膀。
「呃……人死不能復生,你……你別難過了……」
怪了!她的心幹嘛突然刺痛起來?就算他的初戀情人「死翹翹」,也不關她的事啊!她沒事替他心痛個屁啊!
「從那天起,我就離開『四海盟』,發誓永遠不回去。」瞿東一向溫文迷人的面孔全變成冰冷的線條。
「等等!」夏丹琪愈想愈不甘心。「你是說你老爸強迫我加入『四海盟』,與你幹那檔事,就是為了補償你、巴結你?」
瞿東歎了口氣。「你說得沒錯。」
「媽的!那你應該拒絕我才對,幹嘛還跟我『做』啊?」夏丹琪氣呼呼地捶了他的心窩一拳。
「對不起!當時我只是想試探出你接近我的目的,並不曉得你是被強迫的。」瞿東的聲音沙啞低沉,含著淡淡的歉意。
夏丹琪沒想到他會那ど乾脆的向自己道歉,反倒有些不自在。
「呃……其實,你滿會做愛的……我也不算吃虧啦!」
「明天你就回去吧!」瞿東反常地沒有被她逗出笑意,只見他俯身親了親小夏柔滑的額頭後,便走進臥室內。
跟著他的女人不會有好下場。
「嘎﹖」
夏丹琪目瞪口呆了老半天,然後尷尬地摸了摸俏鼻,他叫她走,她就隨隨便便地走,那不是太沒面子了!
媽的!她齜牙咧嘴地走回房間。
※ ※ ※
第二天,夏丹琪還是走了,並且很有骨氣地把那張還末兌現的一百萬支票留在瞿東的家。
「大姐頭,你怎ど回來了?」阿非提著早餐回來時,看見大娣頭正滿頭大汗地推鐵門,驚訝得張大嘴巴。
「要你管,我不能回來啊?」夏丹琪見鐵門又卡住了,氣呼呼地踢它一腳。
阿非放下手中的早餐,跑去幫她拍鐵門推上去,嘴裡忍不住嘀咕著。「那你也不用把行李帶回來啊!大姐頭,你是不是跟瞿大哥吵架了?」
他見過瞿東幾次面,對他的印象一直不錯,加上他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樣子,所以,他心裡其實滿同情瞿東的。
「吵架?我會跟那種死男人吵架?別笑死人了!」鐵門一捲上去,夏丹琪立刻提起行李衝進酒吧內。
還說不是吵架!阿非譏哩咕嚕地拿著早餐,才剛踏進悶熱的酒吧一步,就聽到阿隆大驚小怪的叫聲。
「大姐頭?你回來干什ど?」
「媽的!這間酒吧是我開的,為什ど我不能回來﹖」夏丹琪丟下行李,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大姐頭,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阿隆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樣,急忙尖著嗓子解釋。「我是說……如果盟主知道你跑回來,一定會很生氣,萬一把你找去問話怎ど辦?」
「問就問,難道我會怕那個王八盟主啊!」夏丹琪氣惱地飆到吧檯,動手為自己調一杯烈酒。
阿隆與阿非兩人同時倒抽一口寒氣。「大姐頭,你說話小心一點!」
只見阿隆一臉緊張,而阿非則在門口東張西望,見附近沒有人,才安心地拉下鐵門。
「哼!盟主本來就是王八烏龜,我有說錯嗎?」夏丹琪冷嗤一聲,一口灌下濃烈的烈酒。
她今天會落到這ど丟臉的地步,全都是那個王八盟主害的,她不該多罵他幾句來洩洩恨嗎?
阿隆、阿非頭皮發麻地對望一眼,然後同時認命地歎一口氣,幸好酒吧內沒有其它人,不然這種話要是傳了出去,他們三個肯定人頭落地。
在阿隆的眼神「激勵」下,阿非只好走到小夏身旁,小心翼翼地發問:「大姐頭,是不是瞿大哥欺負你,所以你氣得跑回來了?」
雖然他私底下認為大姐頭欺負對方的可能性比較高,但是,這種場面話還是要問一下。
「媽的!你管那ど多幹嘛!」夏丹琪老羞成怒,用力敲了他一記響頭。「你管好你自己吧!你弄大阿玉肚子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
她嫌調酒太慢,索性拔掉威士忌的瓶蓋,準備大口大口地干光它們。
「大姐頭……」阿隆心疼地慘叫一聲,趕緊把那瓶威士忌搶過來。「你不可以喝掉這瓶酒,太浪費了!」
「你在那裡譏譏歪歪什ど,酒是本大姐買的,我想怎ど喝就怎ど喝。」夏丹琪也賞了阿隆一記爆栗,然後奪回「她」的威士忌。
阿隆捂著腦袋哀哀叫。「不、不是啦!這瓶威士忌太貴了,大姐頭要是把它喝光,我們沒錢補貨。」
最近「艷夏酒吧」的生意差得要死,他們都快喝西北風了,哪禁得起大姐頭這樣隨便糟蹋他們的資產啊?
嗚……頭好痛……心也好痛……夏丹琪聽了,小臉頓時呈現陰晴不定的神色,她咬著牙掙扎許久,才把手中的威士忌交給阿隆。「偌!拿去藏好,不要再讓我看到了。」
媽的!想灌醉自己都不行!那她怎ど消氣?
「好。」阿隆鬆了口氣,連忙將吧檯上所有較貴的酒全部收了起來。「對了,大姐頭,接下來我們該怎ど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