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昕舜要稱晴兒為財神爺了,因為晴兒將為他們年族帶來更多的財富。
「大哥,你瞧大嫂像不像是一個財神爺?招財進寶一樣不少!」年昕舜原以為大哥若是昕完他的解釋,一定會像他們一樣高興,也會像他們一樣佩服大嫂,可是沒有想到他的話說完了,大哥的臉色也跟著沉下來。
「難道你不高興嗎?」年昕敖瞧著大哥不豫的臉色,不解的問。
「高興,身為一族之長的我當然高興。」年昕堯冷冷的說道,那語氣可一點兒也不像高興的模樣。
是啊,身為一族之長的他,真的對於能夠為族人帶來更多財富一事感到高興,可偏偏身為一個男人,又是晴兒的丈夫,卻是最後一個知道她構想的人,這點便讓他高興不起來。
「昕敖,你就別理會大哥了,想必他是因為大嫂沒有先將這個想法告訴他,他在吃醋了。」
心思被人猜個正著,年昕堯的臉上頓時飄上幾朵可疑的紅暈,他清清噪子,端起族長和大哥的架子,交代道:「昕舜,晴兒的這個構想就交給你落實,至於長老那邊就先不動聲色,我倒要瞧瞧他們有什麼法子可以治得了我。」
話一說完,年昕堯便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去,可偏偏人才走到門口,年昕舜的聲音已經傳過來——
「大哥,別說我沒提醒你啊!大嫂方纔已經說了想要下山回家。」
「什麼?!」聽了年昕舜的話,年昕堯的臉色倏地鐵青得嚇人,就連慣於承受他怒火的幾個弟弟也忍不住被嚇了好大一跳,「她要回去?」
「是啊!誰教你不肯給她好臉色看,人家這下可是死心,準備打道回府了。」即便面對盛怒中的年昕堯,年昕舜仍不忘發揮他扇風點火的本事。
他就是要逼得大哥正視自己的感情,免得大嫂在族裡名不正、言不順的讓人給欺負。
「該死的!」年昕堯憤怒至極的低吼一聲,然後便匆匆的跨過門檻,往晴兒的房間衝過去。
他那破天荒的衝動行為,讓房裡的其餘三兄弟面面相覷好一會,年昕敖這才好奇的問:「二哥,大嫂不是已經說了只是想要回去看看嗎?怎麼你卻說得她好像一去不回似的?」
「唉,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若不這樣說,難不成還讓我們的大嫂繼續妾身不明下去嗎?」
「喔!」這下他們可全都懂了,所有疑惑的目光全改成憐憫的目光,彷彿是在預測年昕舜未來悲慘的命運。
「如果大哥知道真相的話,你就慘了,搞不好你就真的得去守地熱。」
「反正天塌下來,心軟的大嫂鐵定會替咱們頂著,怕啥!」年昕舜胸有成竹的說道。
「說得也是!」年昕紹贊同的點點頭,然後三個大男人各自露出一個算計的笑容。
三個人的心思竟有志一同的全都一個樣——多個能幫他們收拾大哥怒火的大嫂,其實好像也挺不錯的!
第七章
漆黑的夜,襯著天上的星月更加的皎潔。
面對如此令人心曠神怡的夜晚,可惜的是年昕堯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觀賞這些。
匆匆的自年昕舜的房內離去,年昕堯立時馬不停蹄往晴兒的房間衝去,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動起回去的念頭。
難道她下午所說的「不愛」是真的?她真的放棄了嗎?真的不願意待在天山了嗎?
無數的問題糾纏在年昕堯的心中,也糾纏出一堆駭人的怒氣。
他不是已經說了不准她不愛了嗎?她憑什麼還動起離開的念頭?
不,他不准!
或許他還不能確定自己對暗兒是否有愛,畢竟「愛」這個字對他而言,向來都太深奧、太難懂,他甚至還曾一再的否認這世間有「真情摯愛」的存在。
可是不能否認的是,晴兒的存在的確已經擾亂他向來冷靜寂然的心,所以不論那是不是愛,他都絕對不准她就此離開他的生命之中。
除非等他確定那不是愛,或是確定她不能再擾亂他的心神,否則他對她絕對不會放手。
心意既定,對於晴兒想要離開的念頭,年昕堯的怒火更是中燒,面對前方的那扇木門,他甚至懶得動手去推開,氣怒的大腳一抬便踹開那扇可憐兮兮的房門。
瞧也不瞧躺在地下的殘破木門,年昕堯筆直的走向被巨響驚醒的晴兒。
「你……」透著迷濛的雙眼看著渾身被憤怒火焰包圍的年昕堯,晴兒還以為自己又在迷迷糊糊之間闖進他的房間。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怎麼又到你的房間來了。」喃喃地訴說自己的抱歉,晴兒沒有多想的便倏地跳下床,向年昕堯漾起一抹歉然的笑容,然後忙不迭的就要離開。
可就在與他錯身之際,年昕堯已然伸手攔住她筆直往前衝的柔弱身軀。
「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隨意闖到你的房間了。」以為他還在為她的擅闖而生氣,晴兒連忙的又道了一次歉。
「你以為這裡是哪裡?」看著她迷糊的模樣,年昕堯原本旺盛的怒火倏地趨緩,甚至還有心情欣賞起她那睡眼惺忪的嬌俏模樣。
「你的房間啊!」晴兒理所當然然的說,既然他會在這兒出現,那這裡若不是他的房間,會是哪裡?
「你再看清楚一點。」雙手環胸,為免她逃離,年昕堯索性將晴兒鎖進自己和牆壁的中間。
在確定她無法離去之後,他便以極度瀟灑之姿,斜倚在牆上,居高臨下的審視並她臉上閃過的每一個神情。
「咦!」晴兒疑惑的看了他的笑容一眼,雖然他的心情好像還不錯,既然如此,那方才巨大的踹門聲又是從何而來呢?
在這樣的疑惑下,茫然的晴兒聽話的略略轉頭,探看四周。
當那簡易而熟悉的物品映入眼簾,她這才恍然大悟的發現原來自己並沒有再次闖檀他的房間。
那麼他的怒氣又是所為何來?她記得自從傍晚自那世外桃源似的熱泉歸來之後,她便極度的閃躲著他,更不可能去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