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不行的……你也知道我完全聽夫人與莊主的話在行事。」
看封語瞳這個模樣,黃嬤嬤也覺得她十分得可憐,在這個莊裡,由於封語瞳年紀小,又可愛、天真,所以每個人都很喜歡她。
她雖然也很想對封語瞳「放水」,但是,這可是攸關雷宏山莊的未來,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放水呢?
「這個我當然知道啊!」封語瞳點點頭,「黃嬤嬤,我也知道你很疼我,你捨得看我在這裡受苦受難嗎?」
啊?受苦受難?
黃嬤嬤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想到封語瞳竟然將調教她成為當家主母的事,比喻為受苦受難?
「不會的,忍一下就過去了嘛!」她溫言軟語的勸哄道。
「我才不要呢。」說著,封語瞳又將腿翹到了椅子上。
「少夫人,你這樣就是在為難老身……這樣的話,恐怕老身以後,就沒有辦法在莊裡頤養天年了……」知道封語瞳向來心軟,於是黃嬤嬤便故作傷心的說道。
「啊?為什麼?」
「因為我辦事不力,所以沒資格在留在這裡了。」
「啊!黃嬤嬤,你好可憐哦!」封語瞳心軟的抱著黃嬤嬤,「你怎麼會這麼可憐呢?」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
「所以,少夫人,你就當同情、同情我吧。」
見封語瞳已經被打動了,於是,黃嬤嬤更試圖勾起她的同情心,這樣一來,若無「意外」的話,封語瞳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好,黃嬤嬤,我知道了。」她點點頭。
黃嬤嬤心中大喜,「少夫人,你真的是太好了……」
「沒有啊!黃嬤嬤,我還沒有說完呢!」封語瞳打斷她說道:「黃嬤嬤,你若是不小心被趕出來的話,別忘了在你出莊的前一刻,將你的拿手絕活醃梅子教給小春,知道嗎?這樣我以後才不會吃不到黃嬤嬤你的醃梅子了。」
黃嬤嬤的醃梅子是封語瞳得最愛,那種酸酸甜甜的滋味,總是令他垂涎三尺,欲罷不能。
「呃……」黃嬤嬤原本以為封語瞳會說出什麼她願意配合之類的話呢!
「怎麼了?」
「少夫人,你一點都不會覺得我很可憐嗎?」
「會啊!」封語瞳傻呆呆的點點頭,「要是黃嬤嬤真的被趕出莊的話,我也會很捨不得的。」
「那你還叫我在出莊之前,將醃梅子的技巧全都教小春。」黃嬤嬤不悅的說道。
「黃嬤嬤,你怎麼這麼說呢?我這樣做,最因為這樣一來,我只要每吃一顆小春做的梅子,就會想起你。」天哪!她竟然可以想出靠著吃梅子來相信和藹的黃嬤嬤的辦法,她真是太聰明了。
黃嬤嬤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覺得自己被打敗了,「不管少夫人你怎麼說,反正,你一定要學好所有的事務,而且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討價還價了。」
「不要啦!」她裝可愛的撒著嬌。
「沒有用的,首先,就先少夫人的坐姿開始。」
看樣子,黃嬤嬤這會兒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封語瞳不禁開始在心裡咒罵雷承勳,他坐過分了啦!她在莊裡受苦受難,可他竟然在外樂逍遙。
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就完蛋了!
她要將所有的氣全都往他身上出。不然,她是不能平息心裡的怒火的。
「少夫人,當家主母要有極佳的氣度與寬容度,你不能再這麼小家子氣了。」黃嬤嬤板著臉糾正她。
「黃嬤嬤,你是說我小氣嗎?」她哀怨的看著黃嬤嬤。
「啊?」黃嬤嬤不解的睜大眼。
「難道沒有嗎?你是不是在記恨我上次吃梅餅時沒有分你一半?對不對?一定是這樣的!」封語瞳自問自答的說道。
「少夫人……」黃嬤嬤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封語瞳的話,只能不停的苦笑。
「是的!一定是的!」她指著黃嬤嬤堅定的說道。
早知道黃嬤嬤這麼會記仇,她那時一定會將梅餅分黃嬤嬤一半的,決不會一個人吃光光的,任由黃嬤嬤在一旁流口水。
「少夫人,沒有的……」
「黃嬤嬤,你知道你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好啦!你就原諒我吧!我馬上叫人去做一大堆梅餅來,我們關在廂房裡吃梅餅,那大家就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呵呵……一想到此,她就覺得自己真的是聰明極了。
「不行!」黃嬤嬤嚴正的拒絕。
「不要這樣啦……」
經過兩、三個月的特訓之後,封語曈已經稍稍有當家主母的氣勢了,不過,大多,她還是孩子氣的得很。
此時的她,正由小春陪同著逛莊裡的花園。
「啊呦……好痛哦!」突然,她摀住了肚子。
「怎麼了?怎麼了?小姐……你怎麼了?」小春緊張的問道。
「我的肚子好痛……」
「啊?是不是要生了呢?我要人趕快去叫產婆來。」小春急忙說道。
「才不是要生了呢!」她由小春扶著到一旁的涼亭坐下,「是我肚子裡的臭娃兒在踢我!」
臭娃兒?她稱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叫臭娃兒?
「是啊!我肚子裡的娃兒用力的踹了我的肚子一腳,不過沒關係!」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將這些全都記在他那個四處玩的爹爹身上。」
「小姐,少莊主是出去辦事情。」小春好心的提醒她。
「哼!我不會相信他的。」突然,她的肚子又疼了一下,「啊!這個臭娃兒又踢我,可惡!別以為我不會和他算賬,我可是他娘耶!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否則怎麼敢踢我?哼哼!從我有身孕到現在,他已經踢了我將近三百下了。哼!我絕不會放過他的,等他出生之後,我就要好好的虐待他、報復回來!」
虐待?小春的臉色刷得變得鐵青。
她在心裡暗忖,她家小姐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所以,這個小子下來之後,命運可能真地會很悲慘。
「小姐,懷孕的人都是這樣的。」為了未來的小少爺好,她十分識相的替他美言幾句。
「你怎麼知道?」她懷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