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序濤吃?」
「算你不太笨,春藥有助興的效果,王爺吃了之後,我會適時地出現在他面前。木已成舟之後,王爺就無法不給我交代了。」
「我有什麼好處?」
「皇上會繼續獨寵你,不好嗎?」她說得理所當然。
藍薔意哼笑著。「好處你一人獨享,而且這是你自己可以獨自完成的事,來求我幫忙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是一番好意提醒你,皇上的寵愛並非恆久不變的,不小心維繫是會失寵的。」
「我呸!你是見不得我好才這麼說,我告訴你,只要我懷上龍子,什麼失不失寵,我還能立於不敗之地。」意貴妃得意的說。
「龍子是嗎?簡單,這春藥給你一些,你在皇上的參茶裡加一點,包準你夜夜舒坦。」
藍薔意不屑地道:「憑我的魅力,要什麼春藥,你自個兒省著點用吧!」
「真的不要?」
藍薔意想了想之後道:「好吧,就跟你拿一些,我可以做人情送禮用。」
「是你自己想試試吧!」
「隨你怎麼說!」她們倆走後不久,魚池裡的魚全翻肚、浮上水面,死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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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序濤正在練雙劍,杜香椿直接往劍陣裡走去。
「香椿,你找死啊!」他收起劍尖斥道。
「師哥,我好煩。」
「煩什麼?」他將劍套入劍鞘。
「師哥,我犯了欺君之罪。」她希望坦白之後,他能從寬處置。
朱序濤皺眉。「你闖了什麼禍?」
杜香椿遂把自己在皇太后面前瞎編的話說了一遍。
面色凝重的朱序濤沉聲問:「你為什麼這樣多事?」
「我也是為了師哥嘛,本不想告訴你的,我以為等生米煮成熟飯,你們誰也不會怪我了,反而還會感謝我。」
「那現在為何又跟我說?」
「我怕事情會有變化,晚櫻的一位道州同鄉最近一直勸晚櫻回道州,我擔心晚櫻遲早會被他說服。」
他臉一沉,嘴一抿,半晌後才道:「什麼同鄉?」
「一個愛慕晚櫻的人。」
「她決定跟那人走是嗎?」朱序濤心裡不是滋味的問道。
「晚櫻的想法我不是很清楚,程穎浪倒是很積極,老是站在王府大門外等晚櫻。」她看了也覺得礙眼。
「你真糊塗!」
杜香椿可憐兮兮的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點小小的私心嘛。
「不是故意的就能把事情鬧到皇上那裡,要是故意的,不就要弄得天翻地覆?」
「對不起嘛!」
「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我知道啊,可如果師哥能出面替我解圍,皇上那裡是不是就不會怪罪我胡說八道的事?」
「皇上的為人你不明白嗎?」他神情嚴肅地道。
「那怎麼辦才好,師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這麼早死啊。」
「我知道。皇上要對付的人不是你,你先別窮緊張。」
「師哥,不如你就弄假成真,反正皇太后已經指了婚,晚櫻也半推半就、沒有反對到底的意思。」
「你為什麼非要我娶紀晚櫻?」他感興趣的看著她。
杜香椿心虛的道:「沒有呀。」
「分明有,還說沒有,我要聽實話。」
「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本就應該配成連理,我沒有別的意思。」師哥太聰明了,她一不小心就會把心底的話給說出來,不能不小心。
「這不是真話,我要聽真話。」他說。
她顫抖的說:「是真的啦,我怎會騙師哥?」
他淺笑著。「你心裡有什麼盤算,別以為可以瞞住師哥,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為什麼希望我再娶的對象是紀晚櫻?」
「師哥,求你饒了我好嗎?有些事說出來就不好意思了,我會覺得丟人。」
「說。」朱序濤命令著。
杜香椿深吸了一口氣。「好啦,說就說嘛,其實我是怕師哥再娶的妻子與我八字不合,會把我趕出王府,所以才會支持心地善良的晚櫻。」
聽到她的話,朱序濤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這是什麼歪理?」
她發誓般地說:「是真的,我一直很不安嘛,怕師哥重色輕妹。」
「胡扯!」
她吐了吐舌頭。「是不是胡扯,以後就可以證明,只要師哥娶的是晚櫻,我的惡夢就不會發生。」
朱序濤點了點她的額際。「真不知道你的腦袋裡在想什麼,本王是那麼無情的人嗎?」
「師哥是不無情啦,可也非多情之人啊。」
他白了她一眼。「多情則濫情,這話你沒聽過嗎?自古以來許多悲劇都是因為女人太癡情、男人太多情而釀成不幸,你希望師哥不幸嗎?」
「不是的,師哥,晚櫻是個好女孩,你真的不考慮?」
他被她問住了。「師哥的事,師哥自個兒自有主張。」
聞言,杜香椿噤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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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端了一碗牛骨髓湯走進書房。
「王爺,嘗嘗我的手藝。」
「什麼?」朱序濤振筆疾書,正寫信給兩廣總督,指示兩廣一帶蝗災的處理。
「牛骨髓湯。」
他蹙了下眉。「擱著吧!」
朝露將湯擱下。「王爺,你休息一下嘛!」
他連頭都沒抬。「我有事要忙,一會兒再休息,你先退下吧。」
「我陪王爺。」
「不用陪。」朱序濤斷地然回絕。
「我最喜歡看著王爺認真做事的模樣了,就讓我在一旁陪著王爺,看著王爺嘛!」
「有什麼好看的?」
「我不會吵到王爺的,我會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除了吸氣,不會出聲的。」
一刻鐘過去了。
「王爺,湯涼了。」朝露催促道。但朱序濤卻置若罔聞。
又一刻鐘過去了。
「王爺,湯真的涼了。」
朱序濤乾脆擱下筆,端起湯盅往窗外一倒,而後吹了聲口哨,喚來書房不遠處的狼狗。
「王爺,我辛辛苦苦熬的湯,你怎麼可以拿去餵狗?」他的行為讓她覺得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