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長鷹伴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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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數星期後,鷹眼接到一個來自美國的神秘貨櫃,上面沒有署名,只有一行「給鷹眼的禮物」幾個大字。

  劉慶趕往認領後,追查出寄物來源是一個叫做沙賓娜的女人寄的,覺得沒有立即的危險,便命人打開來。

  沙賓娜是毒玫瑰詐死後的新身份,兩人的交情雖然不深,但也算熟朋友了。而且自從她心有所屬後,毒辣的本性已收斂了許多,應該不至於害他。

  當劉慶打開貨櫃後,看見裡面的「貨物」,一雙鷹眼再度發出獵食的訊號——

  他將貨櫃拖到勝哥的場子,讓阿祥回去將思鴒接來,並在那裡等著貨物醒來。

  「勝哥,我今天在這裡處置這兩人,相信你不會反對吧!」劉慶對勝哥依然敬重。

  原來這貨物便是害思鴒失蹤的原凶——連進璋以及江媚紅。

  「不會!」勝哥阿莎力的道。「那家醫院已經關門了,連進璋和我已經沒有利害關係,他也不是我親戚,隨便你怎麼處置!」

  「那就謝謝勝哥了。」

  劉慶戴上手套,脫去上衣,只留下一件貼身的汗衫,結實僨起的肌肉隨著他的動作起伏。他躍上貨櫃,看著仍然昏睡的兩人,命兩名弟兄用水將他們潑醒,如果再不醒,就試試用冰火五重天伺候他們。

  當弟兄們將一塊三十公斤重的冰塊抬上貨櫃後,兩名待宰的可憐蟲終於慢慢轉醒,或許剛才兩人都是裝的吧!看到酷刑即將登場就馬上睜開眼睛了。

  「終於肯面對現實了嗎?兩位。」劉慶將指關節折得嘎嘎作響,那聲音聽起來比接受酷刑更恐怖。

  「你是誰?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汪媚紅驚恐的掙扎起身,雖然身上沒有繩索綁,但鷹眼的目光將她盯得動彈不得。

  「媚紅,這是怎麼回事?」連進璋也一肚子疑惑。

  「到現在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白思鴒知道了吧!我是她老公。」劉慶嘿笑兩聲,露出森森白牙。

  「你是劉慶!」連進璋大叫一聲,躲到汪媚紅身後去。真是惡人沒膽!

  這兩人自從遇上思鴒後又搞在一塊,他們逃去美國避難,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想不到卻被神通廣大的毒玫瑰給逮到。

  「放心,你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我至少會讓你們活到見到思鴒為止。」劉慶冷言道。

  「我是思鴒的母親,怎麼也是你的岳母,弒親是天地不容的啊!思鴒呢?叫她出來見我!」汪媚紅抖著唇,抱著連進璋。

  「不用急著赴死,思鴒馬上就到了。」

  劉慶站在貨櫃門口,擋住了大部份光線,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長到投射在這對狗男女身上,看起來像死亡的陰影。

  十分鐘後,思鴒趕到了,她匆匆爬上貨櫃,攀著挺得像神木一樣的劉慶。

  「媽,你怎麼會在這裡?」思鴒奇怪的問,還不清楚劉慶想幹什麼。

  「思鴒!」江媚紅急著認親,怎麼說思鴒也是她現今唯一的免死牌。

  「思鴒,你確定她真是你媽媽?」劉慶抱著思鴒要她認清楚。「你的失蹤、記憶全失都拜這兩人所賜,正常的母親不會這麼做吧!」

  「我真的是思鴒的母親。」汪媚紅搶答。「你是劉慶,劉惜月的兒子,當初是我親手將思鴒交給你們的。」

  「你打聽的倒是很清楚,可惜服不了我。」劉慶依然故我。

  「我知道她怕打雷,因為那天晚上她被……」汪媚紅拉出身後的男人,「他,是他把思鴒打到變成啞巴的!」.

  「我沒有!我沒有!」連進璋矢口否認。這一認還得了,說不定劉慶馬上把他吊起來打。

  「這幾句話真的有點說服劉慶,因為思鴒小時候的事沒幾個人知道。

  汪媚紅又道:「進璋還想殺人滅口,思鴒是我堅持將她送去新加坡的。」她把責任都推給連進璋。

  「你這個臭婆娘!我死你也脫不了關係!」連進璋用力甩了汪媚紅一巴掌,為了讓她住口。

  原來這個連進璋在二十一年前的一個暴風雨夜,以一位醫學院的實習生做非法的人體實驗,結果不小心將實習生弄死了。實習生死時七孔流血,模樣恐怖,當時身為小老婆的汪媚紅帶著思鴒前往探視,剛好看到實習生最後掙扎抽搐的模樣。

  思鴒開始聲尖叫,弄得連進璋六神無主,還打破了一罐消毒酒精,一時現場消毒藥水味撲鼻。

  後來連進璋紅了眼,把心一硬,硬叫汪媚紅幫忙毀屍滅跡,全程思鴒都參與其中。

  回家後,連進璋硬是把思鴒抓來打一頓,並威脅她不准說出去。這就是思鴒害怕醫院,害怕消毒藥水味,害怕打雷的原因。

  兩年前,思鴒認出連進璋,差點壞了大事,連進璋的殺人法律追訴期只剩一個月,怎麼也不肯冒個險,於是心想把思鴒弄失憶就沒事了。

  想不到思鴒有個惹不起的老公,連進璋只好丟下老婆,脫了產,帶著有幫兇嫌疑的汪媚紅逃到美國避風頭。

  思鴒醒來時人就在新加坡了,關於她的一切,汪媚紅都是透過電話告訴她的。療養院的錢也是預付的。

  「思鴒怎麼會失憶的?你們動了什麼手腳?」劉慶還是一副老大姿態,畢竟這種事怎能輕易原諒。

  「進璋正在實驗一種治療心臟病的藥,後來他發現這種藥會造成暫時性的失憶,只好中斷實驗。剛好兩年前碰上思鴒,怕她把事情出去,所以才會把那種藥用在她身上。想不到劑量過重,造成思鴒昏迷了一年,其他的你應該知道了。」

  如今思鴒的記憶在老公及朋友的關懷下已恢復了近半成,心地善良的她也不想追究了。

  「慶,算了,他們兩人受良心折磨了二十幾年也夠了。我知道你一定不服氣,小小懲罰他們一下就好了,我眼不見為淨。」思鴒拍拍劉慶的手臂,要他高抬貴手,別斷人後路。

  等思鴒走後,劉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冷冷的道:「阿猴,阿祥,冰火天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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