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不出以強迫我。」衣不蔽體的難堪,讓晴兒的嗓音變得破碎。
「你是我的妻,圓房本是天經地義,怎能說是我強迫你呢?」年昕堯低沉魅惑的嗓音在晴兒的耳際響起,他話語裡的承認讓她忍不住的一陣心悸。
推拒的小手倏地愣住,她怔怔的望著他,希望自他的眸中看出他是否真心。
「這……」是真的嗎?他真的承認她是他的妻嗎?這已經是他今日以來的第二次承認她的地位,可他為何偏偏是在這個時候承認?
他是真心這麼認為,還是這只不過是因為他想要得到她的一種手段而已?
「你真的認為我是你的妻嗎?」初時的驚愕過去,晴兒語含渴望的問。
因為愛他,所以甚至卑微的不敢質問他是否也愛她,只敢退而求其次的渴求著他對她地位上的承認。
晴兒的問題讓年昕堯頓住探索和掠奪的動作,他默不作聲的以幽黯的眸光緊緊的鎖住她。
珍珠般的淚在她的頰畔劃下一道淚痕,透著一層的水氣,明眸流露著一種惹人心糾的絕望和認命。
在這一瞬間,年昕堯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所帶給她的傷害,一股子的心疼和不忍讓他收回自己殘忍的手。
週身蠢動的慾望在她的淚眼凝視下倏地頓住,不再承載憤怒的眼眸直勾勾的凝視著她,她的淚水與柔弱讓他驚覺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惡劣。
錯了!被她即將離去的消息弄亂心神,進而傷害她,一如午時的那場惡劣遊戲。
「我是你的妻嗎?」沒有得到答案的晴兒,抑住心頭泛起的疼,硬咽地再問。
終於,年昕堯微抿的唇瓣微啟,用著最沉穩的聲調說道:「是的,你是我的妻,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夠承諾你的。」
愣愣的望著他好一會,雖然不是她最渴望的誓言,但對她而言已是足夠,長久以來的愛戀獲得這樣些許的報償,對旁人而言或許仍覺不夠。
可是他這樣短短的一句話對她而言,卻已是難得的珍寶,雙目中的畏怯不再,緊攫著她的恐懼退去,一種想要更加屬於他的渴望在她的心底蔓延盤旋著。
「這樣便已足夠了。」帶淚含笑,晴兒佈滿臉痕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朵美麗的笑靨。
「你怎麼這麼傻呵!」在這一刻,看著晴兒那宛若不悔的話語,年昕堯的心是震撼的。「值得嗎?」
直到這一刻,年昕堯才知道,原來晴兒對他的愛已經這般深濃,深濃得教他一時之間亦不知該如何面對。
微微的退開身子,還給被禁錮的晴兒自由,在她的深情中,年昕堯已不願再次率性的傷害她。
「值得的!」晴兒重重的點一下頭,摒棄心頭對他的恐懼與怨懟,然後主動的俯身迎上前去,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縱使這是唯一的承諾,也是值得。」
她的話聲甫落,便主動的將自個兒的唇貼上他的,在這樣的承諾之下,她願意也渴望成為他的女人。
「真是個傻瓜!」她的情深撼動他的靈魂,即便如他這般高傲的男人也忍不住地折服於她的深情,年昕堯只吐出這句帶著寵溺的輕斥。
他那深沉黝黑的雙眸泛起耀人的光芒,薄抿的唇微張,年昕堯倏地攫住晴兒迎上來的唇,四片唇瓣交纏。
面對他的挑逗,晴兒只能閉上眼,任由他的舌尖在她的口中滑動,然後在他輕柔的對待下,逐漸泛起一陣又一陣的輕顫。
「別怕!」感覺到晴兒那未經人事的顫抖,年昕堯壓低自個兒的身子,張口合住她如珍珠似的耳垂,然後柔聲的安慰她。
「只……只要是你,我便不怕。」張開眼,在年昕堯的眼中呈現的是她堅毅不悔的眼神。
那眼神像是一劑最強最烈的催化劑,讓他再也忍不住澎湃的情緒,低吼一聲後,剛硬的身軀便已覆上晴兒的柔軟身軀,引來她一記嬌喘。
面對他的激狂,晴兒只覺全身血液快速的竄動,勾引出一股又一股讓人難以明瞭的熱潮。
在他那強勢的引領下,她只能無助的任由那股熱潮侵略她所有的理智,滿心滿眼的就只剩下他的存在。
從初時的輕淺,年昕堯的律動逐漸的轉為激烈,晴兒的甜美讓他幾乎無法再維持一貫的冷靜從容。
只能任由不斷蔓延的情慾,遵從著那最古老的旋律,他緊緊的抱著晴兒登上慾望的頂端,讓她完全的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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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內寂然無聲,所有的長老與各堂的堂主都赫然列位,當然這樣的場面也少不了年昕舜、年昕敖和年昕紹這幾個不忘湊熱鬧的男人。
昂然而頎長的身子挺直的站在高階上,環視著在場的眾人,冠玉般的俊容閃現出一抹冷冽的笑容。
「說吧!這麼一大早的,你們全聚在這兒有什麼事嗎?」懶洋洋的語調中不失慣有的威嚴,短短的一個問題卻讓底下之人全都面面相覷,不敢輕捋虎鬚。
銳利的視線再一次掃過眾人,年昕堯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冷笑。
這些老傢伙,只怕真是平順的日子過多了。所以才會沒事找事的管著他的私事,既是如此,他也不介意陪他們玩玩。
「怎麼?沒事嗎?既然沒事的話,那你們就可以請了。」冷然的下達逐容令,即使對他們的來意心知肚明,但年昕堯卻硬是要通得他們自己說出口來。
「族長,其實是趙長老有事相詢。」眼見再不說明來意,就得打道回府,於是便將矛頭指向今日的召集人趙長老。
「哦!」年昕堯濃眉直挑,銳利的眼光隨即掃向坐在首位的趙長老。「敢問趙長老,今日的陣仗所為何來啊?」
「呃……」迎視年昕堯這般犀利的目光,即便像趙長老這樣在族內位高權重的老人家,也忍不住的暗自吞吞口水,以平息內心的驚駭。
「怎麼趙長老不願說明來意嗎?那這事可就難辦了。」年昕堯雙臂環胸,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震得底下原本竊竊私語的人們全部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