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變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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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承邦被威脅的心一急,完全不管三七二十——的從實招來。「歐陽天柳說所有的細節都沒有問題,但他有一個條件。」

  看來問題是出在歐陽天柳的那個條件上了,東方向晚頷首,要龍承邦繼續說下去。「什麼條件?」

  「他要你為他即將來台的妹妹選一個老公,若是辦成這事,他願意給我們百分之五十一的利潤。」

  像這種大型的合作案,利潤只要多個百分之一就是很可觀的數字,而歐陽集團一口氣就讓給他們一成,這樣的條件怎麼不令人心動?

  顯然歐陽天柳絕對是很瞭解東方向晚,懂得以利誘之,這個誘餌下得著實不錯!

  「那若是辦不成呢?」原木好整以暇的臉色倏地成了鐵青,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問。

  「那麼簽約的日期將無限期延後,直到歐陽小姐找到如意郎君的那一天。」

  「該死的歐陽!他究竟想要幹什麼?」緊握的拳頭重重的落在高級的辦公桌上,發出「砰」的巨響。

  聽了這個條件的東方向晚,一反常態的沒有為了這個條件而心動,反而惡狠狠的低咒一聲,然後氣憤的瞪著龍承邦,渾身上下散發著彷彿想要將他一把捏死的殺氣。

  突地被籠罩在一片殺氣中,龍承邦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雖然明知東方向晚的怒氣不見得是完全針對他,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三步,再三步,宣到背抵在厚實的門扉,他竟然想也沒想的就一把拉開門,然後忙不迭的躥出去。

  臨走之前他還很負責任的留下一句話,「反正冤有頭債有主,惹你的人不是我,你若真是氣得想殺人,請記得歐陽天柳才是你該找的對象,可千千萬萬不要找錯人。」

  ∞  ∞  ∞

  氣著、瞪著桌上的電活,東方向晚還沒有決定自己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和歐陽天柳通這通該死的電話。

  美國和台灣,不能算是太遙遠的距離,可卻也讓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因為忙碌於接掌各自家族的事業,而幾乎有十年的時間斷了聯絡。

  若不是因為這次合作的企畫案,或許這條友誼就會這麼斷了。

  應該說是機緣巧合吧!在一次跨國性的經濟會議中,東方向晚與歐陽天柳再次相遇。

  歲月和現實的洗練並沒能磨去兩人之間的友誼,於是這兩個同樣執掌著大型企業集團的男子很快的決定攜手在這個詭譎多變的商場中合作,以拓展他們集團的觸角。

  明明這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樁合作案能讓兩人在商場裡的成就更上一層樓,可偏偏他那個兄弟卻在一切幾乎水到渠成之際,給他來上這麼一手,讓他這個幾乎慣於操弄一切的商場能手也忍不住的傻眼。

  畢竟為了這個龐大的合作案,他已經投入太多人力、資金和心血,現在要抽手不僅會讓東方集團元氣大傷,更有可能會便宜那些一直躲在陰暗處的小人,他現在面臨的可真是進退兩難的窘況啊!

  想到這裡,縱是如東方向晚這種風裡來、浪裡去的商場能將,也忍不住氣急敗壞的低咒一聲。「可惡!」

  愈想愈氣憤、愈想愈是怒火中燒,終於東方向晚不再多想的伸手抄起電話,然後迅速的按了幾個鍵。

  深呼吸又深呼吸,在等待的同時,東方向晚努力的試圖平息胸口那讓他想要殺人的憤怒,可卻怎麼也沒有辦法。

  所以當話筒的那端傳來一記熟悉的嗓音時,東方向晚再也顧不得什麼修養和風度,一連串夾雜著國罵的低咒已經流瀉而出。

  「他媽的,你該死的究竟在搞什麼鬼?為什麼選在這個時候給我出難題?難不成這幾年在商場打轉,沒能讓你多生出個腦子嗎!」

  咬牙切齒猶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憤怒,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此刻歐陽天柳站在他面前,只怕他所得到的待遇,就不只是一連串的國罵。

  「放輕鬆,放輕鬆,我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因為我得要去趕飛機了。」在電話另一端的歐陽天柳對那一連串精彩的咒罵顯然不以為意,不但沒有絲毫的怒氣,反而還輕鬆以對。

  「該死的,你現在還有臉叫我放輕鬆?你不要以為你人在美國,我就會對你沒轍!」

  東方向晚一點兒也輕鬆不起來,畢竟他是做生意的,又不是做紅娘的,憑什麼要簽個約,得先搞定一個女人的婚姻?這算是什麼荒謬的條件?

  「我當然不會這樣以為。」對於東方向晚的怒氣,歐陽天柳接受得很是理所當然,彷彿本來就應該是這樣。

  「誰不知道現在東方集團已經儼然成為台灣業界的龍頭,而你這個總裁在那小島上可以說擁有著呼風喚雨的能力,就連政府也得看你幾分臉色。」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歐陽天柳的話裡沒有絲毫的褒貶。

  「那你還不快點給我收回這樣的條件!」東方向晚氣急敗壞的命令。

  「東方,你該是瞭解我的。」牛頭不對馬嘴地,歐陽天柳突地這樣說道。

  「什麼意思?」東方向晚試著讓自己冷靜,一股不好的預感在轉瞬間自他的心裡升起。

  「我的意思是,這是我惟一的條件,除了這個條件之外,我不會有別的替代方案。」歐陽天柳以著不容撼動的語氣開口。

  「你……」東方向晚怎會不瞭解在他那溫文的外表下,有著一股教人驚詫的牛脾氣。

  簡單的說,就是平常的他很好說話,可是一旦他將話說出口,作了決定,那要他改就有如登天一般的難。 

  以前他只覺得這樣的組合矛盾得好笑,可如今他卻被這樣的牛脾氣給震得有些無法可想。

  「兄弟還做不做?」在歐陽天柳的強勢中,東方向晚很快的捉回理智,半是威脅的問。

  這個問題的用意很明顯,那就是如果歐陽天柳執意這麼做的活,那麼他們之間兄弟的情份就很可能化為烏有。

  「那是一定要的!」幾乎是不曾考慮,歐陽天柳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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