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荷發出一聲滿足的讚歎。終於,她如願嘗到他雙唇的滋味了!
她不斷大聲咒罵著自己是女色狼,但仍然擋不住排山倒海而來的渴望。天啊!他的味道太好了!比她喜愛的龍蝦大餐還要鮮美!叫她怎能淺嘗即止?
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迎上去,重重吻著他迷人的雙唇。情慾的火花一發不可收拾。
亞力雙手繞過她的後背,匆匆將兩隻酒杯擱在椅子旁邊的小茶几上,酒杯一時晃動,腥紅的酒汁潑灑了出來,香醇的葡萄酒味溢滿整個房間。
他們沒空理會這段小插曲,只是不斷品嚐著彼此的味道。
亞力深深將她壓進古董椅裡,靈活的舌頭鑽進她芳香的檀口,一股熱氣直竄小腹,被理智壓抑許久的慾望也在瞬間抬頭。
兩人情不自禁的耳鬢廝磨,呼吸漸漸沉重,體熱快速竄升。
他一把將她抱起,卻因為重心不穩,不小心又將她按倒在剛才灑了酒汁的矮桌上。冰涼的液體立即滲透她單薄的亞麻洋裝,冰著她火熱的胴體。
新荷倒抽口氣,下意識的擺脫他糾纏的舌。
「對不起,親愛的。」亞力連聲道歉。
「你是故意的吧?這樣就有借口脫我衣服了。」她仰起頭,呼吸又重又深,萬種風情的揪著他的前襟。
「我發誓……」看她一點也沒有責怪的意思,亞力玩心一起,一把撕裂她的領口。
亞麻的料子很容易一裂到底。洋裝禁不起摧殘,零亂的堆在她的纖腰上方,要不是被兩人抱得死緊的下身卡住,這下早就堆在她的腳邊了。
他不懷好意的一笑,「這才是故意的。」
「哇!你好恐怖!我可是保守的台灣人,你竟然對相識不到兩天的我做出這麼變態的事!」她盯著自己裸露的酥胸叫道。
「誰叫你這麼迷人!」他才不為自己的熱情悔恨。「而且這樣我就有借口送你新衣服了,然後又有借口親手撕掉它,然後再送新的,就這樣循環不停,看你逃到哪兒去。」
她真是個令人意外的驚喜,外表看起來沒什麼肉,但胸前還挺有料的。可能是拜她太過纖細的腰身所賜,衣擺看起來空蕩蕩的,所以給人很瘦的感覺。
「那我也要!」新荷大叫一聲,用力扯開亞力的前襟。
說時遲那時快,亞力襯衫上的鈕扣立刻四散。鬆垮的領帶還掛在他的脖子上,半遮半掩的,特別引人遐思。
接著,她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溜進他半掩的襯衫裡,鬈硬的胸毛刺激得她的手心發癢。
真是太瘋狂了!
她半裸的掛在一個希臘帥哥的身上,兩人玩著危險的男女遊戲……這是三天前的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原本只是個沒人追的上班族,怎麼過了「鹽水」就不一樣了?
不但有個熱情的俊逸男子為她癡迷,連她的肉體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管不住。調情的伎倆不必學就無師自通,好像她是個天生的淫婦似的……
這已不是她熟悉的世界了!
* * *
新荷有些發愣的看著自己還藏在亞力襯衫中的手。
「怎麼了?」察覺她的分心,亞力關心的問。
「沒……沒什麼。」新荷回答得有些遲疑。
「別想騙我。」亞力將她再度安置回原來的古董座椅裡,一腳跪在她的身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別忘了我正抱著你,你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你嚇到了,我知道。」
「我……」新荷急得眼眶發紅。她不想他誤會她不想要他!
「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跟你一樣。」他瞭然的看著新荷,並試著安撫她,「我和你一樣害怕,我們都發現我們之間激盪著一種很不可思議的感覺。更令人害怕的是,雖然未來如此不確定,我們卻一點也不想慢下來。是嗎?」
新梅用力的點頭,對他的說法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想了半天也擠不出半個字來解釋他們之間的狀況。
「你會遲疑,表示你已經恢復理智。如果你還需要時間……」亞力稍稍退開,不想為難她,雖然他的「兄弟」正大聲向他抗爭著。
這時,新荷反而起身撲向他,抱著他狂吻。知道他如此珍惜她、尊重她,已經夠了。
兩人不再顧忌什麼,動作急切的除去彼此身上多餘的衣物,盡情的撫弄對方的身體。
時間好像永遠不夠用似的,他們等不及走到隔壁的大床上,就地在路易十四的古董椅上交纏了起來。
亞力將新荷抱出衣服堆,兩人滾落在華麗的波斯地毯上。
正當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兩人同時發出一聲詛咒。
亞力挫敗的想殺人!
「該死!是誰?」他咬牙切齒的吼道。
「亞力,親愛的!是我,艾莉絲!」不知道自己正打擾了人家的好事,艾莉絲嗲聲嗲氣的喊著。
「滾開!少囉唆!」他憤怒的大吼。
到底是誰放她上來的?總統套房可以這樣隨意進出嗎?一定是有人亂收小費!
等他忙完這邊的事,經理可有得受了。
亞力捨不得,也不想離開新荷美妙的身體,於是試著不理會那只不解風情的烏鴉,慢慢衝刺起來。
他很少主動追求女人,尤其離婚以來幾乎沒有過。這段時間,投懷送抱的女人是不少,但他也很挑,上次跟女人過夜好像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如今他找到了心靈、肉體都這麼契合的女人,就算天塌下來,也擋不住他要她的決心。
新荷眼見他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滿臉羞紅的看著他。
「別理她。」他感覺她有些僵硬,於是輕吻著她的耳朵安撫她。
「亞力!我們需要談談!」艾莉絲還不死心的站在門外。
「可惡!」亞力咕噥一聲,用力將新荷抱起,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
新荷花了好一會兒才發覺他的意圖,驚慌中扯住亞力的頭髮。
「你要做什麼?」不會是要去開門吧!
「她要談,我們就和她談。」亞力邊走邊說,好像這沒什麼大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