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迷信的她是不會跑去墮胎的,她怕嬰靈纏身,將來運勢更加一厥不振。再說孩子是無辜的,她沒有權利決定一個生命的存活與否。
「下班後,我陪你去婦產科,就這麼決定了。」LuCy堅決的道。
事情……真的沒有轉回的餘地了嗎?
***
宴會門口,私人名車展身段的最佳場合,一個衣著不光鮮也不亮麗的女人,冒著被會場安全人員制伏在地的危險,穿過車陣,直衝一部藍色J8gUar的車頭,張開雙臂,直挺挺的擋在那邊,等待車主進一步表示。
安全人員果然在第一時間搶到,正待扭住她,只見車頭燈閃了閃,車主做了個手勢要他們退開,安全人員便乖乖退到一旁了。
女人勾勾嘴唇,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巧的是車主的電話也在這時響起,看來電話正是撥給他的。
「你這個錢鬼,怎麼捨得花這種錢?打手機不便宜耶!」車主萬子夫似笑非笑的道,好像正等著這件事發生。
「因為我快變成『好野人』了,你叫那個女人下車!」女人阮宇彤不客氣的命令道。
萬子夫笑笑,打開車門,走到她的身邊,繼續對著手機說:「如果你肯代替那個位置,我才可能趕她下車。」
「我將佔有那個位置很長一段時間,你小心了。」阮宇彤閃著神秘的神采,肯定的道。
「我喜歡有自信的你。」
「萬子夫笑著點頭,關掉手機,走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車門,傾身除去那女人的安全帶,便將那女人拉了出來。
女人莫名其妙的哇哇叫,一群記者擁了上來,很高興明早又有整版娛樂新聞可報了。
阮宇彤像個貴賓一樣被請進了車裡,萬子夫也坐定位。
他笑著問了聲,「去哪裡?」他心情似乎很好。
「去看房子。」她回答。
「天黑了,看房子白天比較清楚。按照慣例,陪我去吃飯吧!」萬子夫說著滑出車道,往心中預想的餐廳開出去。
「我就偏偏要看房子,請你拿出一點誠心來。」她任性的道。
「要我買房子給你可是需要點手段的,你擺這種高姿態,我恐怕下不了手。」
他皺皺眉的說。
「你非買不可,而且不能買得太差,我和孩子將來要住在那裡。」
這時,萬子夫一聽來個緊急煞車,眼睛勝得比龍眼還大,驚恐的看著她。
「孩子?!」他小心的問,還以為她只是開玩笑。
「你下的種,知道該負責吧!大男人?」阮宇彤給他一個誇張的假笑。
「崛,孩子……孩子……」萬子夫支支吾吾的說著,一時亂了方寸。
他承認自己那晚真的不懂自制,連保險套在哪裡都懶得想,極有可能藍田種玉而不自知,可是……也太神准了吧!
「你再不開車,記者要追上來了幄!」阮宇彤看著照後鏡道。
萬子夫一聽,又批的一聲衝出去,接著毫無意識的開著車,連開往哪裡都不曉得。
「呢,你已經確定了嗎?」他想再次聽到肯定的答覆。
「我、LuCy、醫生都確定過了,應該是不會錯了。」
「我的天!」
一時之間,萬子夫真的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他原先只是打算和阮宇彤交往一段時日而已,想不到竟搞出這麼複雜的事情來。
雖然她只是個死要錢的錢俊,雖然她只是個懶於裝扮的「歐桑」,雖然她做愛的技術很爛,但是……他真的喜歡和她在一起,真的愛他們在床上的每一刻!
一會兒後,他煩心的問:「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直接約我出來談,反而跑到滿是記者和名人的場合去演鬧劇?你不怕我不理你嗎?」
「我要看你的表現來決定給你多大的懲罰,如果你敢不理我,我就找總經理,甚至董事長去理論;到時你不只要給我錢、買房子照顧我們母子,還要被你的大哥及父親罵到奧頭,你不想這樣吧!」阮宇彤得意的笑著。想到詹可人狼狽的樣子,她覺得連肚子裡的孩子都一起替她高興了。
一個字——爽!
「你是在報復詹可人對你的污辱吧!根本就與我無關。」他瞄了眼她狡黠的笑容。
「什麼與你無關?要不是你強暴我,我怎麼會懷孕?」她正色道。竟敢把她出清!
「你剛開始明明很歡迎我的,怎麼可以說我強暴?而且事後證明,你叫春叫得比貓還大聲,樂得很!」
「我哪有叫春?你不要胡說!」阮宇彤的臉紅了,因為她在恍惚中好像真的聽到誰在叫,當時她還覺得這個女」人真不知羞……難道真的是她?
「那就算我叫的好了。」萬子夫突然很有風度的自己承擔了。已看不見追兵,他又在路邊停下,苦惱的問:「如今你為了孩子才來找我,難道我對你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嗎?」
「嘎?」
這種事,要她承認嗎?如果覺得他沒有魅力,她就不會讓他進入她的狗窩,如果覺得他沒有魅力,她就不會看著真實的他發春夢了。
萬子夫見她沒有回答,知道她不否認,這已是長足的進步,便不再強求。
他又道:「想當初如果你收下我匯給你的錢,也許倔強的你今天根本不會來找我,」
「那可不一定,我現在已不是一個人,幫小孩爭取權益,我是不會手軟的。」
「你希望我為你做什麼?」娶她是不可能的,他是個不安於室的人,沒辦法給任何女人承諾。
「很簡單!一棟房子,要像你家那種有庭院、有草皮的。還有,每個月匯三十萬到我的戶頭,直到小孩完成學業為止。就這樣!」她開心的做個結語。
「萬一你又嫁人了呢?」
「我不可能嫁人的啦!」她斬釘截鐵的說。
「如果我要小孩的監護權呢?」
「你要來幹什麼?你可以再生呀!」阮宇彤有些擔心的護著小腹。
「也許他將是我唯一的小孩呢?」他輕歎口氣。如果不是她讓他失去了控制,他在這世上真的會來去一場空,什麼都沒留下。他的宗旨就是有多少花多少,沒有妻兒,沒有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