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重新得到她,盧詔安只好硬生生地忍住脾氣。「好吧!等你拿了食物再說。」
白清兒朝他的背影悄悄吐了舌頭,才盡情地去搜括美味的牛排。
等到她盛著滿滿的牛排回到四人座的桌椅時,向陽和盧詔安早已就定位坐好了,只見他們像兩頭沉默的牛頭大一樣充滿敵意地對峙著。
「清清,這傢伙究竟是誰?」盧詔安不悅地問,他那氣憤的模樣活像個吃醋的丈夫。
「呃……」白清兒不知所措地端著盤子。「他是……」
向陽起身為清清拉開椅子。「我是清清的男朋友。」
他那漂亮的黑眸凝聚著不耐的冷光,盧詔安憑什麼用這種態度問東問西的?在他移情別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喪失質問的資格了。
「謝謝。」白清兒如釋重負地坐下,小向說得對,她果然不適合處理這種問題。
「我不信!」盧詔安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你下午不是說過沒有談戀愛的心情嗎?怎麼才過了幾個小時就突然冒出一個男朋友來了?」
雖然他們的舉止親密自然,不過,他壓根兒不信這男人的鬼話——因為清清的臉上露出了心虛的神情。
白清兒的腦海霎時一片空白。「呃……這個……」
「我們年底就要結婚了,清清當然沒有談戀愛的心情。」向陽溫柔地撥開清清的髮絲,趁機親了她的臉頰一下,順便幫已經傻住的她解圍。
白清兒搗著發紅的臉頰,小嘴佩服地喃喃念著。「結婚……厲害……」小向睜眼說瞎話的功力真是太厲害了!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看上清清?」盧詔安不甘地怒罵。「你知不知道這女人的缺點有多多?」
怎麼講這樣?真不給面子!白清兒的小臉垮了一半,只好努力攻擊盤中的牛排來安慰自已受創的心靈。
「我知道清清的缺點。」向陽抿直了唇線,非常不高興聽到別的男人批評他的清清。
盧詔安像是沒聽見向陽的聲音,繼續細數白清兒的缺點。「她懶散迷糊、大而化之,每天除了睡覺就是跟狗玩,沒有任何一點上進心,你知不知道她人生最大的目標是什麼?」這種散漫的女人對男人的事業一點幫助也沒有。
「養十隻狗?」向陽猜道。
「沒錯!就是養十隻只會流口水的狗,你說,這種女人還有什麼希望?」盧詔安責備地瞪了還有心情吃東西的白清兒一眼。
白清兒把無辜的腦袋瓜子壓得低低的,小聲地補充。「人家還想養十隻貓呢。」她不想被認為沒有志氣。
「我就是喜歡清清這個樣子,你未免管太多了吧?」向陽那冷峻的下顎蓄滿敵意,連他都捨不得說清清一句重話,沒想到這沒品的王八蛋竟敢把他的清清批評得一無是處。
他算什麼男人啊?
既然已經分手了,就該讓一切都過去,他琨在再回頭來批評清清是什麼意思啊?簡直沒風度到了極點。
白清兒感動地朝向陽甜甜一笑,豐好有小向在這裡維護自己,不然她一定死得很難看。嗯!小向真是個好青年。
盧詔安的臉色忽青忽白。「我是在警告你別太衝動。」
「謝謝你的關心。」向陽的手指優雅地剝著奶油明蝦的殼,故作漫不經心的問:「既然清清有那麼多缺點,你為什麼要吃『回頭草』呢?」這一直是他心頭的疑問。
對耶!白清兒從牛排堆中抬起佈滿狐疑的小臉來。「是啊!為什麼?我那麼差,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復合啊?」
這有點不合理耶,
盧詔安的俊臉閃過一陣狼狽之色。「其實……你也不是那麼差啦!至少你不曾咄咄逼人,脾氣也還算溫柔可人,和你相處在一起,幾乎沒什麼壓力,令人很舒服自在。」
他在國外所交的女友都是積極強勢的女強人,雖然對他的前途很有幫助,但是她們的跋扈強悍也叫人受不了,一點都不可愛,時間一久,他合當然再也無忍受下去了。
所以他一回國就立刻和清清聯絡,因為他想念她的柔弱甜美和善良好騙。
「噢!謝謝。」聽他的口氣,他應該是在讚美自己吧!白清兒忍不住暗暗得意。
「喏!今天的蝦子很新鮮,你多吃一點。」向陽把剝好的明蝦全堆到白清兒的盤子內,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這女人禁不起甜言蜜語的誘惑,糊里糊塗的跟別人走了。
「好。」白清兒的水眸一亮,專心地吃起向陽親手剝的「愛心」來。
向陽這才有閒工夫應付盧詔安。「可惜你太晚想通了,清清只有一個,她現在是我的人了。」他的嘴角掛著一抹傲慢的笑。
這句話他不知朝思暮想了多久,今天總算有機會驕傲地說出來了。
「咳咳咳……」白清兒被蝦子的渣渣給哽住,突然嗆咳了出來。「咳咳咳……」小向這個玩笑開太大了吧?
「小心一點。」向陽一臉無奈地拍拍她的背,再餵她喝一口果汁。他的話有這麼令人錯愕嗎?
白清兒羞紅了玉容,尷尬地湊到向陽的耳朵旁嘀咕。「小向,沒必要說得這麼誇張吧?」
好……羞人哦!這小子喊得這麼大聲,全餐廳大概有一半的人都聽見了。
「怕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向陽已經受夠了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決定先豁出去一半再說。
「你還亂說話,我要生氣囉!」白清兒羞窘地白了他一眼,快招架不住他炯炯有神的眼神了。
「原來你們真的已經在一起了。」瞧見他們那打情罵俏的親暱模樣,盧詔想不相信都沒辦法。
「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清清已經和我同居了。」為了打擊情敵,向陽可以說是不擇手段。
「同居?!」盧詔安有點惱羞成怒地瞪向白清兒。「你以前連嘴都不讓我親一下,現在竟然隨便就和別的男人同居,你對得起我嗎?白清兒。」他忿忿不平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