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武林三大美人之一,難怪美得如此令人心動,那就……更不能讓她做這種傻事了!
「濮陽夫人,我想……」
「不必想了,我不想再和你囉唆,」沙少琪立刻打斷他的話。「既然你不肯點名,那就由你開始吧!」
呃?西門羽鴻剛愣了下,眩亮的劍光便已飛過來了,他一驚,忙旋身避過,卻沒想到還沒站穩,另外三七二十一式又貼了過來,且一劍比一劍狂猛、一劍比一劍狠毒,招招都對準他的致命部位襲來。
天哪!狂劍山莊還真是名不虛傳呢!
他忙定下心神,「你們都不准插手!」喝阻了手下的雞婆後,他便專心的應付眼前的麻煩。
狂劍果然狠辣,但基本上,狂劍是適用於男人的招式,女人使來總是遜色許多,而西門羽鴻既然能接掌一幫之主,武功當然也不是普通的高,所以,過了百招後,沙少琪便開始出現敗相了。
又過了百招後,沙少琪終於發現她打不過西門羽鴻,但是,西門羽鴻也不願傷她,再打下去也只不過是消磨時間而已,所以,她跟開始時一樣,突然收劍後退,然後狠狠地盯住西門羽鴻。
「為什麼要讓我?」
「夫人,我覺得……」西門羽鴻為難地看著她。「我覺得不需要如此吧?」
沙少琪倏地瞇起雙眸。「如果我堅持不要你讓我呢?」
西門羽鴻皺起眉頭。「這個……夫人,骷髏幫不想與狂劍山莊結下這種無意義的梁子呀!」
「是嗎?」沙少琪喃喃道,跟著,她的狠辣神色逐漸消失,原先的冷漠淡然又回來了。「也就是說,我在這邊得不到我要的羅?」
「夫人,凡事不是都只有一條路可以走的。」
沙少琪幽幽地一笑,「對我來說卻只有一條。」說著,她又退後了好幾步,而後泛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那就只好我自己動手了!」
咦?西門羽鴻還沒會過意來,就見沙少琪舉劍往脖子上抹去,「夫人,不要……」他驚叫著飛掠過去,可是來不及了,那冷冰冰的劍鋒已貼上她脆弱的肌膚。
驀地,一抹快得連瞳孔也來不及接收光影訊息的人影瞬間來到沙少琪的背後一把抱住她,並抓住她抹劍的手。
沙少琪正想掙扎,卻聽到一聲熟悉的歎息,令她倏地僵住了。
「少琪,你這是何苦呢!」
鏗鏘!寶劍掉落在地上。
「南……南哥?」她希望是他,又不敢相信是他,所以,她沒有勇氣回身去看,就怕失望,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你真傻,這樣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呀!」
沙少琪屏息著,而後突然轉身……
「南哥!」他看起來更瘦了,但是他沒錯,是她的笨胖子沒錯!
「少琪。」濮陽南憐惜地俯視著她。
哦!那雙眸子依然那麼漂亮、那對酒窩依然那麼可愛、那……突地,沙少琪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同時,兩條藕臂活像兩條靈蛇似的鎖住濮陽南的腰部。
「南哥,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太好了……嗚嗚……太好了!」
西門羽鴻驚訝地望著那個瘦高俊逸的男人像撫慰小孩子一般拍撫著沙少琪的背,而沙少琪也的確哭得像個小孩子。
不過,那並不是讓他如此驚訝的原因,他驚訝的是,那個男人出現得實在太過詭異了,他幾乎是平空突然出現的,出現得簡直是令人莫名其妙、匪夷所思。若說那是輕功,那此人的輕功造詣簡直是登峰造極、無人可及了!
「好了,少琪,別哭了,大家都在看呢!」
「我就是要哭,你又能拿我怎麼辦!」沙少琪哽咽著嘟囔,可說是這麼說啦!她還是吸吸鼻子收起淚水,放開他的腰,而且,還把牌位一把塞給他。「哪!你的。」
濮陽南好奇地凝目一看——
先夫濮陽南
未亡人沙少琪
濮陽南慢慢抬起感動濕潤的眼眸,凝望著沙少琪一時說不出話來,而後者正忙著脫去粗麻斬衰,至於西門羽鴻的驚訝已經消化完畢,這時,他的眼神是好奇的、是不耐煩的,那種急著想搞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的不耐煩。
直到沙少琪把所有的粗麻扔在地上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忙上前一步,客客氣氣地抱拳道:「在下西門羽鴻,請問這位是?」
濮陽南瞧他一眼,再看看手上的牌位,忽地露齒一笑,兩個酒窩頑皮地跳躍著。
「我是死人,還是被貴幫手下殺死的呢!」
西門羽鴻錯愕地愣了愣,沙少琪卻已大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嫵媚至極,銀鈴般的笑聲更是清脆迷人,西門羽鴻看呆了,也聽呆了,事實上,所有骷髏幫的幫眾全都呆了。
等到沙少琪笑得差不多了,濮陽南才又加了一句,「所以,她才會來替我報仇羅!」說著,腦袋往沙少琪那邊指了指。
「咦?」西門羽鴻看看神情愉悅的沙少琪,再看回濮陽南。「難道你就是濮陽夫人的……」
「先夫!」沙少琪笑著接口道,同時親暱地抱住濮陽南的手臂。「我是他的未亡人。」
「啊?」西門羽鴻來回看著兩人。「你沒死?」
他的問題問得實在很無聊。
「當然死了!」濮陽南卻立刻收起笑容很正經地說。「我現在是回魂,待會兒還要回地府去報到的呢!」
「嘎?」西門羽鴻又傻了。
瞧他傻愣愣的模樣,沙少琪忍不住又開始笑了起來。她一笑,西門羽鴻馬上明白自己被耍了。
「你們真愛開玩笑。」他無奈地搖頭道。
「不信?」濮陽南眨了眨眼,隨即抽出被沙少琪抱住的手,反手摟住她。「我立刻就讓你相信!」話落,他淡淡地一笑,身軀似乎微微晃了一下,然後就消失不見了,連同沙少琪一起消失不見了。
所有的人頓時傻眼了。
難不成他們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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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外的小溪畔,一個美麗的少女一點氣質也沒有地笑得幾乎滾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