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舉動叫妤潼愕然,瞪大了眼,心跳的飛快,在那頃刻間,她什麼堅持都忘得一乾二淨,輕易的迷醉在他的氣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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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她,為什麼?
坐著回宮的鑾轎,妤潼的腦海裡翻騰的淨是冷信昨天那激狂的一吻,和一吻過後他那什麼都沒說的一瞥。
和總是冷冷淡淡的他很不搭軋,可是卻能輕易叫人迷亂的一吻。
忍不住揚起裹著布巾的傷手,妤潼伸手探向自己彷彿還殘留著他餘溫的唇,心頭慌慌亂亂的,沒個踏實。
他喜歡的不是皇姐嗎?
那日皇姐都說要請父皇賜婚了,可見得他們應該是兩情相悅,可怎麼他又要來招惹她呢?
她不懂,真的不懂!
昨晚在迷迷糊糊睡著前,她還下定決心要問,可誰知道她才剛醒,翩蝶就忙著為她打點回宮的事。
直到上了鑾轎,她都沒有機會再見他一面,弄清楚他的真正心意。
腦內萬般思緒飛轉,直到轎停了,她還愣愣然的不知道要下轎,直到父皇心急的掀開轎簾,她的心神才自冷信的身上抽離。
「潼兒,你沒事吧?」轎簾一掀,龍震天便心急的打量著她。
「父皇,我沒事的!」自紊亂的思緒中回神,妤潼努力的漾起笑說道。
「還說沒事,瞧瞧這手都傷成這樣了。」龍震天打量著妤潼被包裹著的手,只差沒有眼角含淚,心疼地說道。
「父皇,只不過是些皮外傷罷了,你別這樣。」妤潼安慰著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呵!
受了傷,那私自溜出宮外的事就不被計較了。
妤潼的唇才揚起,誰知杜鳳儀便開了口,一句話就讓她的竊喜消失無蹤。
「潼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呵,都快大婚的人還傷成這樣,你……」
母后接下來的叨念全都沒入妤潼的耳,她只是瞪大了眸子望著她,顯然根本不能理解她在說啥。
誰?誰要大婚?
眼光下意識的往立於人群最外圍的寧潼望去,只見她那宛若淬了毒一樣的凌厲視線朝著她破空而來。
「母后,誰要大婚?」被那怨毒的眼神嚇了好大一跳,妤潼連忙問道。
「就是你啊!昨兒個冷將軍連夜帶著冷信入宮,說是冷信為了救你,污了你的清白,所以進宮請婚。」
「啊!怎麼會?」小嘴兒張著,水靈靈的眸子瞪得老大,妤潼一副聽到了什麼怪譚似的模樣。
他污了自己的清白?!嚴格說來應該算是啦!畢竟他莫名其妙的吻了她,而且是纏綿悱側的那種吻。
可有必要賠上他和寧潼姐姐的感情,委屈的和自個兒成婚嗎?
「怎麼不會,」杜鳳儀帶笑反駁,然後說道:「還虧你父皇正在操心,你的失蹤和他的離宮,會讓你們的姻緣線斷,結果……」
她的語氣好生曖昧,但眉眼兒卻是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喜悅。
「母后,我不要嫁給他啦!」她才不要做壞人姻緣的劊子手。「我要永遠留在宮裡陪著你和父皇。」
「傻話!」杜鳳儀寵溺的低斥,顯然把女兒的拒絕當成了小女兒的嬌羞。
「這女大本就當嫁,更何況這冷信的人品極好,你若嫁給他,母后也就不用擔心了。」
「母后……」妤潼急了,一溜煙的跳下了鑾轎,正想說些什麼,誰知道杜鳳儀只是溫婉的笑著,然後拉著她的手笑得心滿意足。
她將眼光掃向父皇,想要叫他收回成命,可誰知父皇笑得竟然比母后還燦爛。
知道事已成定局,妤潼的心「咚」地一聲,掉進了無底的深淵,可又隱隱的夾雜著一絲的竊喜。
嗚,這到底是要嫁,還是不嫁好呢?
和他兩情相悅的人又不是自己,嫁給他,好嗎?雖然圓了自己的情感,可卻毀去了寧潼姐姐的幸福,這樣真的好嗎?
目光不由自主的又落在寧潼的身上,只見她雖然勉強掛著淺笑,可卻又在隱隱約約之間流露出一抹怨毒,讓她冷不防的又泛起了一陣寒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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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冠霞帔,妤潼瞪著眼兒發愁
箭彷彿已在弦上,勢必得發,整個宮裡沸沸揚揚的淨是這事,可妤潼的心卻是惶惶惑惑的,沒個定處。
突然間,陷於愁苦的身子懸了空,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她已經落入了一記溫暖的懷抱中。
冷不防的嚇了好大一跳,在瞧清了他的面目之後,妤潼的心雖然安穩的落下,可想起橫互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卻又忍不住的想要掙脫。
冷信牢牢的定著她扭動的身子,不讓她掙扎,然後將她的手給握在掌中。
「別掙扎,小心又傷了手。」他淡然的聲音沾染著濃厚的關心,讓妤潼的心怦怦怦的跳得飛快。
那溫醇的嗓音令人心悸,妤潼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啟口問道:「為什麼進宮請婚?」
「你說呢?」冷信以問制問,有很多話男人不是用說的,而是用做的。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要是知道又何必問呢?
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她的眸光中充分流露出這樣的訊息。
對她那氣嘟嘟的可愛模樣,冷信莞爾,頭一俯吻上了她的紅唇。
相同的情況再次上演,妤潼依然很快的陶醉在他的氣息之中,完全忘了自己盤旋許久的問題。
一記輾轉纏綿的熱吻,讓妤潼的腦袋昏沉沉的,絕麗的面容也飄上了一片迷人的紅霞。
「真想一口吃了你,可惜不行!」望著她那迷人的嬌俏模樣,冷信戲謔的在她的耳畔低語。
哇,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那個總是嚴肅著一張臉,甚至為了一堆書而打她小屁屁的冷信嗎?
妤潼傻眼的望著他,著實讓他那外露的激情給嚇傻了眼。
「不過,不用心急,再過幾日就是咱們的大婚之期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燒紅著一張臉,妤潼急急的伸手捂著他溫熱的唇,阻止他再說出更加讓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你……」不行,不能再任由他模糊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