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琦,美滿的婚姻是要用心去經營的,沒有人可以坐享其成,雙方都要誠心付出,互相為對方著想,這段婚姻才會長久。話說回來,我覺得清彥的個性雖然比較霸道,但是我相信,他在婚後會是個好丈夫。」她不忘替自己的兒子說好話。
「……」她完全答不出話來。
看著蕙琦欲言又止的表情,澤川靜江知道她是個聰明的女孩會自己想通的,也就不再逼問她,看看牆上的時鐘,想想她的任務也算完成,接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蕙琦,我想清彥他們這個會議短時間也不會開完,我還有事,要先走了。」
「靜江姨,您真的不要再等一下嗎?」她回神過來說道。
「不了,我是趁老公不在出來閒逛的,再不回去恐怕他會在家裡急著照人了。」她笑笑地從手腕脫下玉鐲遞給她。「來,我覺得你跟我很投緣,而我也來不及準備什麼禮物,這隻玉鐲就當是見面禮送給你。」
「不不!靜江姨,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張蕙琦大吃一驚,連忙推拒。
「你一定要收,不然就是你不喜歡這份禮。」她故作不悅說道。
「不是的,這玉鐲很漂亮,我很喜歡……不對,靜江姨,您別誤會,實在是因為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她緊張的語無倫次起來。
「既然你喜歡就收下,就當是讓我高興。」她也不等蕙琦反應過來,直接將玉鐲套進她的手腕。
「啊!」她瞪了大眼,看著手上通體翠綠的玉鐲,真的被她的速度嚇到。
這靜江姨也太大方了吧!她們不過才第一次見面耶!
「嗯!戴在你手上真漂亮。」她很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這樣一來,就算兒子求愛失敗,好歹也先讓老媽給訂下來了。
「靜江姨──」
「別說了, 送我去坐電梯吧!」她故意忽視她欲開口的話,起身往門口走。
張蕙琦無可奈何地只好跟在她身後,彆扭地送她走。
回頭走回辦公室,她腦中一直湧現靜江姨的話,不得不同意她說的很對。
這一星期以來,清彥的種種體貼表現,在在都讓她深深感覺到他的呵護,從不時會凝視她的一舉一動,到偶爾快擦槍走火的親密接觸,她很清楚清彥在隱忍著自己的慾望而不碰她,她相信這不是因為契約的關係,而是他真的尊重她 。
生活上,她是個很懶散的人,早晨都會賴床很久,但他從來都沒有表現出厭煩的樣子;有時煮菜不小心失敗,他仍舊笑嘻嘻的把它們全吃完,還會負責廚房的善後工作。
這樣珍視她的男人真的不多了,那麼她還在猶豫什麼呢?是啊!為什麼不接受他呢?明明自己的心都已經偏向他了,卻還在嘴硬。
她突然想起,曾在網絡上看到的一篇有關「撿石頭」的文章,她現在的行經不就和文章裡的人一樣嗎?明明手裡已經握住一顆漂亮的石頭,卻又不滿足的想尋找下一顆,這不是很好笑嗎?這麼一想,像一直緊緊打死的結突然找到了頭緒,她的心在瞬間豁然開朗。
天下之大,她竟然會在異國遇上喜歡的人,這不就是俗語說的「有緣千里來相會」,那她為什麼不好好把握?未來是個不確定的名詞,又有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搞不好發生世界末日地球爆炸,他們從此就消失在人間,什麼也沒有之後,她又怎能說要尋找一個平凡的人,來共組家庭這些廢話呢?
把握現在的每一刻,才是最重要的!虛度浪費的人才是傻瓜!
☆☆☆
她怎麼了?
澤川清彥一走進辦公室,就看到張蕙琦傻愣愣地坐在沙發上,桌上擺著茶具、二隻茶杯,還有未喝完的茶。
有人來找她?不可能啊,她在日本人生地不熟的,誰回來找她?
不要胡思亂想,他乾脆放下手邊的工作,做到她身邊。
「哈!有人在嗎?」他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他總是這樣!雖然動作像個調皮的男孩,但眼底的濃烈關心,卻是毫不保留的傾露。張蕙琦不發一語,深深地看進他的黑眸,忽然傾身抱住他,將頭埋進他的頸窩。
「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澤川清彥嚇一大跳,以為她發生什麼事,想拉開她的手看清楚,卻又怕弄疼她。
她搖搖頭,仍然趴在他身上,感受他的體溫,細細傾聽他不疾不徐的心跳。那溫暖而安全的感覺,直直傳至她的心裡,呼應著她先前的思索,她更堅定的想和他在一起,不再逃避。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說啊?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難得蕙琦自動擁抱他,澤川清彥卻無心理會,只急著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沒事。」想告訴他一堆心理的話,可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好悶回肚子裡。
「真的沒有嗎?」澤川清彥皺眉。
沒事才怪!平常什麼事都藏不住的人,現在又吞吞吐吐的,沒事才有鬼。
「就是沒有嘛!」她一把推開他,趕緊收拾桌上的茶具。
天啊!千萬別再問了。
「剛剛有人來過嗎?」好,他換個方式問。
「有啊,有位靜江姨來找你呢!」
「什麼?」媽怎麼來了?!澤川清彥大驚。
「對呀!靜江姨說剛好路過來看你啊!」他幹嘛這麼大反應啊?她怪怪的看他一眼。
「她跟你說了什麼?」他激動地握住她的肩狂搖。
一定是媽跟蕙琦說了什麼,她才會怪怪的。
「啊──停……我的頭被你搖昏了啦!」她伸手想格開他的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他瘋啦!
「答應我!就算多少人反對,你都不准離開我!」他大聲的說道,激動的忘了一切,不讓她有發言的機會,頭一低,便吻住她的唇。
「嗯──」好痛!他到底是怎麼了嘛!張蕙琦不滿地猛拍他的胸膛。
澤川清彥顧不得一切,硬是施力壓住她的身軀,讓她無法動彈,唇齒並用的吮咬著她,舌頭還強勢地侵入口中與她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