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序濤緩緩地站起來。「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改日再談。」
「王爺,我們不能……」
他打斷她的話:「不能成親?還是不能分開?」
「不能成親。姐姐會生氣,還會有不幸的事發生,我不要有人再因此受罪。」
「夢是相反的,所以晚嫻沒有生氣。相反的,她還很高興。好了,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他的決定不容任何人改變。
「王爺為什麼改變心意?」她坐起身。
朱序濤不自在地道:「鬧了這麼大的風波,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們之間不清白了,我不娶你,以後你要怎麼做人?」
「我們是清白的啊。」她說。
他眸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你的身子全讓我看遍了,這樣算清白嗎?」
紀晚櫻霎時紅了臉。
「上官御醫說你是積鬱成疾,不許再為難自己了,杳兒的事我會處理,你只管好好休息即可。」
「王爺,杳兒會不會有危險?她現在是不是還在京城?」
他沒有回答,靜靜地轉身離去。因為,他也沒有答案。
紀晚櫻微喘地躺回床榻,滿腦子都是杳兒的事,淚又止不住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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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穎靜跟蹤張潮舟走了一大段路,越走四周的景色越荒涼,她心裡有些納悶,他底要去哪裡?
突然,張潮舟停下腳步。「出來!」
程穎靜沒有動。
「阿靜,出來!我知道你在。」他轉身。
程穎靜知道自己被他發現了,只得不甘願的現身。「潮舟哥。」
「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好奇嘛。」
「好奇,所以可以不經我的允許便跟蹤我?」他冰冷的看著她。
「潮舟哥,你生氣啦?」
「我能不生氣嗎?你平常無理取鬧慣了,阿浪因為是你大哥,所以不論你再怎麼胡鬧,他都會原諒你,所以你總是我行我素。這樣下去,你只會令人望而生厭、難以忍受。」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對不起嘛!」程穎靜頭一次見張潮舟這樣生氣。
「你跟著我有什麼目的?」他質問。
她搖搖頭。「沒有目的啊,只是好奇罷了。」她又說了一遍。今日的潮舟哥,看來好陌生。他們站的地方十分荒涼,潮舟哥會有朋友住在這種鬼地方嗎?
「好奇心會讓人喪命,你知道嗎?」他正色道。
「沒這麼嚴重吧!潮舟哥,你今天好奇怪喲,又說話嚇唬人了。」
「你不怕冒出兩個土匪把你怎麼了?」張潮舟似真似假地問道。
「有你在,我不怕。」她一笑。
他挑起眉。「這麼信任我?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偉大。」
「潮舟哥是我心目中的神,當然偉大嘍。」她灌著迷湯。喜歡一個人,自然是情人眼裡出潘安了。
「好了,這麼會捧人,好在我已經不是年輕小伙子,否則定會讓你捧得暈頭轉向。」
「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她勾著他的手臂嬌笑道。
「走吧,回家了。」
「回家?」
「不然站在這裡繼續聽你拍馬屁啊?」
「不是要去找朋友嗎?不去了呀?」她滿臉期待地問,她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會住在這種地方。
「誰說我要找朋友了?」
「潮舟哥來這裡不是找朋友?」她看了看四周。「也是,這裡除了樵子,大概沒有誰會來,自然不會有人居住在此嘍。」她一個人就不敢來。
「我是故意走到這裡來。」張潮舟點了點她的鼻尖。
「原來如此。」她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今天的事我會告訴穎浪。」他突然道。
「不要,哥會罵死我的,好人家的女孩不會這樣鬼鬼祟祟的跟蹤人。」
「知道就好。」
「潮舟哥,你不能告訴哥哥喔,我們打勾勾。」她認真的請求著。
「不用打什麼勾勾,我不會告訴阿浪的,我比較擔心你自己會忍不住說溜了嘴。」
「才不會呢,我口風很緊的。」
「你根本沒把阿浪放在眼裡,口風緊得了嗎?」他不以為然地嘲笑她。
「潮舟哥不要我說,我自然不會說。」
說時遲那時快,一群烏鴉從林間飛過。
「啊——」程穎靜嚇得花容失色。
「別怕,不過是一群烏鴉,沒什麼好怕的。」
「剛才來時沒什麼感覺,現下才發現這裡好荒涼喔。」
張潮舟取笑地道:「膽子這麼小,還敢跟蹤人。」
「人家是女孩子嘛,本來膽子就比較小,更何況這群烏鴉太大群了。」
「若你見到的是一群禿鷹,不就要嚇破膽了?」
「禿鷹?」
「專門食腐屍的鷹鳥,哪裡有死屍就往哪裡飛,一會兒工夫就能把屍體分食精光。」
程穎靜摀住耳朵嚷著:「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偷跟蹤我。」他說。
她嘟著嘴。「別來這裡我就不會怕,你是故意嚇我才來這裡的嘛!」
「這裡的烏鴉聽說也會食人。」他又說。
「真的?」
「烏鴉的數量太多、食物有限,所以有的時候會攻擊路過的人。」
她嚇得躲在他懷裡。「好可怕!」
烏鴉此起彼落的叫著,不知是不是肚子餓了。
「別再來這裡。」張潮舟認真的說。
程穎靜點頭道:「以後就算有八人大轎來抬,我也不會來這裡,我最怕烏鴉了。」
「這樣才乖。」他微笑。
「潮舟哥,我閉上眼,你帶我走喔。」她環緊他的腰際,膽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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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晚櫻服了御醫上官佐開的藥方,已能下床行走。
「晚櫻,改明兒個去看看程穎浪吧。」杜香椿本來不想多事的,但還是說了。
「穎浪哥怎麼了?」
「程穎浪以為杳兒不見了之後,你應該會離開王爺府和他雙宿雙飛。」
「穎浪哥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不管有沒有杳兒,她和程穎浪都是不可能的。
「你怎麼想?」她倒想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