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變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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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沒有理會歐陽天柳的調侃,東方向晚的劍眉皺得更緊了些,並且肯定的反駁,「那不是愛,只不過是一種迷戀,這世間根本就沒有愛這種東西。」

  「嘖,一年不見,你的思想更加偏頗,誰說這世界上沒有愛?真情摯愛可是俯仰即是,只不過你不曾留意罷了。」

  歐陽天柳搖搖頭,對於東方向晚的偏激感到惋惜,也為夕顏執意將情感投注在他的身上而感到不安與不捨。

  看來小妹是注定受苦,以東方向晚這偏執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會隨意接受旁人的感情,因為他不相信愛情。

  「嗤!」好友的話讓東方向晚嗤笑一聲,不贊同的態度顯而易見。「怎麼說你也在商場上打滾過,竟然還說得出這種天真的話,讓我不知道該佩服你,還是該恥笑你。」

  他那貶損的話語並沒有進入歐陽天柳的耳,只見他溫文的笑容依舊,開門見山的說:「既不用佩服也不用恥笑,這只不過是個人觀點不同罷了。」輕而易舉的擋去東方向晚的問題,然後他斂起雲淡風輕的態度,正色的問……「還是說說你這麼十萬火急的把我叫回台灣來的原因吧!」

  「我要你立刻把夕顏帶離台灣。」

  「這點我不能答應你。」連考慮都沒考慮的,歐陽天柳直接拒絕,因為他瞭解自己的妹妹。

  這世上有些人可以將自己的愛分成好幾等份,這份用完了再使用另一份,而夕顏卻是個在感情上只懂得專注的女人。

  一旦愛上便斷不容更改,即便是飛蛾撲火,死無全屍亦不在乎。

  所以即使是親如他這個大哥也很難改變她的想法,除非她自己看開。

  「即使明知她會受傷,你也不願先將她帶離危險?」對於這個否定的答案,東方向晚著實難以接受,不可思議的眼光筆直的掃向歐陽天柳。

  「是的!在感情的路上,像她這樣執著的人勢必受傷,我能做的只是心疼,卻不能強制她放棄。」這是他疼愛妹妹的方式,支持她去做她想做的任仰事情。

  「你明知道我絕對不會接受這份感情的,即使必須要傷害她,我也不會在乎。」東方向晚姿態強硬的宣告,其實在很早以前,他就已經決定他的生命中沒有任何女人的位置。

  從那一天他自夕顏的眸中看出她對他有超出兄妹情誼的感情後,他已開始疏遠她,就是希望以最不傷害她的方式,結束這段不該存在的情感。

  而要歐陽天柳回來,更是希望他能在夕顏受傷前,先將她帶離,他相信她對他不過是小女孩的崇拜,只要一旦遠離他,這份崇拜就會很快的消逝,可他沒想到的是歐陽天柳竟然毫不考慮的便拒絕他,這樣的拒絕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動怒。

  「我很在乎她受不受傷,但在乎是沒有用的,除非夕顏自願放棄和我回國,否則這點我真的無能為力。」歐陽天柳的俊臉上浮現一抹帶著歉意的淺笑。

  這一向是他愛人的方式,淡然而雋永,不去刻意改變什麼,只是順其自然,即使夕顏受傷,他的心會疼,可是他卻認為這是她必走的路。

  她和東方相遇得太早,夕顏更是愛得太早,一個單純,一個複雜;一個相信愛,一個卻視愛如敝履,所以先愛上的夕顏注定為情所傷。

  但他卻始終相信,傷害不會是他們之間的結果,那只是一個開始,一個讓他們正視彼此想法的開始。

  所以這傷,夕顏該受!

  「你……」東方向晚沉凝的黑眸緊緊的瞪視著他,歐陽天柳的話顯然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再一次的仰首飲盡杯中醇酒,隨著辛辣的酒液滑進喉頭,東方向晚的神色已然摻人駭人的決絕。

  「既然你這麼說,到時出事就別怪我。」東方向晚醜話先說在前頭。

  「隨君所決。」歐陽天柳聳聳肩,狀似不在意,但其實心中已經在為夕顏心疼了。「只希望你萬事留點後路,否則難保你將來後悔。」

  「你這種做人兄長的態度,真是該死!」有人兄長這麼做的嗎?縱是冷情如他也不免看得目瞪口呆,不但不去預防可能發生的傷害,甚至還欣然接受?

  「謝謝誇獎!」朗朗一笑,歐陽天柳舉杯致意,一點兒也不在乎東方向晚那咬牙切齒的批評。

  其實真的是不在乎嗎?如果真的不在乎的話又怎會介意他對待夕顏的態度?又怎麼介意她受不受傷?

  只是時間未到吧!真的只是時間未到而已。

  「明晚帶著夕顏來我的宴會吧!」一陣的靜默之後,東方向晚突然開口。

  「你決定了?」歐陽天柳眉也不抬,一點也不意外他的邀請。

  「沒錯!」

  「那好吧,我和夕顏會到。」歐陽天柳瞭然的點點頭,然後起身說道:「我也該回去了,夕顏還不知道我回台灣了呢!」

  語畢,他轉身離去,但東方向晚卻突然在他開門之際喚住他,略帶希冀與遲疑的問:「以後,還會是朋友嗎?」

  「一輩子。」只是淡淡的留下這句話,歐陽天柳的手朝後擺了擺,便開門離去。

  ∞  ∞  ∞

  「可惡!又是收不到訊號!」

  一如往常的,在一連串不文雅的低咒之後,跟隨而來的是話筒重重被掛回電話上的巨大聲響。

  夕顏氣嘟嘟的瞪著電話,像是在思索著該將它甩到牆上,還是該將它丟進垃圾筒裡。

  自從那日在房裡的那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已經錯過他們之間每個禮拜的約會兩次了。

  兩次,十多個日子,若以百不見如隔三秋來算,他們已經十幾年沒見面了,而這已經是她能忍耐的極限了。

  但不管她怎麼努力,聯絡不上還是聯絡不上,這種前所未有的狀況真的讓她坐立難安,連書也沒有心情念了,滿心滿腦想的都是要見他一面。

  難不成他真的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故意避著她?

  這樣的想法讓她的心微微的泛起害怕,她忙不迭的自床上起來,然後開始在她的書桌抽屜早東翻西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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