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吸毒免了,吸到最後皮膚會變糟,滿臉痘痘不說,還會變笨變虛弱,被那種沒有生命的東西控制不是她要的刺激,至於別人吸不吸是他家的事,她一點也不關心。
「既然你找到你要的刺激了,那……你叫我救你是什麼意思?」她顯然玩得正開心,地上散落一堆酒瓶和零食包裝紙及技薩的碎屑,電視正放映著她們刺激的主題。
吃喝玩樂都齊了,要他來做什麼?
正當他在為兩人吵架而擔心得睡不著,害怕她從此不理他了,她竟然已經開始尋歡作樂,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這叫他情何以堪?
難道……她並不愛他?
說愛說得那麼牽強,做愛怎麼做全憑她做主……她只是在作弄他嗎?把他當成一個可愚弄的小弟弟嗎?
「你到底叫我來做什麼?」他再問。
「要你當救火隊啊!A片看多了上火。」她勾住他的頸子,親呢的舔著他的脖子,在這種氣氛下,那感覺實在淫靡。她似真似假的說:「敢不敢做真人表演啊?」
方臣功心情大壞,根本聽不出她話中的真偽,只知道自己不願在人面前脫褲子亮寶貝,所以禮貌的婉拒了。
「對不起,我不做這種A片男主角會做的事。」他痛心的說道。
「什麼呀?人生沒必要過得這麼拘謹,偶爾解放一下有助紆解壓力,人不輕狂枉少年,當我的男人要懂得享受人生。」
「你的男人我只是個保守的笨蛋!我不喜歡當眾表演!我沒有暴露狂!」
小扉怎麼會是這種人呢?她是那麼美,個性率真又開朗,所說每句話都有她的道理,但是……她為什麼選上他?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幸運,雖然有顆不凡的腦袋,但受到的歧視遠超過它的代價;雖然越級就讀,但帶給家裡的經濟負擔卻更重了。雖然貌比潘安,但是卻引來大量好色之徒,男女老少都有。
這樣不幸的他憑什麼引吸住一個集富家千金、飛車黨女老大、貌似天仙的大美人的青睞呢?
他只是個好騙的小鬼而已!
許裳扉終於察覺他有些異樣,她的手悄悄摸到他的下部,發覺它垂頭喪氣的,一點也沒有前幾次見面都有的亢奮激動。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她冰冷的問。
「是你不愛我吧!」他激動的說,一古腦兒將他的不安都發洩出來,「我不是沒有生命的玩具,讓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說往東我不敢往西,我抱怨過嗎?但是你把我當笨蛋耍就不行!我不是你的摩托車,想騎的時候就跳上來騎一騎,爽完了就去在一旁不看一眼,我只是個平凡的人類,需要的是感情!」
「是你自己說愛我的。」她的語氣仍然冰冷,表情仍然僵硬,但是眼淚卻像斷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滴下。
愛一個人不是該縱容她的任性嗎?愛一個人不是該包容她的一切嗎?
為什麼小功看不到她孤獨泣血的心?
她武裝自己,只是為了保護自己脆弱的心;她尋找刺激,只是想發洩自己過剩的精力。
為什麼小功看不見?曾經那些體貼的甜言蜜語呢?
可見小功不夠愛她,他只是迷戀她美麗的軀殼而已!
她閉上眼,不想再看她曾經最愛的容顏。
為什麼她得不到真愛?真正愛她的不是這個人嗎?為什麼連小功都想逃離她身邊?
她的生命受到詛咒了嗎?她不喜歡孤獨的活下去啊!她已經受夠了孤獨的生活!受夠被孤立了!
看到她的淚水,方臣功整顆心都融化了。
故做堅強的小扉哭了,為了他。
這時,方臣功知道她是在乎他的,也許不是很愛他,但她很明顯的不想失去他。
「小扉……」他輕喚一聲,想將她擁進懷裡,但她以肩膀頂開他的手,並退了開來。
「你這個騙子,別拿你的髒手碰我!」她痛心疾首的道。
「小扉,我……對不起……我想可能是一場誤會……」他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她根本拒他於千里之外,他的解釋有個屁用!
「是,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這場戲也該演完了,跟我來!」她胡亂抹了把眼淚,越過他朝門口走去。
方臣功沒那麼自戀,他知道不可能單憑三言兩語就讓小扉盡釋前嫌,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她一定還在生氣。
「小扉,別走那麼快,你聽我說。。他邊追著大步前進的許裳扉邊道。
「你怎麼來的?騎你那輛破腳踏車?」她不為所動,繼續大步邁向前,因為情緒上的低落,一直沒發覺他用真名喚她。
「我搭計程車。」為了她的求救訊號,他可是掏出老本,還催計程車司機狂穎而來。
「那你還是坐計程車吧!到敦化北路XX號來,我在那裡等你。」她冷冷的交代完,轉頭往自己停車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
小扉所說的地址是一棟透天豪宅,門口警備森嚴,甚至還養了一批受訓良好的杜賓犬。
方巨功還以為是她的家,後來想想,她的雙面人生活家裡並不知情,不可能直接穿著緊身衣,騎著重型機車帶小男友回家。
「你叫我來這裡做什麼?」剛下計程車的方臣功問。
許裳扉的摩托車早就熄火,嘴裡嚼著口香糖,帥勁十足的坐在上頭等他。她有封面女郎的特質,怎麼看怎麼美。
她視而不見的源過他,接著向警衛打聲招呼,然後就直接走了進去,這時才見警衛慢慢拿起通訊器通報,可見小扉在這裡出人多自由,不必等主人答應,三更半夜驚擾別人清夢也不怕主人家發火。
穿過中庭,大廳的裝演相當洋派,客廳的正中央有座和樓面齊高的古董大時鐘,鐘擺擺動時發出清脆的滴答聲,牆上、樓梯的轉處都掛滿了畫,但主題不明確,頗有附庸風雅之Q。
「小扉,我們為什麼來這裡?這是誰的家?」方臣功邊走邊問。
她合該聽到他的問話了,但她仍是冷漠的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