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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回家後,黎杏君的生活並沒有多大改變,除了上下學不用再擠捷運、公車,身後還有個如影隨形的保鑣外,其餘的大致相同。
有一天,她從武翰揚那兒回來,見繼母不回房睡,一個人在廳裡喝悶酒,為免又被逮著囉唆,於是她叮叮咚咚的快速跑上樓去。
隔天起床,繼母還在廳裡,想是已醉死在沙發上了,心裡突然又覺得她有點可憐。
不過她幹麼將同情心浪費在這種人身上呢?聽說繼母故意不幫她註冊,讓她生活無所適從,四處去遊蕩,還偷了父親的資料去將她的副卡註銷,自己重新申請副卡,難怪父親早在兩個月前就將她的卡恢復,可是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一點也沒用到該卡,所付的帳單款項也不是她所花費的。
拜託!連這種小錢也要A,真是機車,眼光也太短淺了吧!
不過繼母的目的應該不在A錢,而是希望她繼續生父親的氣,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回來,那她自己就真的得償所願了。
這招未免太狠毒了,不值得原諒,活該被父親淘汰出局。
現在,這個深宮怨婦只能每天坐著等離婚判決書了。
背著書包,黎杏君靜俏悄的打開門準備上學去,不料葛蘭華這時卻開口了,「我說大小姐,你這個無知的笨蛋,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就是幸福了嗎?」顯然她一夜沒睡,不知坐在這裡想些什麼。
「你才是短視的笨蛋,年紀這麼大了還不知道怎樣照顧一個家庭。要是你不是那麼急功近利,這個家遲早不就是你的了嗎?」黎杏君沒回頭,只是悶悶的回答她。
「我的?別傻了,你知道你還有個二媽和兩個妹妹嗎?」葛蘭華躺在沙發上,一邊冷笑一邊說。
「二媽?!」黎杏君聞言倏地回頭,不敢置信的盯著繼母,「妹妹?」她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
「可憐啊,你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葛蘭華又是挖苦又是狂笑,看來是不想再幫黎廉昌守這個秘密,一切都豁出去了。
「你騙人!我爸不是這種人!」黎杏君尖叫著反駁。
「男人的世界不是你這單純的丫頭能瞭解的,尤其是有錢的男人。」葛蘭華點燃一根煙,悠哉悠哉的道,「看看我吧!我曾經是你的三媽,可是我扶正了,她沒有。你不知道當你爸決定我可以進入黎家時我有多高興,因為我是勝利者。」
黎杏君無法對她的話提出反證,因為她親耳聽見父親說他三年前就結識葛蘭華,又親見看見父親在追求史上茵。
這麼說爸爸本來就是個花心大蘿蔔,所以有個二奶、三奶也不稀奇了。
天啊,她甚至還有兩個素未謀面的妹妹!
「想不到我這麼快就要下堂求去,現在你二媽一定很高興,因為她又有希望了。」葛蘭華還在說。
「想得美!這次我會堅決反對,絕不會再讓第二個女人進來擾亂我的家。」黎杏君憤怒的打開門,上學的心情已經去了一大半。
門口,保鑣兼司機小蔣已經在等著,她看見他,想起他跟在父親身邊也有一段時日了,忍不住開口問:「小蔣,你知道爸爸還有個二奶的事嗎?」
小蔣沒有回答,想也知道是在替主子隱瞞事實,這下她什麼上學的心情都沒了,坐上車,命令小蔣開車,不過目的地不是學校,而是友勵塑膠。
「小姐……」小蔣這時才出聲。
「我現在就要見我爸,否則我念不下書。」她怒氣勃發的凶起無辜的保鑣。
「我是想說,您還是打通電話比較好,董事長不一定在辦公室。」小蔣建議道。
黎杏君這才知道自己又亂發脾氣了,她向小蔣說聲對不起,這才用新手機撥了通電話給父親。
小蔣料的沒錯,黎廉昌並沒有在辦公室,而且他今早也沒打算進辦公室。
她問父親現在人在哪裡,他卻支吾其詞,可見一定是在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
「爸,我需要和你談談,現在,立刻!」發飆時的黎杏君誰也擋不住,對老子照樣用命令的。
「呃,什麼事那麼急?何不等你下課再……」
「我說現在!早自習不上又不會少學些什麼,我要你立刻回家,你的女兒有急事要和你談。」
「乖女兒,我待會兒還要趕去林口打球,我們改天……」
「馬上回家,我要和你談二奶的問題!」
黎廉昌一聽果然是重大問題,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回家去,以免女兒又鬧出什麼大風波。
該來的,總還是會來的。
第八章
半小時後,當黎廉昌風塵僕僕的趕回家,葛蘭華這個挑起事端的罪魁禍首已經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只剩黎杏君還怒目大睜的坐在沙發的另一頭。
「杏君。」黎廉昌有些心虛的喊了女兒一聲。
「你坐那邊!」她往旁邊一指,要他坐遠點,因為這個父親現在對她來說太骯髒了。
黎廉昌歎了口氣,努力重拾尊嚴,讓自己坐個挺直。
「我在外面還有個二媽?兩個妹妹?」她待父親坐定即咄咄逼人的追問。
「是……」他終於認了。
「我媽媽知道嗎?」最好不要知道。
「……不知道。」應該吧!他說。
亡妻一直是個賢妻良母,年輕時幫他打拚事業,他事業有成便在家相夫教子,從不過問他在外多餘的應酬,是個非常盡責的妻子與母親,所以他愛她、尊敬她。
「什麼時候開始的?」黎杏君再問。
「大概八年前。」
「所以我妹妹可能只有六、七歲而已?」她挑挑眉。
「一個五歲,一個七歲。」
「好!我想我不會特意去媽媽的墳前說給她聽,但你能不能告訴我,還會不會有個四媽、五媽跑出來?那個二媽有沒有可能帶著兩個女兒進黎家?」她誠懇的要求他說實話。
「不會!」黎廉昌忙澄清,「你口中的二媽,我們已經沒什麼實質關係了,現在我只是負責她和孩子的生活起居而已。」說到這裡,他咬牙瞪了眼在沙發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