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想要我?」她紅了臉。
「沒有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大概是你讓我想笑、你讓我覺得快樂、你讓我覺得溫暖吧!」他聳了聳肩,不敢說出最深層的慾望。
但僅僅這些,已經夠潤雅從髮梢紅到腳趾。
「那小姐呢?凌天想怎麼欺負她?」
大概是受紗紗的洗腦過深,潤雅談起凌天此人,還是把他當大惡人。
歐陽潛把她箍得更緊。
該死的!她居然一點都不關心他們之間的事,也不在乎他打開心門坦承的心意,反而一直扯著紗紗的話題不放。
他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跟男人爭風吃醋以外,他還得跟自己的妹妹搶佔潤雅心目中的地位。
「凌天要她。」
「可是凌天一直在欺負小姐……」
「紗紗也一直在欺負凌天。」
「可是小姐……」潤雅硬要跟他爭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話題再扯下去,他在潤雅心目中的地位,就將有如滄海中之一粟,不足為觀。
歐陽潛板著臉,順勢將她扛到肩上拋在大床上。
「我累了,睡覺。」
潤雅像不倒翁,馬上又坐起來。「可是小姐她……」
「我說,」歐陽潛再度把她撂倒在床上,長手長腳制住她。「睡覺!」
☆ ☆ ☆
睡不著,完完全全睡不著!
她知道自己喝不得咖啡,隨便喝上一口,就要失眠一整夜,今天下午她居然連灌兩大杯,今晚、明天、明晚都甭想睡了!
潤雅懊惱地翻了個身,拉被的力道大了些。
不睡就不睡,失眠幾晚也沒有多大關係,但是小姐的事,大少爺不愛談,讓她鎩羽而歸,這個「眠」可就白「失」了!
她又蠕了蠕,轉來轉去,總轉不到通往夢境的入口。
「唉!」她歎了口氣,又翻身。
躺在她身邊的歐陽潛有如身陷地獄。
睡不成眠的一男一女偎在床上,本來就是一大考驗,加上潤雅又輾轉反側,這簡直是感官上的酷刑。
她身上有股暖香,一翻身就直竄他鼻息。
她身材玲瓏有致,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不小心觸到、碰到、摸到、踹到他的任何部位,都像有火在燒。
她調皮的發尾一會兒在他的頸邊搔搔,一會兒在他的耳邊撓撓,充滿了誘惑。
「快點睡覺!」他低吼,感覺慾望在下腹升起。
「我睡不著。」她可憐兮兮地瞪著眼睛。
該死!她連那雙純潔的大眼睛都會誘人犯罪。
歐陽潛瞪著她。
把她吃了就沒事、把她吃了就沒事……
她委屈地噘了噘嘴,小嘴紅通通,像顆嫩櫻桃,他瞪得更用力。
吃掉她吧!反正你要她回來,不說是為了「享用」這道「美食」?
潤雅被他瞪怕了,抱著枕頭,窸窸窣窣地離遠一點。
「我到躺椅那邊去,免得妨礙大少爺睡眠,你明天一早還要上班。」
她才翻身滾到床邊,正要溜下,歐陽潛馬上扯住了她。
他的鐵臂十分有力,輕輕一扯,潤雅就整個人翻回來,貼到他身上。
鐵臂,就牢牢地固定在她腰上。
潤雅臉一紅,大少爺裸著上半身休憩,他肌肉結實,臥倒在他身上比躺在床上還舒服,不過就是熱了點,大少爺好像渾身都在冒汗。
半裸?
她突然想到,她頰側偎著的、雙手貼著的,都是大少爺光裸的皮膚。
一陣熱氣直往腦門衝!
她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剛才大少爺只穿一條小褲的健軀。
啊!頓時口乾舌燥。
「大大大、大少爺,我想去喝茶。」
「我拿給你。」床頭櫃上就有一隻冰水壺。
歐陽潛摟著她,靠在立起的棉枕上,讓潤雅坐在他身上。他微微鬆開鐵臂,勾在她的臀側,讓她自己倒茶喝。
喝了一杯,還是渴,喝了兩杯,依然口乾舌燥。
「別喝了,你想當水牛嗎?」他制止她繼續斟第三杯。
歐陽潛微微側身,把冷水壺與杯子放回床頭櫃,潤雅覺得有些不對。隨著他的動作,她跨坐的部分與他親暱磨蹭,又硬又燙的「東西」頂得她好不舒服。
雖然沒有實務經驗,也沒有理論研究,但她直覺到,那可是個「危險物品」。
她還是下來好了。
「你不要一直動來動去。」他蹙眉,聲音開始變得低啞。「不然,大家都別想睡了。」
潤雅沒聽出他的語意,反而眼睛一亮,「大少爺,那我們再來談一談。」
「談什麼?」他慵懶地問。「夜半談心?」老套當有趣?
他仰望潤雅。如果她肯「安分守己」,這個姿勢也是不錯,他喜歡看到她圓圓的小臉、多變的表情,與令人垂涎的美麗胸線。
「我們來談紗紗小姐的事。」潤雅正經八百。
歐陽潛挫敗一歎。
這就像是突然放了歡樂假期,卻臨時被逮去加班一樣,令人氣餒。
潤雅不死心。「你有沒有可以跟小姐溝通的管道?」
「沒有。」忍耐,沒好氣。
「小姐還在紐約,對吧?」又追問。
「我不知道。」忍耐,沒好氣。
「那你可不可以動用歐陽家的情報系統,把小姐給找出來?」再追問。
「不行,那個系統是公事用,不是私家服務。」忍耐,沒好氣。
「噢……」還有什麼辦法?快想、快想!
歐陽潛長腿纏上了她,帶她翻轉一圈,定在她上頭。
「如果你睡不著,我們有更好的選擇,不必屈就於聊天。」
不知道為什麼,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又捲土重來了。
「什麼選擇?」她渾身燥熱。
歐陽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開她胸前的蝴蝶結,少女柔美的身段展露無遺。
「大少爺!」她低呼,又驚又羞又惱。
她雙手護胸,起身想逃,卻被他推回去,他露出誰也沒見過的佻達神情,撥開她的防衛,覆住她的右邊蓓蕾。
「嗨!久違了。」他打招呼。
「什——什麼?」她差點咬到舌頭。
「海邊休閒度假村,快速滑水道。」他邪氣地挑高眉。「我從來沒忘過那一幕。」
潤雅想滾到床下去把自己埋起來。「你、你怎麼還記得那麼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