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銘陽詭異地揚起嘴角。「直接用寒晴晴當餌不就好了。」
「不行!我不贊成,這多危險啊!」盧武衫那粗獷的眉毛擰得緊緊的,大有反對到底的架式。
閻銘陽那黝黑的星眸透出冷銳的寒光。「隨便你。」反正他心中自有打算,他這老小子不插手也好。
「閻銘陽——你怎麼可以這樣冷酷無情?晴晴是你的人耶!」盧武衫痛心地譴責閻銘陽,他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閻銘陽冷冷地瞪著他。「你若是怕晴晴有危險,不會在暗處保護她嗎?」
怎麼寒月宮的人都笨成這樣?一個寒晴晴已經夠他頭痛了,現在又多了一枚蠢蛋。唉!
「對哦!」盧武衫不好意思地搔了一下腦袋。「對不起,我是個粗人,不太會說話,你千萬別生氣啊!」
「嗯。」
此時——只見寒晴晴急急忙忙地衝進了書齋。「閻……閻公子……」
屋內的閻銘陽與盧武衫互看一眼,有默契地停止他們的交談。
「什麼事?」閻銘陽強忍著想歎氣的衝動。他什麼時候變成寒月宮的代理宮主了?不然為什麼宮裡的每個人都找他解決麻煩?寒旻旻那女人到底在做什麼,她就不能發揮一點用處嗎?
「你有沒有——」寒晴晴突然看見她乾爹站在一旁,連忙把剩下的話全吞進肚子裡。
盧武衫識趣地笑了笑。「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小倆口慢慢聊吧!」他是個大老粗沒錯,但他也是懂得要留給這小倆口一點談情說愛的空間。
「乾爹,慢走。」寒晴晴紅著小臉朝他的背影揮揮小手。
一直等到盧武衫走遠了,閻銘陽才出聲問她。
「說吧,有什麼事?」
經他這麼一提,寒晴晴才猛然想起找閻銘陽的目的。「我……的貓呢?」她心急如焚地奔上前詢問。
她已經找了一個早上,但是不論她怎麼數,就硬是少了一隻貓。
「哪一隻?」她養了十來隻貓,他哪知道她問的是哪一隻笨貓?
「就是小花啊!它已經不見一天了。」寒晴晴快要擔心死了。
閻銘陽敷衍地想了一下,然後答道:「沒看見。」
其實他連小花長什麼模樣都沒印象,但是為了應付她,他只好裝模作樣地想一下。天殺的,誰管她的貓跑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小花……懷孕了,它如果做……做錯什麼,你罵罵它就好了,千萬不要對它太粗暴哦!」寒晴晴眨了眨盈滿水霧的美眸,試圖把焦急的淚水眨回去。為了小花,她一定要堅強才行。
「我說過我沒看見那只笨貓!」閻銘陽惱怒地重申一遍。她那是什麼語氣?好像他是那種會虐待小動物的人一樣。
他雖然痛恨那些憂掉毛的貓狗,但是他頂多不悅地瞪走它們而已,她有親眼看見他踢過那些可惡的貓狗嗎?這個笨女人!
寒晴晴就快要哭出來了。「可是你是唯一不……不喜歡小花的人,所以你的嫌—— 」
「嫌什麼?」閻銘陽沉著一張緊繃的臭臉打斷她的話。這女人有種就說出「嫌疑」這兩個字來,到時看他怎麼整治她?
寒晴晴後知後覺地摀住小嘴,紅通通的雙眼中透出一絲警覺。
「說啊!」閻銘陽那乾澀的語氣帶著濃厚的威脅。
寒晴晴哀切地吸了吸鼻子,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要聽小花的噩耗了。「你至少告訴人 家……你把小花埋——呃……藏在哪裡?」
閻銘陽咬牙切齒了起來。「笨蛋!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啊?我根本不知道你那只笨貓在哪裡!」
該死,她那懷疑的語氣只差沒直接問他把貓的屍體埋在哪裡而已,這女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樣哦!」寒晴晴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地滑下來。嗚……小花,你大著肚子跑到哪裡去了……「只不過是丟了一隻貓,有什麼好哭哭啼啼的?」閻銘陽僵硬地橫睨了她一眼,再次質疑自己為什麼要待在寒月受這種罪,連丟了小貓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來找他,他們這些人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嗚……小花是娘生前疊給人家的禮物……」寒晴晴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訴說小花的淵源。在她的心中,小花的地位當然是與眾不同。
「別哭了好不好?」這女人幼不幼稚?就算那只笨貓很特別好了,她也沒必要哭得死去活來啊!閻銘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嗚……我要我的小花,嗚……」寒晴晴牽起他的衣袖擤了擤鼻涕,然後繼續張著嘴嚎啕大哭。
閻銘陽大驚失色地從她手中搶救回自己的衣袖,可惜袖子上已經沾著一坡粘液了。「你真是噁心!」天啊!他是造了什麼孽?
寒晴晴癟起小嘴,愈哭愈傷心。「嗚……借擦一下有什麼關係……嗚……你好小氣 哦……」她邊哭邊埋怨。
「你到底想怎麼樣?」閻銘陽悒憤不快地瞪著她那哭紅的小臉,不得不屈服在她的眼淚下。算他怕了這個愛哭鬼!
「嗚……幫人家找貓……」寒晴晴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接著像是喘不過氣般,她白眼一翻,就昏過去了。
「你怎麼了?」閻銘陽驚險地接住她那癱軟的嬌軀,俊臉上掛著一抹難以置信的神色。
太誇張了吧?這丫頭竟然哭一哭就暈倒了!
她的哭功未免太了得了吧……閻銘陽不想引起其它人的大驚小怪,所以只找了剛回來幾天的寒沅沅來診斷晴晴的身體。
「晴晴懷孕了。」寒沅沅那絕美的臉蛋露出意外的神情。
閻銘陽呆了一下。「什麼!?」
他那呆滯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移到晴晴平扁的肚子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當爹了!
「晴晴懷孕了,而且已經兩個月了。」寒沅沅的目光也盯著晴晴的肚皮瞧。「好像太快了一點。」
「嗯,她還是個小丫頭。」閻銘陽無意識地回答她,因為他整個人還處於震驚的狀態中。
他不是很喜歡小孩,但是聽到晴晴有了自己的骨肉,他的心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一絲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