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拐我!」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幾乎在瞬間漲紅臉,抗議地吼道。
「不這樣,我怎麼知道你的真心話。」他沒有抬頭,就這麼在她頸間說道。
「是,我是喜歡你,那又怎樣?」華珍乾脆豁出去了,氣呼呼地推拒著他的肩。「告訴你,我喜歡你,不代表你有傷害我的機會,我有選擇要不要離開你的權利。」
「你沒有!」靳風玦的聲音頓時冷了幾度。這女人居然到這節骨眼上,還可以說出這種話!
「誰說沒有!」她反問。
「因為我不會給你機會!」靳風玦決定封住她的聲音,讓她沒機會再說一些氣死人的
話。
討厭鬼,每次都用這招來對付她,讓她不能反抗。這是華珍在陷入迷幻時的最後一個想法。
第八章
酸痛——全身不對勁的酸痛,刺激著華珍的睡眠,她微微蹩眉,緩慢地移動身軀想找到舒服姿勢,繼續與周公對談,沒想到這一動卻讓她整個清醒過來。
「哦——」渾身酸痛,讓她發出哀叫。
這是哪裡?她眨著眼望著眼前陌生的環境,緊接著所有的記憶在瞬間湧現。她……他們……他們真的發生關係了!
震驚讓她彈起身,這一動又牽動她敏感脆弱的神經。
要死了!她的臉皺成一團,覺得全身的骨頭好像被拆過一遍再組起來一樣。
絲綢的觸感令她低頭,這一瞧,不得了,她是裸著身子坐在床上,她記得他們原來是在客廳啊!那些纏綿的畫面躍上腦海,倏地,她的腦袋轟然作響,熱氣全衝上臉頰。
是他抱自己進房的?而且是一絲不掛的抱著?光是想像就讓她羞到不行,一張臉是紅到不能再紅。
天啊!讓她死了吧!她居然睡到沒有半點知覺!
不自主地,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前,點點紅印都是他們歡愛的痕跡,事情再也回不了頭,她的心早已傾倒在他的身上,否則怎會無法抗拒,那麼將來……他們會有什麼結果呢?她該有期待嗎?
不敢再去想,她試著轉移思緒,環顧這陌生的房間,大而寬敞,沒有多餘的雜物,色調是以黑白為主,陽剛味十足,完全不像她的房間,小小的四坪幾乎放滿她的私人物品,有些凌亂卻溫暖許多。
「你醒啦!」靳風玦高大的身軀佔據房門口。
「啊!」他的出現讓華珍嚇一跳,跟著手忙腳亂抓過被單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緊張什麼!」都已經如此親密,該看的早就看光了!他很識相地沒把心裡的話說出口。但臉上的笑容可沒少幾分。
「你管我!」她以生氣取代羞赧。臭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還好吧?」他跨步走來,柔聲問道。
小睡片刻之後,他便轉醒,怕她睡得不安穩,他才輕手輕腳地移動身軀,將她從沙發上抱起,移到他那特製的雙人床,過程完全不見她醒來,可見她有多累。
「你問過幹嗎!」沒碰過這種場面的華珍,未褪的紅潮再度衝上腦門,頓時慌亂起來。
「呵——」她難得的彆扭模樣,令靳風玦覺得新鮮又好笑。
「閉嘴!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華珍高八度地驚叫完,乾脆躲進被窩裡,不想見人。
發生了關係,在他面前,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很不自在,好像被揭去了所有偽裝,整個人、整顆心都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面前。
「珍——」靳風玦啞然失笑,覺得她的舉動十分有趣。原來她也有如此害羞的一面!
「你走開啦!」她把自己蜷成一團,聲音由被單中傳出。
「傻瓜!你會悶壞的。」靳風玦乾脆躺到床上,連人帶被地把她抱在懷裡。
「你別管我!」她扭動身體不肯讓他抱,但他堅持。
「珍,別這樣。」他柔聲哄道,心想早知道他不該離開她的身邊,否則她不會這樣躲著他。
「你走開!」彆扭!華珍非常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更討厭自己像個小孩一樣任性不已。
不想讓她逃避,靳風玦二話不說乾脆扯開被單,跟著她躲進去。
「喝!你——」她傻了眼,沒想到他會這樣擠進來。
「珍,我不希望你躲避我。」他強勢地將她抱在懷裡,讓兩人身體緊密貼合。
「你就不能給我時間適應嗎?」無法推拒,她羞得只得將頭裡進他的頸間,聲音像是嬌嗔。
「珍,如果我給你機會適應,你真的不會退縮嗎?」他撫摸著她光滑的裸背低喃道。
「我——」
「別告訴我你不會。」不等她回答,他搶先說道。
「……」她的確會。華珍在心裡默認。
「想想看,我們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直到今天我才有機會改變現狀,是因為你一直在抗拒我,不是嗎?」靳風玦喃喃地說道。
因為我不想到最後落個心碎的結果。華珍在心裡無聲的說道。
「那麼在我們擁有彼此之後,你能不能放下防衛,好好成為我的情人呢?」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用深邃的黑瞳凝視著她的眼眸。
「我……」要或不要?她在天秤上搖擺不定。
「算了!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有機會逃走的。」看出她的猶豫就夠了。靳風玦大方地宣告。
「呃——哪有人這樣的?」華珍忙不迭的抗議。
才在要求她考慮,居然下一秒就自個兒替她下決定?!
「我看你精神很好嘛!」他倏地說道。
「你不要突然轉移話題哦!」她伸手推擠著他挺硬的胸膛。
「呵——既然你休息夠了,不如來運動一下吧!」省得她有機會胡思亂想,靳風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她壓在身下,強硬地吻住她的驚呼,再次領著她投入那璀璨耀眼的火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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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也有天真的時候!
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靳風玦終於承認自己想得太圓滿了!
第N次,華珍拒絕陪他出席宴會,不只如此,所有大大小小只要他非出席的應酬,她擺明了不作陪,不管他如何勸說,開出什麼條件都一樣,不肯就是不肯,好像跟他出現在公共場合,有多沒面子似的,這想法令他為之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