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烏龍女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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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婚禮訂在年底,但一個月前總管鄭叔就開始打點婚禮事宜,想辦一個盡善盡美的盛大喜宴,所需物品全部用快馬傳送,想在婚禮前到達;另外還在鄰近村落雇了上百名的僕人幫忙,而社裡的所有人手也全派上用場,包括那些回社準備過年的兒郎們,和唐仕驊從江南帶上來的上百名親戚朋友,也都全忙得天昏地暗,恨不得多生一雙手來。

  身為準新郎倌的卓野更是忙得一塌糊塗,不但要招待有交情的客人——不論是有生意往來的,或在江湖中的朋友,還要交代底下的人辦事,就連秋後總算帳都擠在這時候。他常常和卓風、青繼山、蕭農關在薺心樓裡對帳,打算好好分紅給兒郎們,好讓他們過個好年。

  偏偏他那愛黏人的未婚妻彷彿嫌他不夠忙一樣,老是依偎在他懷裡問一些古里古怪的問題,什麼成親後她有哪些好處啊?洞房花燭夜好不好玩啊?如果不「好玩」,可不可以直接省棹洞房花燭夜呢?卓野哪會不知道這小傢伙的心思。她明明好奇得要死,卻又假裝不在意地「旁敲側擊」,想問出洞房花燭夜的真正秘密。鬼心眼還真多!

  就在別人忙得要死的同時,我們的唐大姑娘唯唯似乎閒得有點兒過分,愛玩、愛鬧、愛笑的性子不因將嫁做人婦而改變。雖然她的家人在盤龍嶺,好像也遇阻不了她想惡作劇的慾望,反而有變本加厲的傾向。她還教壞本來很乖巧的玉笙小姑娘,兩人聯手捉弄她們的師父(在唯唯的設計下.顏天宇歡天喜地地收了玉笙為徒,打算將小小年紀的她塑造成文武雙全的高手)。這日,唯唯在教完小師妹玉笙一些欺負師父的「心得」後,既開心又悠閒地在綻雪樓前和小花兒堆雪人,玩得好不開心哦!

  可惜,不巧被她的娘親唐夫人經過給叫進綻雪樓。目前她的家人都住在綻雪樓。

  唯唯朝小花兒揮揮手,示意她繼續玩,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進了綻雪樓。

  「有事嗎?娘。」唯唯眼裡還依依不捨地望向她才堆到一半的雪人。

  唐夫人拉著唯唯在床榻邊坐下,慈祥地伸出白細的柔荑,輕撫著唯唯烏黑的長髮,溫柔地道:「唯唯,你從小就跟著師父在山裡長大,為娘的沒有教導你姑娘家該知道的事、該守的規矩,是娘不對。過些日子你嫁為人婦後,可不能再調皮搗蛋了,免得丟了洛大當家的臉。知不知道?」

  唯唯心虛地應了一聲,眼中有抹痛苦的神情,彷彿有種被困住的感覺。

  這下她是進退兩難!別看唐夫人一副溫柔婉約的樣子,發起脾氣來還真是有點兒可怕,曾把唯唯嚇得一拐一楞的,良久才回過神來。所以現在她可不敢輕捻「虎」須——母老虎的,怪不得她爹被管得死死的,至今還沒有想納妾的膽子。

  「這可關係著你一生的幸福,你得捺著性子聽娘說娘些姑娘家的規矩,首先——」

  「娘,不用了。」唯唯膽大包天地打斷唐夫人的話,苦著一張臉,「你要說的我早就知道了,洛大哥老是在我耳邊『嘮叨』不准這樣、不准那樣的,無聊死了!」

  唐夫人溫柔地笑道:「你知道這些一規矩就行了,娘也不多說了。你自個兒去玩吧!」

  「噢!」唯唯逃難似的奔離綻雪樓,連堆雪人的興致都消失了,反正離娘越遠越好。

  她衝到外頭拉著小花兒,拔腿就跑。

  「小姐,我們現在要去哪裡?」小花兒氣喘吁吁地道,有這種好動的小姐就有這樣的壞處,老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盲目的鑽動。

  唯唯倏然停下,後頭的小花兒差點兒撞了上來。

  「對了,方泓今天怎麼沒見到他的人?」由於近來盤龍嶺上湧進太多賓客,出入的分子太複雜了,所以卓野把身旁的貼身護衛方泓派到她的身邊保護她,而唯唯則是愉悅地接受。拜託!有人供她「玩」,她哪會拒絕啊!只差沒有感激得痛哭流涕。

  小花兒丟給她一個很受不了的眼神,斜睨著她道:「小姐,你不是派他到山下的羅豐鎮買你最愛吃的桂花蜜餞嗎?」

  說實在的,她小花兒還真替方泓打抱不平!以往他在魁首老人家身旁護衛時,可說得上威風凜凜,沒想到被調到唯唯身邊後,竟淪為「跑腿」的小廝,三天兩頭地往羅豐鎮買桂花蜜餞,因為小姐吃零食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唉!不知方泓何時得罪了唯唯姑娘,才會讓她整得那麼凶。小花兒為他致上最深的同情!

  「噢!」唯唯失望地道。「怪不得我覺得渾身不對勁,原來我的桂花蜜餞沒了。」她看起來有點兒無精打采。

  「小姐,忍耐吧!」

  「對了!」唯唯雙眼突然一亮。「我在邵姊姊那邊還寄放一些蜜餞,我們快去要回來。」

  唯唯又拉著小花兒猛往澄塘樓跑去。

  由於方月華尚未找到,所以皖堯和行青還待在盤龍嶺上,一方面等待消息,另一方面則參加卓野和唯唯的婚禮。而他們夫妻倆現在就住在澄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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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澄塘樓,唯唯一反剛才的猛跑猛鎮,反而拉著小花兒慢慢「潛」進緊閉的大門,然後,猛然用力推開大門,大聲地喊著:「邵姊姊。」

  躺在床上親密擁吻的兩人以一種飛快的速度迅速分開,滿臉通紅又尷尬地看向唯唯。

  「你……你……這個壞蛋幹嘛欺負邵姊姊?」唯唯鼓著腮幫子,生氣的道。她趕緊衝到行青身旁檢查她的「傷勢」,一下把脈、一下摸額頭的。皖堯驚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哪有欺負她。」是我們夫妻倆在「增進感情」被你打斷,我都沒說話了,你還敢惡人先告狀。皖堯在心裡很火大地把她臭罵一頓,並慶幸自己還沒有跟青兒進行到寬衣解帶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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