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昨天他才剛打來過。」一提到他,李綾的口氣突然有點怪異。
「你——你們還好吧?他——有說什麼嗎?」連繽葵旁敲側擊。
「沒說什麼啊,他只說要給我個驚喜。」李綾說起話來都心事重重地。
掛下電話,連繽葵的擔心更加成形。
難道,這一個半月的相隔兩地,就會讓即將到來的婚禮枝節橫生?會不會李綾也感覺到了什麼事,才會在電話中表現得有點不對勁?
連繽葵愈想愈不安心,索性當起偵探,為著她的好友李綾前往嚴棣心下榻的飯店去一探究竟。當然她更要去證實,嚴棣心是否還是她連繽葵認識的深情男子。?
「小姐,你有訂位嗎?」公莊的侍者客氣地問著。
「我朋友在裡面。」連繽葵在下班前,無意中聽見了經理們的對話,從他們的言談中,她得知嚴棣心是住在某家五星級飯店,並且,在今天上午有場為他舉辦的接風酒會。所以,她就這麼勇敢地混進來,還偷偷地摸到了酒會舉行的那個區域,搜尋嚴棣心的蹤影。
「嚴先生,你怎麼從來沒介紹你那未婚妻是何方佳麗?」幾位媒體記者還是對這種八卦新聞有興趣。
「我跟我未婚妻都很注重隱私,她不喜歡成為媒體的焦點人物。」嚴棣心不喜歡這種話題,要不是為了要顧及公司的行銷政策,他才懶得參加這種應酬。
說實在的,他此刻真想飛去高雄見李綾,要不是他為了刻意給李綾一個驚喜,等準備好婚禮的一切事宜,再給她這個意外的禮物。就因為如此,他連回國都保持神秘,只有家人與公司知道而已。
不過,再忍個幾天就行了,因為,他可請來了一位專家來籌備婚禮,相信不久,他便能眼見到李綾那感動不已的神情。
一想到李,嚴棣心不禁嘴角泛起了笑意。
「喂——你很開心呵。」那位紅髮女子親暱地撞了下嚴棣心的手臂,笑得嫵媚動人。
「當然羅,有你來,就一切搞定。」嚴棣心摟著她的肩,走到了角落低語不停。
這算什麼嘛,剛剛還跟人家談起未婚妻,才這麼一眨眼,他就又跟女人……連繽葵早就盯死他的蹤影,還好她相當的機靈,總能運用飯店內裝飾的花盆、樹叢做掩護,而此刻,她正所惱地看著嚴檔心與那女子談笑飛生,也顧不得往來的服務生個個偷笑的表情是所為何來。
「阿姨,你在幹什麼呀?」突然,有位小男孩跑到了連繽葵的面前,睜著天真的眼睛問著。
「啊?」經他這麼一問,連繽葵這才回過神,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哇——」她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原來,她的掩護物是一尊裸男的人體雕像,而她的一雙手還死攀著那東西的胸膛呢。
嚴棣心終於能坐下來好好吃頓飯了。
第3章(2)
「唉,這就是當個名人的悲哀,連吃個飯都不得安寧。」紅髮女子調侃著剛坐下來的嚴棣心,並大刺刺地將餐盤中的食物一口掃盡。
「喂,你吃相注意點兒,難怪嫁不出去。」嚴棣心啜了口紅酒,正準備要開始用餐點。
「嚴棣心先生,請到大LOBBY,有朋友找您。」這時廣播聲突然響起。
「又是什麼事情。」嚴棣心不耐煩地扔下餐巾,就往廣播處走去。
「嗨——」連繽葵對著那位紅髮女子打著招呼,並且自動地落坐。剛才廣播的事,自然就是她搞的飛機。
「嗨,你是——」紅髮女子顯得有點訝異。
「別管我是誰,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連繽葵早想好了這一計「栽贓嫁禍",「嚴棣心不是個好東西,他始亂終棄,本來他對我是甜言蜜語,說是只要我跟了他,他就一定會照顧我一輩子,可是,嗚嗚……自從我有了身孕……」
「你懷孕了?」這紅髮女子將入口的紅酒噴了出來。
「嗚嗚……是的。」連繽葵心想,原來自己的潛力是在戲劇。「他不要我了,說是他本來就有一位知心女朋友,除了那女孩之外,所有的女人他都只是玩玩,根本不會考慮嫁娶之事的。」
「他——是這樣的人嗎?不會吧。」這女子突然一副難以下嚥的表情。
「誰說不會?他……」為了讓自己的話更能取信於這女子,連繽葵索性講了幾個嚴棣心一些很私人的小秘密,而這些是當初他們通信時所交換的心事,拿出來宣揚是不夠義氣,可是,為了能挽回李綾的愛情,連繽葵也只得咬牙說了。
「要真是這樣,我一定替你問個清楚。」
看樣子,這女人是上鉤了。
「算了,反正他也不會承認,你也別自討沒趣了。」連繽葵在心裡偷笑著。
「那怎麼可以,好歹也是我們嚴家的孩子。」
「你們嚴家?你是——」連繽葵愣住了。
「嚴棣音!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好久不見了。」這時,有位年輕人面露喜色地對著紅髮女子打著招呼。
嚴棣音,那不就是嚴棣心的妹妹嗎?她曾聽李綾提起。
「哎呀!這下子完蛋了。」連繽葵知道自己壞事了,於是二話不說,趁著嚴棣音還在跟人說話之際,趕緊開溜要緊。
「莫名其妙,等半天也不見人影。」嚴棣心不知何時回到座位了。
「哥,你究竟搞了什麼飛機?人家都找上來——咦,人呢?」嚴棣音發現連繽葵不見了,眼睛往四下搜尋著,說:「那女人說你始亂終棄。」
「什麼?哪有這回事,簡直瘋言瘋語。」嚴棣心一聽,當場臉色鐵青。
「哥,她在那裡。」嚴棣音指著努力靠大門出口處。
「糟了,這下子我會被碎屍萬段。」眼看著嚴棣心怒氣沖沖地往她的方向逼近,連繽葵只剩一秒的時間來逃命了。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認出她的身份。
於是,她看見了鄰桌剛端上來的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