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下午他看到她和建良在一起了?可是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質問她?好像她背著他偷人一樣!
偷人?答案就在眼前,還有什麼比這個字眼更接近事實!難怪他會強調「背叛」兩字,還不斷地用話來污辱她!華珍越想越氣,她居然被冠上莫須有的罪名。
好!很好!靳風玦,你就不要後悔自己做過的事!她紅著眼,暗自發誓,一定要給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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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她絕對不哭!現在不聯絡最好!他最好都不要來找她!
拜吳建良所賜,華珍終於重新接到工作,她也剛好可以逼著自己投入工作,不去想那個人。
只是她很清楚,縱使疲累至極,每當深夜裡一個人躺在床上時,她的心思便會飄向他,
然後在清晨醒來時。發現臉上有著哭過的痕跡,但她相信只是時間的問題,時間一久她就會恢復的。她如此告訴自己。
狂接工作,足不出戶,完成的案子全用E-mail傳送,終於讓吳建良發現異樣,連哄帶威脅地硬逼著她出門交案子,這才讓她踏出家門。
走進約好的咖啡廳,吳建良早已坐在一邊向她招手。
「嗨——」她很快地向服務生點了咖啡,逕自拉開椅子坐下。
「呃——大姐,你是怎麼了?」吳建良一見到她幾乎傻眼,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不過才兩個禮拜,她就瘦得不成人樣,眼眶泛黑,臉色還蒼白不已,跟之前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熱戀模樣,簡直有天壤之別。
「沒事,這是做好的案子,麻煩你了。」她撐起笑容道。
「沒事才怪,你不要轉移話題。」他才不吃這套。
「我沒有轉話題,我真的沒事。」她擺出拒談的架式。
「丫珍,你要我現在馬上撥手機找月柔跟心愉嗎?」吳建良沉下臉,作勢拿出手機。
「建良,不要逼我,我不想談。」她皺起眉頭。
「丫珍,你是不是跟靳風玦吵架了?」他試著找尋最可能的話題下手。
「建良,這不關你事。」她板著臉說道。
縱使起因是他,她也覺得沒必要說。終歸一句話,靳風玦根本不信任她!
「是什麼問題,讓你變成今天這副模樣?」瞧他一提到靳風玦,她就冷臉相向,肯定有問題,而且問題還頗大。他不怕死的繼續追問。
「建良!不要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華珍撂下狠話。
「好,我不問了。」兩人就這麼對峙著,最後吳建良只得退一步。
沒關係,山不轉路轉,他知道自己該從哪邊找了!
丫珍,別怪我多事,我只是不希望看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他在心裡默默想道。
第十章
怡東面臨前所未有的風暴,由上頭往下擴散到整個集團,位居高位的經理每個噤若寒蟬,底下的員工都在竊竊私語。
「你這經理是怎麼當的?這種案子也敢給我看,拿回去重寫!」冷冷的音調和公文直接丟到來人的身上。
「是。」被削的企劃部經理,面色如土地摸摸鼻子,退出辦公室,對著下一位犧牲者致意。
果不其然,不到三分鐘,會計部經理便滿頭大汗的走出來。
接下來的人,進了總裁辦公室全是一樣的下場,沒有人不被削一頓,沒有人不是臉色發青的走出來,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一段時間,每個人都在問楊秘書,是什麼事讓總裁的怒氣一路延燒至今,仍未有平息的跡象。
可惜楊秘書為保飯碗,即便她猜得到原因,也不敢胡亂說話,嘴巴合得死緊,謹守自己的本分。
「該死的!全都是一群飯桶!」靳風玦氣得拍桌子吼道。
過了幾分鐘後,他頹然倒向椅子,眼光望著桌邊的一串鑰匙,其中一支他始終未曾拆下。
為什麼?為什麼他無法忘掉華珍?每每想到她的臉,他的心就開始浮動,連帶他的性子也變得暴躁,看什麼事都不順眼。
明明是她背著他偷人,他卻無時無刻不想她,就連夜裡做夢,都會夢見她淚流滿面的模樣,於是他開始逼自己喝個爛醉,但成效卻不大,她的影子始終在他的心底沒有離去過。
難道他當真如此喜歡她?就算親眼見她背叛也無法將她從腦海、從心裡連根拔除嗎?
想到她對別的男人巧笑倩兮的模樣,他的心頭就泛起苦澀。
突地,內線電話的紅燈亮起,拉回了他飄遠的思緒,他不耐的按下通話健。
「報告總裁,有位吳建良先生找您,請問您要接見嗎?」楊秘書的聲音由擴音器傳出。
「不見。」他冷冷的說道。
這楊秘書在想什麼?沒有預約的阿貓阿狗,什麼時候可以上來見他了?
「呃——可是吳先生說,他是華小姐的朋友,想跟您談有關華小姐的事。」楊秘書的聲音聽來有些惶恐。
華珍的朋友?這消息令靳風玦皺起眉頭。
該不會她發生什麼事了?
心頭一驚、在他還來不及思索時,已經脫口說道:「請他進來。」
門一開,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走了進來,而這個人他到死都不會忘記。
「是你!」他冷峻的說道。
「是我?你見過我?」吳建良訝然,再見他削瘦、稜角分明的臉,心裡忍不住暗想,不愧是情侶檔,全都是一個樣。
「怎麼?你是來跟我示威的嗎?」靳風玦挑眉道,語氣仍舊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他真是向天借膽,活得不耐煩了!竟然出現在這裡!
「示威?這話從何而來?」吳建良一愣,直覺地說道。 奇怪!靳風玦的話還有表情都讓他覺得奇怪,他確定自己沒見過他,但他卻一口咬定有見過!怎麼會呢?再看看他用的
「示威」字眼,怎麼會用這個字眼,好似他搶了華珍……
「你今天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他的表情嚴峻,不想跟他扯廢話。
「當然是為了華珍跟你的事。」不然咧?吳建良覺得他的問話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