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糊塗奶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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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她是我的誰?我管她會不會受寒。」沒有將沈放的勸言給聽進耳朵裡,火耀日此刻全心全意只想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有眼無珠的笨女人。

  但見沈放依然杵在原地不動,火耀日的怒火更熾,再次喝道:「還不快去,難不成你要我自己去辦這事?」

  「屬下不敢!」事到如今,沈放就是再不忍,也只好照做了。

  但就在他將憐憐翻了個身,正準備抱起她之際,突地看到她握在手中的一個信物,腦中靈光一閃,他想到解救這女人的方法。

  「等一下,門主!」不容多想的,沈放忙不迭的喚住火耀日趕著回屋裡照看嬰孩的腳步。

  「還有什麼事?」他不耐煩的回過身,狠瞪著蹲在那女人身邊的沈放。

  話還沒來得及先說,沈放立即高舉剛才看到找到的信物說道:「這女孩好像是文先生找來的保母耶!」

  「保母?」火耀日微瞇著眼,打量的目光自沈放高舉的信物上,移到憐憐的身上,然後再想到屋子裡面哭鬧不休、不肯喝奶的兒子。

  就在沈放以為即使抬出文先生,這個女人依然難逃被嚴懲的命運時,火耀日破天荒的開口——

  「那你還不趕快弄醒她。」一聽到她是保母,怒氣似乎在轉瞬之間消去了不少,「不過,她最好祈禱她真有當保母的資格,否則……」話聲雖未竟,但火耀日威脅的意味已經表達了十成十。

  「該死的!」當自己努力照著醫生所教的方法泡出來的牛奶還是被拒絕後,火耀日終是忍不住挫敗的低咒一聲。

  不就是泡牛奶嗎?他就是不懂這種簡單的事情怎麼可能會難倒他這個縱橫黑道的教父級人物呢?

  可偏偏讓他誤以為是天使,此刻卻像是個小惡魔的嬰孩依然選在這個時候再次震天價響的哭起來。

  煩躁的爬了爬黑髮,火耀日心中的怒氣在看到小傢伙腳板上那粗粗的點滴針頭時全數消減了去。

  小傢伙真的是好骨氣,不管肚子再怎麼餓,他就是不肯喝他泡的牛奶,昨天甚至有了脫水的現象,讓他不得不將門裡的專屬醫生招來為他打起點滴。

  他這個向來高高在上的門主,甚至還放下所有的驕傲和煩躁,虛懷若谷的讓醫生為他上了一堂育嬰課程。

  他努力的學習怎麼換尿布,怎麼泡牛奶,甚至是怎麼幫這個軟綿綿的小傢伙洗澡,可是他的努力顯然沒有得到小傢伙的認同,他依然寧願餓死,也不肯喝進一口他泡的牛奶。

  這個殘酷的事實讓向來驕傲的他頓感挫折,幾乎不知該拿這個頑固的小傢伙怎麼辦!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火耀日彎身準備抱起顯然有些被他嚇著,正哭得可憐兮兮的小傢伙,但一個小小的聲音卻阻止了他——「讓我來吧!」

  站在房門前絞著雙手的正是那個被丟在儲藏室裡自生自滅的憐憐,昏過去的她被嬰孩的哭聲給吵醒來。

  還來不及思索自己昏倒前所發生的事情,就被一記響亮的哭聲給奪去思緒,大起膽子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循著嬰孩的哭聲找到這裡,正巧看到一個背對著她的男人彎身正準備抱起孩子,於是忍不住的出聲阻止。

  突如其來的聲響,讓火耀日霍地旋過身,他皺著眉頭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而他那滿臉的怒容,再次讓憐憐忍不住的摀住心房倒退了幾步。

  又是那頭熊?!呃,應該說是外形凌亂得像是一頭熊的高大男人。在歷經過初時的驚訝之後,憐憐已經比較能夠適應眼前這個男人的外表和總是掛在臉上的怒火。

  「讓我來吧!」儘管心頭仍殘存著害怕,可床上那嬰孩可憐的哭聲卻讓她鼓起勇氣再次說道。

  「你是誰啊?」壓根就忘了剛剛在前院發生的事情,火耀日為他的房子裡面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而有些不悅。

  正想揚聲喚來沈放,讓他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丟出他的房子,可是他甫張開了口,憐憐已經大著膽子越過他,一把抱起哭鬧的嬰孩。

  小心翼翼的注意著不扯到嬰孩腳下的點滴針頭,憐憐柔聲的低哄著,「喔,別哭了阿!你是怎麼啦?」

  對著壓根不可能聽得懂她說話的嬰孩,憐憐不斷的與他說話,那滑稽可笑的模樣讓火耀日忍不住的翻起了白眼。

  那小惡魔現在又聽不懂人話,和他說話有什麼用,不過是浪費自己的口水罷了,火耀日不住的在心頭咕噥著。

  可奇怪的是,原本哭得震天價響的嬰孩在經過一、兩分鐘的撫慰後,竟然停止了哭泣。

  「你到底是誰啊?」火耀日訝異於眼前的景象,再一次的問道。

  他的屋子裡一向不准有女人出現,就連定時前來打掃的人他都指定要清潔工而不是清潔婦,怎地這個女人會出現呢?

  可偏偏憐憐忙著哄孩子,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似的,理都不理他,彷彿連瞄他一眼都嫌懶。

  輕巧的抱著孩子,當她的視線掃至被筆直排列在一旁桌上的奶瓶時,她忍不住地皺起眉頭審視那裡頭所裝的東西。

  那上面飄著異物的東西能夠稱為牛奶嗎?叫做洗衣水還差不多吧!如果她是這個嬰孩,那麼她打死也不肯喝這種……牛奶。

  她的眼光沒有自孩子的身上移開,憐憐低著頭對他說:「他餓了。」

  在火耀日凌亂疲憊的遮掩下,僅有一面之緣的憐憐並沒有認出這長得像大熊似的男人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雖然她知道憑著眼前這個男人渾身上下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她可以猜出他在日哥哥的門裡絕對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她知道自己該更有禮貌一些,可是只要看著眼前那一瓶瓶可怕的牛奶,她的語氣就好不起來,因為她敢打賭,嬰孩那小小的腳上之所以會打著點滴,絕對和這些可怕的牛奶,還有眼前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啐!既然他們不會養孩子,又何必生呢?憐憐任由自己對這嬰孩的心疼在心裡發酵,所以不滿的情緒也跟著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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