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所有費用你哥哥已付清了。」她扯開斗篷使盡柔媚之功,坐在床上猛擺姿勢。
他扯落她臉上的面紗,大吼一聲,「趙紫蓮!你還在給我演戲,你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聯合我哥哥來整我?」原來她這幾天的「有事」是去練舞。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對於他的憤怒一點也不害怕,反而露出調皮的笑。
「你發現啦?什麼時候發現的?」
「你摸我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的身體認得你,很意外吧!」他還在生氣,不過音量已經降低了點。
「別生氣嘛,我是為了你耶,我犧牲這麼多,你應該高興才對。」
「為了我?為了我什麼?我老婆脫光了給別人看還說是為了我,你要我怎麼說?」
「就是為了破解你那同性戀的傳聞嘛!你自己不在意,我卻很在意啊!你知不知道洪立仁這次又造謠,說你是為了掩飾同性戀的事實才結婚的,那我算什麼?我才不是只能擺著看的花瓶。」她嘟起艷紅的小嘴不高興的道。
「洪立仁?」每次洪立仁有異常的舉動前他都會先阻止,這次他沒有自殺也許是自己的警告有效,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不管怎樣你都不該冒充脫衣舞孃,萬一被人亂吃豆腐怎麼辦?」他的怒氣已減了大半,但他不能這樣輕易原諒她。想到外頭有一大准男人對著她流口水,他就想把他們的眼珠都挖出來。
「放心吧,你老婆我像那麼愚蠢的人嗎?我們有帶保鑣,除非自願,沒有人可以碰我,而且剛才的表演已經是極限了,你再不帶我離開,我只好爬到你身上磨蹭,直到磨出你的『性』趣來……」
她跪起身,邪惡的睨著他,直睨到他頭皮發麻、心裡發毛,不自覺的想後退。
不知她又想玩什麼把戲?
「我看到了唷!你的小弟弟起立向我敬禮。」她雙頰微紅,眼光一直沒再觸及他的重要部位。
「是又如何?」他現在還是在向她敬禮的狀態,她不知道他有多難受,他的下體脹到都發痛了。
「重要的是其他人也都要看到才行,否則我的犧牲不就白費了。你說他們有沒有看見?」她越說越小聲,似乎現在才開始感到害羞。
「我抱著你離開現場時,瞎子都看見了。」
「那太好了,以後誰也不敢說你是同性戀了。」她放心一笑,向後仰倒在硬硬的床上。
萬子廉爬上床,跪在她的正上方俯視著她,「喂,那我的小弟弟怎麼辦?」怎麼這樣?他又被她耍了!
「等結婚以後再說。」
「你這個魔女!每次挑逗我之後就一腳把我踢開,你不怕這種行為模式進行太多次,等到新婚之夜我就不行了嗎?」
她拍拍他的頭安撫他,還是一句老話,「等結婚以後再說。」忽然她想起廖美雲對顧振輝的批評,她微蹙著眉問:「你有沒有經驗?」
他先是呆了呆,沒預料到她會問這種問題,然後「呃」了半天說不出來。
明天就要訂婚了,如果答錯答案她會不會一氣之下不肯嫁了?
「說實話。」她看出他的猶豫便出聲警告他,「這關你遲早要過。」
「呃……一次。」他終於說了。
「是那個唯一的女朋友嗎?」
萬子廉點點頭。
「做都做了,怎麼不多上幾次吸取經驗呢?真是個傻蛋!」
「我不愛她,很有罪惡感,所以寧願自己解決。」天下間會叫自己的男人多上幾次別的女人的,大概只有趙紫蓮這個怪女人。這個准老婆比他還另類,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唉!那我慘了,聽說第一次很痛苦,找上沒經驗的男人會痛上幾十倍,你的經驗幾乎等於零,那我不是要被你整死了?」她數著手指頭找出新婚之夜可能發生的狀況。
等等!不會吧!他的頭快暈了,這女人幾乎衣不蔽體的躺在床上與他大談性經驗,她真的把他當成木頭人了嗎?
他的臉倏地貼近她,曖昧的輕道:「親愛的紫紫,你沒叫幾聲,外面的人會怎麼想?是你魅力不夠?還是我又走回老路線了?我抱你進來可不是因為我需要心理咨詢。」
「叫?」愣了三秒鐘,才瞭解他為什麼要她叫。
「我很樂意幫忙。」這次該他笑了。
幾乎立即地,這小小的休息室充滿了紫蓮的叫聲——由尖叫到喘息到最後的呻吟。
除了最後的衝鋒陷陣,其他的他們什麼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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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那天的早晨,一樣悶熱的教人受不了。
儀式采古禮進行,紫蓮身穿紅色大禮服坐在房裡等著男方的人馬到達,身旁還有三名同學及同事廖美雲。
「你仔細看。」紫蓮指著脖子,一大片青青紫紫的吻痕從耳後一直漫延到乳溝上方,以受傷的面積來看,製造者是故意將她弄成這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哇!好慘!他出手也太狠了吧!」廖美雲嘖嘖作聲,有趣的盯著她的吻痕,「好像金錢豹的花紋,不清楚內情的人還真以為是人體彩繪之類的呢!」
「你也被唬住了吧!我請化妝師想盡辦法,打了好幾層粉底加蓋斑膏也遮不住,反而變成特殊彩妝了。」
「可是好炫呢!大家都說你的脖子上的彩繪好勁ㄅ一ㄤ,原來這才是實情。」在場的一位女同學讚歎的道。
「得了吧,你不知道我多痛苦,天氣這麼熱,我已經在煩惱未來幾天出門都得圍條領巾。人家不是把我當神經病就是懷疑我脖子上藏了什麼東西,你猜他們會選擇相信哪一樣?笨蛋也知道!」紫蓮拉拉脖子上的項鏈,心裡只希望這些吻痕會在三天內消失無蹤。
「我猜他們絕想像不到我們看到的。」廖美雲說完哈哈一笑,她和紫蓮的友誼似乎因為紫蓮的悔婚事件而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