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端一向立定了目標就會勇往直前,而且不達目標絕不罷手,對於事業如此,他相信愛情亦復如此。
她的心他要定了!
「睡吧。」將她密密實實的摟在懷裡,他絲毫不給她反對機會地命令道。
拜託,她今天已經夠累了,偏偏他又突然這樣丟下一顆炸彈,這樣的情況誰睡得著啊?!
意泠在心裡咕噥著,可是不一會兒,在熟悉的溫暖包裹下,她均勻的鼻息聲已然傳入西門端耳中,同時也讓他的唇畔勾起一抹耀眼的笑。
* * *
秋風微送,天色昏暗,西門端與意泠佇立街頭,另一個女子則婉約的靠在他的臂彎,兩人好不濃情蜜意。
意泠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幕,眼眶發熱、心發疼,在血管竄流的每一滴血液皆夾帶著一股濃濃的酸意。
忍不住地,她衝上前去質問著,「你不是說你愛我嗎?為什麼又去招惹另一個女人?廠
「嘖,你不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的嗎?你的遲遲不肯回應已經讓我累了、煩了,既然你不肯愛我,那我當然有權利可以另尋他人!」
西門端的俊顏透著一股邪佞的輕佻,望著他那輕忽的神色,意泠心中倏地泛起了一股巨大的疼。
一顆心頓時瀰漫著讓人難以忍受的酸和疼,她突地捉住他,「你怎麼可以這樣?明明是你先來招惹我的,現在卻……」
「就算是我先去招惹你的又怎麼樣,你要知道男人的耐心有限,既然你對我的感情不屑一顧,那我又何必苦苦執著呢?」
「可是……」望著他絕然的神色,她悲哀的發現原來自己真的早就已經愛上他了,可是她卻固執的不肯承認。
心臟不斷傳來巨大的痛楚,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這就是愛嗎?
是吧!否則心為何這般的疼痛,望著他挽著女子的畫面,她終於願意承認,自己是愛他的,可是會不會太遲了?
「我們要走了,你有什麼話就快說!」望著她的心痛,西門端似乎不為所動,只是不耐的催促道。
「難道說愛你也不行嗎?」絕望讓意泠終於放下了。無謂的尊嚴和掛慮,她啟口說道。
「太遲了。」緩緩吐出這三個字後,他再也不肯看她一眼,絕然的摟著那女人轉身,毫不猶豫的離去。
「不……」望著那背影,意泠伸手想捉、邁步想追,可是卻怎麼樣也捉不到、追不著。
「啊!」心痛的低嗚了一聲,步履不穩的踩了空,跌坐在地,只能任由那心痛將她吞噬……
「會來不及的,別走……」
躺在床上的意泠不斷喃喃囈語著,雨陽憂心的望了她一眼,猶豫了半晌之後,探手推了推她,希望讓她從惡夢中醒來。
「大嫂,大嫂!」
「不要……」好不容易意泠緊閉的眸子終於願意睜了開,自惡夢中驚醒的她彈坐而起,立時慌張的左顧右盼。
當她瞧見雨陽憂心的神色,她這才知道方纔那幕揪人心肺的景像是夢。
但既然是夢,為什麼心房傳來的疼痛竟然這般的清晰,望著他的背影是那麼樣的讓人難以忍受。
「大嫂,你終於醒了!」瞧見她終於醒來,安下心的雨陽終於漾開了一抹甜笑。「你是不是被昨天我和你講的情景給嚇著了,要不,怎麼會作惡夢?」
「昨天?!」望著一臉興奮的她,意泠顯然有些不能理解她在說什麼。
「就是我跟你說,大哥在二哥和他的警察學生合力查出搗毀你家咖啡屋的人之後,就怒氣騰騰的直接衝到那個幫派總部,一個人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要不是二哥阻止,那些後到的警察差點就要帶著一堆屍袋去收屍了。」
原來那些來砸店的人是因為柳芳華在臨死前從中東進了一貨櫃的咖啡豆,結果卻被黑道的人士相中,在咖啡豆裡頭摻雜了白粉。
原本他們想等柳芳華一去領貨,就去偷搶拐騙的將貨櫃占為已有,可是沒想到她卻突然出車禍死了,害得那些黑道人士左等右等,等不到貨,只好先去她的店裡給她一個下馬威,想逼她趕快去領貨,並把東西交給他們。
本來好像是個很完美的計劃啦,可惜偏偏要找的人卻突然出車禍過世,而意泠也因不知道她媽咪有貨櫃寄在海關,所以一連串的陰錯陽差下來,才會成了受害者。
「你可能是真的嚇到了,不過事情真的都已過去,那些人都被送去吃免錢飯,所以你不用再擔心了。」
「我不是在擔心這個。」意泠不由自主的直往門口瞧,清亮的眸中瀰漫著一抹渴望。
「咦,不是在擔心這個,那你在擔心什麼?」壓根就不懂得她心裡的掙扎,雨陽好奇的問。
「你大哥呢?」現在的她唯一渴望的就是見西門瑞一眼,只有他眸底的溫柔才能安撫她的心。
「他去機場了,所以才要我來陪你。」雨陽說著說著突然一頓,又神秘兮兮的說道:「大嫂,你知道嗎?昨天我才知道原來在你之前,大哥好像也有一個女朋友,那時候他們已經論及婚嫁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女人突然閃電嫁給了別人,我聽二哥說今天大哥就是要和她一起去機場。」
去機場?還是和前女友?!
意泠聽著突然心一緊,難道剛剛的夢境是真的,西門端真的要放棄了嗎?他要離開她了嗎?
這樣的想法讓她心驚,直到此時此刻她終於願意承認,自己真的是愛著西門端的。
可是會不會太遲了?
她心慌意亂的掀開棉被,急急下床,突然她伸手捉:住因為她的舉動而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雨陽,「我要去機場,我要去找他……」
「這……」雖然不懂她幹麼那麼急,可是看著她著急的表情,雨陽也不禁跟著急了起來。
「我要去!」甚至沒有浪費時間換下身上的病人服,意泠一個勁的往病房門口衝去。
雨陽哪裡有她的辦法,也只好跟著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