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夏日同居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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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3 頁

 

  白清兒偷偷瞄了站在門邊的向陽一眼,不自覺壓低輕柔的聲音。「人家也不想,可是小向硬要送人家去醫院,人家只好說了。」

  她也是逼不得已的,與其被醫生、護士取笑,她情願在家裡丟臉。

  「那你以後怎麼面對那個男人啊?」方淺秋開始替她感到擔心。

  「沒關係!小向又不算男人。」白清兒不但神經大條,而且連自我安慰的功力也是一流。

  「不會吧?」方淺秋誇張地搗住胸口,一副心碎的模樣。「怎麼這麼帥的男人是同性戀啊?老天爺未免大暴歿天物了吧!」

  「噓!小聲一點,會被小向聽到的。」白清兒豎起食指緊張地「噓」她。

  「怕什麼?通常同性戀都是很溫和的。」方淺秋在惋惜之餘,仍不忘以欣賞的目光直接打量他的外表:反正已經沒什麼好害羞的了。

  向陽把雙手橫在胸前,俊臉上載滿了不耐煩的神色。

  這兩個女人手牽著手跑在角落去竊竊私語,還不停地偷望他,擺明就是在說他,她們以為他不知道嗎?

  若是換成以前,他早就調頭離開了,他最討厭女人對他色瞇瞇地評頭品足,可是,偏偏交頭接耳的人中有清清,使他不得不留下來,看看能不能偷聽什麼。

  「小秋,小向不是同性戀啦!」白清兒積極地幫他辯解,可惜那嬌軟的嗓音缺乏信心。

  現在仔細想想,小向給人的感覺還蠻像同性戀的,他有潔癖、手藝好、愛惜動物,而且對女人愛慕的眼光愛理不理,好像不太喜歡女人一樣——看他把自己管得那麼嚴就知道了。

  「是你說他不算男人的。」方淺秋趕緊把癡迷的目光收回來。

  「小向的年紀此我們小,當然不算男人,頂多只能說他是小男生而已。」充滿侮辱性的話,白清兒只能含在嘴裡說,免得被小向聽見。

  「這是什麼理論啊?」方淺秋好笑地白了她一眼。「好了,既然你沒事,我要回去吹冷氣了。」

  為了看帥哥,她決定以後的聚會全改在清清的家裡。

  「嗯。」白清兒依依不捨地看著只喝了一半的滑蛋牛肉粥。「小秋,我可不可以改天再把保溫盒還你?」

  「沒問題。」誰理那個不值錢的保溫盒啊!「清清,你快叫那個帥哥送我出去。」

  「噢!好。」白清兒朝向陽諂媚地一笑,毫不猶豫地把他給出賣了。「小向麻煩你幫我送一下朋友,好嗎?」

  向陽丟給了她一個冷酷無比的肅殺眼神,然後不買帳地轉身就走。

  白清兒和方淺秋不禁面面相覷。

  「清清,你的『小朋友』好像不太給你面子耶!」方淺秋失望地盯著向陽的背影。

  「呵……」白清兒乾笑一聲。「小秋,對不起!小向有點任性,我看你自己走出去好了。」

  ·······················

  照白清兒那荒謬的理論,夏天應該是充滿歡笑的快樂時光,可是今天她卻塌著小臉,像一縷遊魂般無精打采的在家裡晃來晃去。

  皮蛋和芋頭排排坐在落地窗前的木頭地板上,巨大的頭顱隨著它們主人的走動而搖來搖去。

  最後,它們瞧累了,無聊地趴下來,把頭擱在前腳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它們的尾巴。

  「怎麼辦……」白清兒一臉愁雲慘霧地踱來踱去,還不時被自己的裙擺給絆到。「怎麼辦……」

  完了!她對這種事最不在行了,兩年前她已經傷透了心,根本不想再經歷一次。

  「可惡!這種事情不該發生在夏天的。」

  白清兒既生氣又無助的握緊粉拳,又踢了幾下腳後,才在皮蛋和芋頭中間有氣無力地坐下。

  「皮蛋,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白清兒一把樓住皮蛋的脖子,將沮喪的小臉埋進它那豐厚的狗毛內。

  為什麼會在夏天發生這種痛苦的事呢?好煩哦!

  皮蛋「嗚」了一聲,不為所動地閉上雙眼,而芋頭則掀開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地盯著它的主人。

  這時————

  「喀!」大門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汪汪汪……」兩隻大狗立刻精神抖擻地站起來,興奮地衝向門口,把白清兒拋得遠遠的。

  「叛徒!」白清兒自憐地攤平在原木地板上,雙目茫然地直視掛在天花板上隨風搖擺的風鈐。

  「你怎麼還沒改掉愛到處亂睡的壞習慣啊?」向陽站在門口拍拍皮蛋和芋頭的頭,安撫它們激動的情緒。

  白清兒癟了癟小嘴。

  她都快要煩死了,這傢伙還不趕快過來幫她分憂解勞,只會收買她的狗,算什麼英雄好漢嘛?

  「你怎麼了?」兩個大腳丫子出現在白清兒的視線內了。「臉色這麼難看,身子又不舒服啦?」

  現在應該是她睡午覺的時間,她沒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反而這麼清醒,可以說肯定有事發生了。

  「烏鴉嘴。」白清兒喃喃抱怨。

  「那你幹嘛像寡婦一樣死氣沉沉的?」向陽坐在乾淨的地板上,皺著眉頭,他有點不習慣看到她這副沒有朝氣的模樣。

  白清兒挪了一下身子,自動把腦袋枕在他舒服的大腿上。

  「人家有煩惱。」

  「真難得,是什麼煩惱?」大掌欺上白清兒的腦門,親蔫地撫摸她那滑順的烏髮。

  清清像向日葵一樣是天生屬於夏天,雖然愛曬太陽,但是她的皮膚細緻,閃亮,絲毫沒有受損。

  「盧詔安回國了。」白清兒鬱鬱寡歡地開口。

  「那討厭的傢伙是哪根蔥啊?」向陽那低沉的聲音滲進了森冷的寒意,不高興從她的嘴中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來。

  白清兒悶悶地順著他的用語說下去。「那根蔥是人家的初戀男朋友。」

  「原來是那個移情別戀的爛人!」向陽的黑眸爆出不爽的凶光。「他回國關你什麼事啊?」

  白清兒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盧詔安說要和我復合,約我晚上出去跟他吃飯。」

  唉!那個男人還是跟兩年前一樣大男人主義,霸道狂妄得叫人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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