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城的不滿流露,看得新荷一陣的愧疚和心虛,連忙說道:「我相信你,永遠都會相信你。」
「真的嗎?」席幕城不信的挑起眉,審視著新荷帶著點心虛的眸光,知道她並不是真心的相信他。
深吸了一口氣,新荷讓臉上淡淡的愁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對席幕城的信任。
「反正在我答應和你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對自己發過誓,不管我的生命還剩幾天,我都會好好珍惜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不再逃避?」
「嗯!」用力的點下了頭,新荷得到席幕城滿意的笑容。
「不管病得多重,都願意待在我身邊,而不再覺得自己是我的負擔?」
「嗯!」又是重重的點頭,彷彿點頭得愈重,就代表著自己對他的信任愈深。
「好,那你就乖乖的,什麼都不要想,等我一個星期,這段期間不管別人和你說什麼,你都不要聽,只要相信我會創造出屬於我們的一輩子。」
「嗯!」新荷又點點頭,現在的她除了答應他的要求,讓他安心之外,似乎對任何事物都已經無能為力了。
纖細的手悄悄的爬上席幕城寬闊的胸膛,撫弄著那平滑的肌膚,感受著他的心跳為她帶來的心安。
「女人,別玩火!」感受到新荷的撫弄喚醒了他好不容易才平撫下來的慾火,席幕城二話不說的扯住她的手,然後沉聲警告她。
不是不渴望她,只是不希望累著了。
羞澀的紅暈爬上新荷的頰盼,她低著頭。「我不是你想的這麼脆弱,如果……如果……」
這是她此刻唯一能夠給他的,所以她希望可以毫無保留的呈現給他。
「這是你的邀請!?」瞇起了眼,黝黑的眸中散發出情慾的光芒。
默不作聲的瞅著他,似乎是在怨懟著他那露骨的問題。
終於席幕城再也忍受不了她那無言的誘惑,翻身覆上了心愛的人兒,馳騁於炫麗的天堂……
第九章
扳著指頭數著日子,距離席幕城承諾回來的時間還有兩天,自從昨天她自甯甯的口中得知他其實是去非洲找一位能幫她開刀的醫生後,她的情緒就一直處於激動的狀態之下。
這兩天來,她想的很多,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看著席幕城這麼努力的在創造屬於他們倆的未來,讓新荷也不由得努力休養身體。
對於自己的病,她跳脫了安靜等待死亡的想法,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奢望,因為她希望能和席幕城共同創造屬於他們之間的「未來」。
他是這麼的努力,那麼她也要加油,跟上他的腳步,她希望能永遠走在他的身邊。
突然一陣粗魯的開門聲讓她自沉思中回過神來,沒有想到映入她眼簾的卻是怒氣沖沖的秦烙梅。
「你來有什麼事嗎?」新荷客氣的詢問著,但從她怒瞪自己的眸光中,她已經感受到秦烙梅不善的來意。
「嘖嘖嘖!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不要臉耶!」秦烙梅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讓新荷沉下了臉。
既然已經決定要和席幕城一起努力,去創造屬於他們之間的未來,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勇敢。
八年前就因為自己的不夠勇敢,讓她和席幕城錯失八年的相處機會,而八年後的今天,情況將會有很大的不同。
「請你說明自己的來意,否則這裡不歡迎你。」淡淡的下起逐客令,新荷沒有興趣和一個憎恨她的女人說話。
「喲!好大的架子啊!」向來高高在上的秦烙梅走到哪都被人捧習慣了,自然不習慣新荷那種不將她看在眼底的語氣。「你真以為自已是席家的少奶奶,氣焰可以高了。」
「事實上,我已經是幕城的老婆了,也是席家的少奶奶。」雖然新荷一向不喜歡少奶奶這個尊貴的名詞,可為了能讓秦烙梅能早點兒離開,她也只好勉為其難的用這個名詞來抬高自己的身份。
「哼!你以為自己有什麼了不起,席幕城不過是可憐你,知道你已經活不久了,所以才娶你的,你倒真的端起席家少奶奶的架子。」
無畏的迎視著秦烙梅輕蔑的目光,突然間她同情起了秦烙梅。
想必她一定也同她一樣非常的愛幕城吧!否則為何癡癡傻傻的糾纏了將近九年之久卻不懂得罷手。
「我相信幕城絕對不是可憐我,他愛我,就如同我愛他一般。」秦烙梅訕笑的言語並沒有在新荷的心裡掀起波浪,她依然平靜以對。
事實上,如果秦烙梅是三天前對她說這些話,她或許真的會認為席幕城堅持娶她,除了愛之外,還有更多的同情。
可是現在的她不這麼想了,也不能這麼想,因為她知道自己得堅強,才能對得起席幕城對她的情深義重。
她不會再被這些莫須有的指控與臆測所擊敗,她要勇敢的捍衛自己的愛情。
「愛?!如果沒有了錢,你還愛得起他嗎?」
「就算沒有了錢,我依然會留在他的身邊,就如同他願意在此時此刻留在我身邊一樣。」
新荷的堅定讓秦烙梅氣結,直覺的她知道現在的方新荷已經不如八年前那麼好對付,要她離開席幕城,可能更需要一些手段,而她的權勢正好讓她有這個本錢耍手段。
「你別以為你的父母不在了,我就威脅不了你,憑我家的財勢,想要打跨席氏並不是一件難事。」
既然方新荷說她愛席幕城,那麼她就拿她心愛的男人來威脅方新荷,她就不信自己還達不成目的。
當年不就是這樣的嗎?她用她父母親的生命來威脅她離開席幕城,現在她依然可以如法炮製一番。
怎料到,新荷只是漾起一抹淺笑,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為我還是八年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子嗎?」
「難不成你不在乎席幕城的事業了嗎?」秦烙梅反問,臉上依然漾著令人憎惡的邪笑。
微歎了一口氣,新荷為著秦烙梅的不成熟感到悲哀。「我在乎他的事業,那是因為我知道席氏是他自己一手打下來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