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一說完,火耀日還故意的以著打量的眼光在憐憐的身上梭巡了一回,弄得憐憐更加的尷尬。
自從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為了錢而移情別戀之後,他就已經認清楚女人的本質,所以基本上他對女人的信任可能比對最下三濫的人渣還不如。
火耀日的話擺明了就是將所有的女人都視成拜金女郎,這樣的發現讓憐憐不悅的皺起柳眉,「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惡?」
「喔?怎麼說?」火耀日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但那其中的敷衍明顯的讓人忍不住的咬牙切齒。
「你既然把女人看得那麼奸詐和勢利,那你幹嘛還整天像只蜜蜂似的,摘過這花換那花的。」
不小心讓心底濃濃的醋意稍稍的洩露,憐憐不解的是,火耀日怎麼可以既厭惡女人,卻又喜歡女人的陪伴。
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對她解釋自己的行為,可是很自然的,火耀日就將解釋脫口而出。
「那只是交易!我拿我要的,然後給對方想要的東西,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你幹嘛把女人說得好像東西似的?真是討厭!」忘卻心中的畏懼,憐憐據理力爭的低嚷。
她才不相信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像他說的那樣,至少她就不是。
就像她當初愛上他時,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錢、是不是有地位,更甚者後來當她得知他之所以能夠出國留學靠的完全是公費時,她也沒有因此而看輕他啊!
即使在他頂著碩士的榮銜回國,但卻因為一次的機緣巧合而墮入黑道之後,在黑道中闖出一片天,即使不贊同他的決定,可是她還是很佩服他的能力和毅力啊!
真正的愛情本來就應該是沒有什麼條件的不是嗎?憐憐天真的這樣想著,也執著的這樣相信。
「那你要我怎麼說?我不以為自己的認定是錯的!」像是個天生的王者似的,火耀日壓根不覺得自己有錯,「就連要你留下來也是有條件的不是嗎?」
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冤枉人?他那以偏蓋全的想法讓她皺起小巧的鼻尖瞪視著他,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低嚷,「都說了叫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像我就真的不要你的錢,我只要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我要當你的女人。」
她的話彷彿讓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火耀日的濃眉緊緊的皺起,彷彿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你說什麼?」
「我……」方纔的勇氣在他的瞪視下早已叛逃了一半以上,憐憐緊絞著可憐的手指頭,不知道該不該重複自己的要求。
但頭已經剃了一半,好像沒有不繼續剃下去的道理,於是她深吸了口氣,再次讓叛逃的勇氣重新歸位,迎著他那不敢置信的眼光,她再一次說道:「我說如果你答應這三個月不去找別的女人。專心當我的男朋友,我就答應留下來幫你照顧小火焰。」
「哈哈哈!」火耀日突地輕蔑的狂笑,弄得憐憐萬分尷尬與不知所措。
「你幹嘛笑?」她緊絞自己的衣擺,心房劃過一陣不安。
冷冽的眸光掃向憐憐,火耀日搖頭低喃,「我究竟該說你是無知,還是貪心呢?」他看著憐憐的眼光中不屑的眼神萬分清楚,「原來你和大多數的女人一樣,妄想坐上門主夫人的寶座,什麼不要名、不要利,你要的只怕更多。」
他不留情面的嘲笑。
「你別胡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不希望自己的一片真心被誤解,憐憐不再掩飾自己心中的情感。
事實上,在面對這樣殘忍的批評後,她原本挺直的雙肩垮了下來,現在的她只想要趕快離開這裡,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舔舐自己被人誤解的心傷。
可是她都還沒有任何的動作,火耀日的聲音又再次的傳入她的耳膜,鼓動著她瘋狂的心跳。
「喜歡是嗎?我答應你。」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火耀日做出承諾。「我希望你有足夠的勇氣承受這樣的後果。」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他一定會讓她知道惹上了他,想要全身而退絕對是不可能的。
「真的嗎?」憐憐眼光迸出了閃亮亮的光芒,她將所有的興奮全都寫在臉上。
無言的點點頭,火耀日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扯過來,用著陰冷的語氣說:「你該不會不知道男人與女人之間該做什麼事情吧?」
語畢,他二話不說的低頭掠奪她唇畔的蜜汁,粗魯的輾轉流連著,似乎是在發洩自己的怒氣。
甚至在他感受到她輕顫的時候,他的唇畔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大手更加放肆的揉上她胸前那兩朵小巧的柔軟。
忍不住的倒抽一口氣,身陷迷亂情慾中的憐憐腦海閃過一絲理智,因為她清楚的知道他的舉動不過是一種懲罰,所以她不能任由自己沉淪。
「別……我們都還沒有準備好,給我一些時間,好嗎?」她瞅著可憐兮兮的目光直凝著已經粗喘著氣的火耀日。
「你……」忍不住想要一把掐死眼前這個該死的小女人,說要做他的女人也是她,現下箭已在弦上了,她又不讓人發。
「拜託,不要在你生我氣的時候好嗎?」即使身子虛軟無力,甚至得靠著他才能站立,但憐憐仍然哀聲求著。
她希望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是美好的,至少不要是在他那麼生氣的情況下。
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待體內的漫天狂潮褪去後,火耀日竟奇跡似的放開憐憐,也收回自己的掠奪。
「我不想要一個不情願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期望我能遵守約定,三個月不碰別的女人,只專屬於你,那麼你就該讓自己準備好,只要這種情況再發生一次,那麼你就可以滾了。」
話一說完,火耀日不顧憐憐的虛弱,便用力的推開她,深深的凝視了她仍不住喘息的荏弱模樣,然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而憐憐只能怔忡的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自問:「這樣做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