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會在這裡?這該死的星難道不知道日對濤洛可以說是深惡痛絕,甚至還視他為敵人,而他竟然還把憐憐安排到這裡來當保母,這樣的做法不是想害憐憐嗎?
「她怎麼了?是不是很嚴重?」看瞿焰月突然僵住的神情,火耀日的心頓時漏跳了一拍,緊張的追問。
莫測高深的看了火耀日一眼,充份的感受到他那形之於外的緊張,心中的一塊大石也微微的放了下來。
「她沒事,不過是一場感冒罷了。」瞿焰月先是安撫著他的緊張,然後小心翼翼的探問:「她是誰啊?很少看到你對女人這麼緊張,雖然你不是學醫,但也應該可以輕易的分辨出她不過只是感冒罷了。」
面對好友的刺探,火耀日的俊臉染上一絲紅暈,然後萬分尷尬的解釋道:「她只不過是小火焰的保母。」
「喔,保母而已哦!那我也不用把這麼貴的藥用在她的身上了。」說著說著,瞿焰月還真的放下原本拿在手中的藥,改而拿起另一瓶,「這種藥對她的病已是足夠了,我本來還以為她和你關係特殊,所以想給她打好一點的針。」
其實這針哪有分什麼好壞,這只不過是要刺探火耀日的真實心意所玩的一個小把戲罷了,如果換做平常,火耀日絕對立時就可以看破他的意圖。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火耀日竟然一聽到他的話,立刻氣急敗壞的揮手打掉他手裡的藥,當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傳來,瞿焰月的臉上立時浮現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看來她的身份絕對不像你所說的那麼簡單。」雖然憐憐的身份絕對會是個大問題,可是身為火耀日的好友,瞿焰月當然也樂意看見他能夠走出往日的陰霾。
尤其希望他能放下心中的芥蒂,認真的去找出當年事情的真相,因為他和其他幾個人都相信,當年的事情絕對是一樁陰謀,他們相信以濤洛的人格不可能做這種事。
「你到底要不要幫她打針,若是不要,我就叫沈放再去找一個醫生。」被人探知心事,火耀日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粗聲粗氣的說道。
「我打就是了,那麼凶幹嘛!怕人不知道她的重要嗎?」瞿焰月叨叨的念著,然後在火耀日的怒瞪下,從命的彎身打針。
打完了針,瞿焰月收拾東西,就在與火耀日錯身而過的同時,他的大掌重重的拍上火耀日的肩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你一向不是一個怯懦的人,也該是你敞開心胸去接受另一份感情的時候了,只希望你記住,只要是你真心喜愛的人,不管她的身份是什麼,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
對於他那意有所指的話語,整個心都繫在憐憐身上的火耀日壓根就沒有聽出絲毫的端倪,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瞿焰月的勸言。
火耀日那專注於憐憐的神情,令瞿焰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最後只能認命的獨自走出房。
第六章
「嗯……」憐憐奮力的想要伸展自己酸痛的四肢,完全搞不清楚她的身體為什麼會僵硬得有如石頭,而且還泛著酸痛。
該不會是火耀日在氣憤之餘,偷溜進她的房間裡打她吧?
憐憐的腦際問過這樣無理頭的想法,但隨即便被這樣的想法給惹笑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相信火耀日絕對不可能會做這樣偷偷摸摸的事情,因為就連昨夜他氣極的時候,他都沒有傷害她分毫。
「什麼事那麼高興啊?」其實在憐憐剛醒過來的時候,火耀日就已經察覺了,只不過為了不嚇著她,他並沒有出聲。
現下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的,他這才忍不住好奇的問。
「赫!」憐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抬起有些無力的手順著氣兒。「你……你……怎麼在這裡?」
要不是四周的環境這麼熟悉,憐憐還真要以為自己夢遊來到他的房間裡。
「睡得好嗎?」不理會憐憐的問題,火耀日自床邊的椅子上起身,然後微傾上半身,將自己的額頭貼上她的,感受著她的溫度。
憐憐身軀微微的一顫,看著他那沒有了怒火,不斷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臉龐,恍然間竟覺自己好像是身處夢中似的。
昨夜他不是才憤怒得像是想要掐死她嗎?怎麼這會兒又溫柔得像是昨夜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呃!請問我是在做夢嗎?」她呆愣愣的喃問道,還以為這樣溫柔的他似乎只會在夢中出現。
可偏偏他的體溫正不斷的透著額際的接觸傳來,一切的觸感都是那麼的真實。
「咬咬看自己的手指啊!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好笑的看著憐憐呆愣的表情,火耀日帶著溫柔的惡意建議著。
本來他只是開玩笑的,但沒有想到憐憐競然真的抬起自己的手,用力的咬了一下。
「啊!好痛。」忍不住的哀嚎出聲,憐憐捧著自己的手指,可憐兮兮的望著火耀日。
忍不住的為著她的愚蠢而失笑,火耀日好笑的接過她已顯紅腫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際輕吻一下。
「會痛就不是做夢。」其實褪去怒氣之後,仔細思索的火耀日還真覺得憐憐天真得有些可愛,一點兒也不似平常他所接觸的那些女人。
「你究竟是怎麼了?」火耀日異於平常的表現,讓憐憐忍不住的心悸,她抬手探向他的額際,喃喃地說道:「耶,沒發燒啊!」
「發燒的人是你!」沒好氣的這麼說,沒有什麼好心腸去解釋自己的轉變不過是因為聽到她的囈語。
那段囈語讓他稍稍的消去怒火,並願意開始相信她想要待在他的身邊並沒有什麼企圖。
他面無表情的起身準備將瞿焰月所留下的藥給憐憐吃,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瞿焰月是一個擁有醫學博士學位,還領有合格執業證照的准醫生。
他甚至還擁有一間儀器設備可以媲美台大醫院的實驗室,只不過他向來不喜歡做那種和死神槍人的事情,所以他懶得執業,他的醫術只是偶爾用在受了傷而不願上醫院的「火焰門」兄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