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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北村悠不禁輕笑,一雙眼熠熠有神,「阿忠,我今天才知道你對秘書的瞭解,早知道我調你去公司當秘書。」

  「我?主人別取笑我了,普天下只聽說過女秘書,可沒聽說有男秘書。」阿忠沉著臉有氣無力地笑了。

  阿忠的話換來哈漂漂一陣爆笑,「你可以男扮女裝。」

  「漂漂……」阿忠一張臉頓時漲紅。

  「好了,別再說笑,上班會遲到。」

  北村悠瞅著哈漂漂,又低頭看著她那兩隻光溜溜的腳丫子,「你總不能光著腳上班吧?」

  「這……」哈漂漂極為無奈地看著手中的兩隻鞋,故意拎高道,「看來我只好勉強自己去適應它。」

  北村悠看著她那雙閃著自嘲訕笑的眼眸,不禁抿嘴淺笑,「今天你就先忍一下,下班後我帶你去鞋店找一雙平底鞋。」

  「真的?這樣好嗎?昨天你才支付置裝費,今天你又要買鞋給我。」哈漂漂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可是暗爽著。

  「就這樣,別再說了,再不出門,遲到我可是會扣薪水。」北村悠揶揄地出言恫嚇。

  哈漂漂卻不甚在意地頭一甩、嗤哼一聲:「如果我遲到了,相信你也會遲到。」

  北村悠露出譏諷的冷笑傾身趨近她,「別忘了,我是支付薪水的老闆。」

  啊!他說得對!他是老闆。

  北村悠一語驚醒哈漂漂,她慌張地奔至客廳大門口喊道:「那還不快點走,千萬別讓我第一天上班就遲到。」

  阿忠眼明手快地迅速將擱在一旁的公文包遞到北村悠的面前。

  北村悠瞧著哈漂漂驚慌失措的模樣忍不住竊笑,以她的個性一旦在他的身邊做事,真不知道會讓公司會出現什麼樣的混亂!

  他拎起公文包神采奕奕地走出客廳大門。

  阿忠忐忑不安地目送北村悠和哈漂漂兩人離開,雖然與哈漂漂不是很熟,但是她的坦率確實博得他的好感,尤其是向來排斥女人的主人,居然沒有排斥她。或許是因為她是位神職人員,以致讓主人願意敞開心胸接受她吧?

  雖說哈漂漂來這個家不過才短短一天,但她的活潑、純真的確為這沉寂、毫無生氣的家注入了從未有過的歡笑,最難能可貴的是居然能聽到主人爽朗的笑聲。

  今天是哈漂漂第二次踏進北村悠的公司,也是她面對挑戰的第一天。

  北村悠特地將她安排在身邊工作,她第一天的表現雖然有些差強人意,但是他能體會到哈漂漂已經盡力。有時她臉上會出現一些沮喪的表情,他都會適時給她一記鼓勵的微笑,讓她臉上的陰霾消失,打起精神再出發。

  每當哈漂漂接到不知該如何處理的電話時,她會故意當著北村悠的面,揚高聲音有意地報出對方的姓名,北村悠也都能明白她的用意。如果是他願意約見的人,他會以點頭示意哈漂漂;若是他不願接見的人,他則會以手勢往脖頸間橫劃,哈漂漂自然明白對方已被北村悠列入拒絕的名單,然後巧妙地回絕對方。

  北村悠非常滿意哈漂漂今天的表現,雖說不是十分完美,但是完全對秘書之職一竅不通的她來說,已經相當不錯。

  中午,北村悠吩咐哈漂漂幫他買了一個飯盒;而哈漂漂為了能多接近他,便陪著他在辦公室裡簡單地解決午餐。

  因為整夜未睡,北村悠疲憊的神情逐漸地露出來,他沉沉地坐在椅子上,手肘倚著椅背揉搓著額頭,眼角的餘光看了她一下,「我發覺以你的領悟力,相信不消幾天你對秘書的工作便完全能得心應手。」

  「但願如此,不過我真佩服之前的秘書,她能夠攬下這麼多的工作,而且每件事都處理得有條不紊。」哈漂漂由衷地讚佩之前的秘書。

  「林麗打從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待在我的身邊,公司所有的一切她都瞭如指掌,所以每一件事她都做得得心應手。」北村悠毫不吝嗇地讚美林麗。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可以做得像她一樣好。」哈漂漂的語氣有著明顯的頹喪、,

  聽到她毫無自信的話語,北村悠顯得有些不耐,他皺起眉頭,目光凌厲看向她,「聽你的口氣,好像要打退堂鼓,公司的雜務真的讓你招架不住?」

  「這樣就讓我打退堂鼓?」哈漂漂的雙跟立即閃爍著不認輸的光彩,「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口頭上有些煩慮,但真要我低頭認輸?休想!」

  北村悠笑了,接著猝然呻吟一聲,手指更用力地來回揉著額頭,「這才對嘛!遇到挫折就放棄打退堂鼓,是我最瞧不起的人。」

  哈漂漂表示同意地朝他露齒一笑,她的目光一直鎖著他,細察到他的臉上緊縮的表情,雖然他很快又回復正常的樣子,但是仍沒躲過她的眼睛。「你怎麼了?為什麼一直這樣揉著頭,還揉個不停?」

  「沒什麼,只是有點頭疼,也許是因為昨晚沒睡覺的關係。」北村悠頭疼欲裂地往椅背一仰。

  「我去醫護室幫你拿點止疼藥。」她急忙起身。

  「不用了,等一下就好了。」他緊擰眉頭閉上雙目,雙手落在椅子把手上。

  「你昨晚忙著趕報告,所以沒睡?」哈漂漂懷疑地看著他。

  北村悠猛然睜開雙眼看著她,「其實有許多人都以為身為集團的總裁,許多事情都可以交給手下代勞。」他頓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黯然,隨即又被冷冷的笑意所取代,「我背後所付出的心血、勞力,是外人看不到的。」

  聽到他嘲諷的反駁後,又不斷按住太陽穴猛揉,哈漂漂突然有股不捨的心痛,「你的頭真的很痛吧?」

  「沒什麼。」他頑固地悶哼一聲。

  見他頑固地一再否認,她不耐煩地冷哼一聲:「男人都是這樣,對於疼痛,要不像個嬰兒一樣,要不就是死不承認,依我看你就是那種死不承認的那一種。」

  北村悠嘲諷地冷笑一聲,「你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是個男人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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