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就別使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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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邵堇兒雙手背在腰後,踱著方步沉吟道:「又傻又蠢?要斷雲姐嫁給這樣的人真是太委屈了,嗯,我得想個好法子讓他知難而退才行。」

  「師姐,你不會真要代替她嫁過去吧?」小柱子驚疑不定地問。

  她白他一眼,「那是下下策,萬不得已我不會那麼做的,你不要在這裡擾亂我,讓我一個人獨自想想。」

  「你真的行嗎?俗話說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我看我們一起想比較好,啊……」話才說到一半,他已經被一腳踹出門外。總算恢復正常了,這樣才是本來的她,只要能讓她恢復笑顏,就算被打、被踹也無所謂,小柱子開心地想著。

  ***

  天香酒樓二樓雅座

  「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呃!」滕伊瑀打了個酒嗝,略顯出醉意來。

  逐電在一旁乾著急,「三少爺,您就少喝一點,看看您都喝醉了。」

  「我清醒得很,哪裡有醉?你少囉嗦,不然我就把你趕回家去,倒酒!」他才沒有醉,誰敢說他醉了?他滕伊瑀的酒量豈是這區區幾壺酒便能灌醉的?未免太小看他的能耐了。

  見主子分明在借酒澆愁,偏偏又阻止不了,逐電只好轉向第三者求助,向粘逸翬拱了拱手,懇求他說說話。

  粘逸翬搖頭苦笑,「滕兄,要是你真覺得對不起堇兒,何不跟她當面說清楚?你年紀也不小了,況且滕夫人不是也希望你能早日定下心來,要是你對堇兒真有情,就不要錯過這段姻緣。」

  「誰說我喝酒是為了她?我又有什麼好對不起她的?」他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個懦夫,賭氣道,「我喝酒是因為我高興,不是為了任何人。」

  「好,我相信就是了,火氣何必這麼大呢?像堇兒這樣的姑娘滿街都是,你滕三少爺隨便撈就有一把,不需要去在意,我們就當作那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統統把它忘得一乾二淨,來!乾杯。」他的用意就是要激出好友的罪惡感,讓他能正視自己內心的聲音。

  滕伊瑀俊眸一瞪,悶悶地又埋頭喝起酒。

  他是能假裝忘掉,可是他的心、他的唇和他的身體忘不掉,那銷魂的滋味像毒液般侵入他的骨髓和五臟六腑內,無時無刻地牽動著他的記憶。每一思及,他體內蠢蠢欲動的慾望就跟著張揚勃發,就算抱其他的女人也無法滿足,他真的快瘋掉了。

  粘逸翬歎口氣,語重心長道:「我們可以假裝沒這回事,可是堇兒呢?她根本不曉得自己已非清白之身,等將來嫁了人,要她如何向夫家交代,這豈不是毀了她一生的幸福了?」

  聞言滕伊瑀身軀一震,丰神俊朗的面孔倏然沉黑了半邊。

  不錯!她終究還是要嫁人,想到有別的男人能夜夜愛撫那具曼妙豐盈的胴體,滕伊瑀就恨不得殺了對方,該死!他絕不准除了他之外的男人碰她。

  見他有了激烈的反應,粘逸暈就按照斷雲的指示,有意無意地試探。

  「我想堇兒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姑娘,我們老實地跟她說,獲得她的諒解,那麼就不需要再覺得內疚,相信將來會有個男人真心地愛她,不會計較她是否為處子之身……」粘逸翬瞭解好友重視自由勝於一切,不願輕易地放棄逍遙的日子,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都看得出來他對邵堇兒的感覺,為何他就是不肯坦然地面對它?

  「夠了,我又沒說不負責任。」他不會讓別的男人有機可乘。

  「哦,那麼你是願意娶她了?」總算開竅了。

  滕伊瑀做了最大的讓步,「我會買座宅子安頓她,照顧她一輩子,除了名分之外,要什麼我都會給,絕不會虧待她。」

  「你——難道連個妾室的名分你都吝於給她嗎?」粘逸翬氣紅了臉,現在才知道這個肝膽相照的好友竟是如此不可理喻、冥頑不靈。

  「騰家的子孫只能娶妻不能納妾,這是我娘訂下的規矩。」他的口氣也好不到哪裡去,仍是一味堅持己見。

  粘逸翬恨不得一拳揍醒他,吼道:「那麼她算什麼?你專屬的妓女嗎?」

  滕伊瑀也大吼起來:「她不是!」

  「不是?既不是妻也不是妾,不是妓女是什麼?」嗓門越來越大。

  逐電被兩人互吼的情形嚇壞了,「三少爺,粘大爺,你們冷靜一點,有話慢慢說,不要傷了彼此的和氣。」

  滕伊瑀風度全失地怒瞪他,「你幹嗎這麼關心她?你已經有斷雲了,難道你也看上堇兒了?我警告你,她是我的女人,你要敢碰她一下,別怪我不顧多年的感情和你割袍斷義,永世不再往來。」

  「我把堇兒當妹妹一樣,你想到哪裡去了。」粘逸翬啞然失笑道。

  醋意這麼濃,分明已經愛上人家了,還死鴨子嘴硬,老是數落自己雙胞胎兄長有多好強,愛面子,心裡愛得要死,嘴巴硬是不肯承認。依他看來,他們兩兄弟是半斤八兩,果然是雙胞胎。

  滕伊瑀像洩了氣的皮球又跌坐回椅子上,猛灌了兩大杯酒,懊惱地抹了把臉。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討論這件事了?我現在頭快痛死了,你就放我一馬吧!」

  是不是老天爺要懲罰他玩弄太多人的感情,這才會先讓他被個瘋丫頭惡整,又莫名其妙對她產生微妙的感情,接著有了肌膚之親後,卻讓他活像個從未抱過女人的小伙子,貪戀上她美好的身體,他這常年在脂粉堆中打滾的獵艷高手竟栽在一個小姑娘手上,傳出去真是丟臉呀!

  粘逸翬好心地暫時放過他,「不談就不談,不過有件事非查清楚不可。堇兒那晚到『玉樓春』,平白無故怎麼會誤服合歡散?那種東西可不是隨便拿得到的,除非有人故意陷害她。」

  他渾沌的心霍然有所警覺,眸底精光一閃。

  「我大概猜到是誰幹的好事了,這筆賬我會找她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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