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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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姐姐是出於自願的嗎?」

  「不知道,王妃嫂子沉默的時候多,興許有些心事藏在心裡沒說出來。」

  「張家的人住在何處?」

  「搬走了,辦完喪事就搬走了,我也很納悶,他們幾代人都住在京城,為什麼說搬就搬。」

  是啊,他們為什麼說搬就搬?「搬到哪裡去了?」

  「我沒特別注意耶,是不是江南?還是兩湖?如果你想知道,改明兒個我去打聽打聽。」

  「姐姐會不會是被逼的?」她寧可這樣想。

  「被張大人逼?可能性應該極小,你想想看,你姐姐可是王妃,誰能逼得動她?除非是皇上,不過皇上才不會這麼無聊。」

  「皇上?」

  「若皇上真做了這種事,師哥一樣不會善罷甘休。」

  「若是受人所逼,那姐姐就太可憐了。」紀晚櫻懷著無限感傷。

  「師哥怎麼會綠雲罩頂卻沒早些發現?」

  「我還是不相信姐姐會做出這麼糊塗的事來,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力感。

  「現在查出來有何用?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師哥都不願追究了,我們又何必往下查呢?」

  「這事關係姐姐的清白,以及杳兒生父之謎,我不能不查。」

  「到時師哥又會受到第二次傷害。」

  「我會很低調。」心意已決,她不想放棄。

  「原來杳兒不是師哥的孩子,所以師哥對杳兒才會既冷淡又關懷,現下我終於明白問題所在。」

  「杳兒一出生就注定不受爹疼,又沒了娘,如今我更是無法丟下她不管了。」

  「師哥不會不疼杳兒的,當然最好還是有你在身旁陪著。」

  紀晚櫻難以接受姐姐竟然做出對不起王爺的事,怎麼就是無法理解她的作為。

  「杳兒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希望姐姐在天之靈能保佑杳兒平安。」姐姐聽見她的呼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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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香椿見程穎浪在樹下泡茶,走近說了句:「怎麼,心情不好所以在黃連草裡彈琴?」

  「什麼意思?」程穎浪不明白的問。

  「苦中作樂啊。」

  「你不請自來,有何貴事?」

  「來看看你這個失意人。」她可是一片好心。

  「有什麼好看的?看來看去都一樣,我也不會因此更好過。」他沒好氣地道。

  香椿微笑著,今天她並不想找人吵架,她是為了安慰她而來,兩人如果又吵架就沒意思了。「請我喝杯茶如何?」

  「要喝就喝吧!」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她喝了一杯,又要了一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你非局中人,自然無法體會我心中之苦。」他的心已死。

  「局外人看得更清楚,就端看你這局中人能不能聽進我這局外人的話了。」

  「你想說什麼?陳腔濫調的話就別說了,我沒興趣聽。」大道理誰都會說,畢竟事不關己嘛。

  「你什麼時候回湖南?」她自顧自的問。

  「你問這麼多做什麼?」他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真這麼痛苦,不如回鄉療傷,留在這裡只會愁上加愁。」

  「晚櫻不走,我就不走。」他還是捨不下她。

  「人家現在是等著嫁給師哥了,如果沒有意外,下個月就要成親了。」

  「意外,會有什麼意外?」程穎浪心中又升起一絲希望。

  「提前舉行大婚嘍。」她眨眨眼,故作俏皮地道。

  「廢話!」害他白白高興一場。

  「這個時候能有人跟你說廢話、聊天,你就該感激不盡了,還意見這麼多嫌東嫌西的。」

  「你可以不要來找我啊。」真不知這女人來這裡做什麼?

  她撇了撇嘴。「少自怨自艾了,歎氣歎到死也改變不了事實。」

  「我偏愛自怨自艾,關你什麼事?」

  杜香椿看了看四周。「張大人不在?」

  他若有所悟地一笑。「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為了潮舟而來。」

  她微愣。「我幹嘛為了張潮舟大人而來?」

  「追求他啊,不過你最好死心,我家妹子已經捷足先登,你沒希望了。」

  她翻了下白眼。「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不然就是喜歡做白日夢、胡言亂語。」

  「別裝了,我一眼就能看清你的企圖。」他笑笑。

  杜香椿氣得扭頭就走。「懶得理你。」

  「小心,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十章

  鏡水宮

  「濤兒,你的親事雖是哀家的意思,可人是你挑的,應該能白首偕老才是。」郭太后語重心長地道。

  「母后,晚櫻是個好女孩,我會珍惜她。」

  「光是珍惜有什麼用,要多陪陪人家。」

  朱序濤臉一沉。「母后的教誨,孩兒會謹記在心。」

  郭太后雖不曾親口問及兒子前次婚姻的種種,可總是有耳聞。

  「張鐵軍一家人,你命他舉家上下七十多口遷離京城,皇上前日收到張家告御狀的陳情書,你可知此事?」

  「孩兒知道。」

  「你預備如何應對?」

  「張家人根本不知道張鐵軍做的醜事,如果真鬧開他們會更難看。」

  「他們不知道?」郭太后問。

  「說清楚就傷人了。」

  郭太后頷首。「是傷人。」

  「母后,這事孩兒會小心處理,不會落人話柄,張家人有意見是因為他們以為張鐵軍為人所害,他們不知張鐵軍乃畏罪自殺。」他不說殉情,他不喜歡這兩個字。

  「那皇上那裡就由哀家去說明,不能讓他有借題發揮的機會。」

  「皇兄不是那樣武斷的人,母后不必擔心。」

  「我怎能不擔心,皇上一直防著你啊,濤兒。」郭太后憂心地道。

  「皇兄防我是怕我有二心,我不會讓皇兄有機會用這種理由來定我的罪。」

  郭太后長歎了一口氣。「濤兒,你要記住,我就只有你一個兒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在有生之年嘗到喪子之痛。」

  「母后,不會的。」

  「十年前,二皇子過去時,蘭貴人哭得肝腸寸斷,那模樣連先皇看了都歎息。你是我的心頭肉,只要你快樂,這些年來哪件事我不是依著你的意思辦。你要小心,知道嗎?」郭太后身為母親,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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