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揚捏扁手中的啤酒罐,尚未喝完的啤酒整個噴了出來,他火冒三丈。
「賀先生……」他不知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成家的男人才會專注於事業。」賀揚不能明說,只能暗示。
「我現在就很專注於事業。」
「你……你不怕夜長夢多、煮熟的鴨子會飛掉嗎?於羽瑄可是追求者眾。」他又說。
「如果她變心,那是我的命。」
「但你明明可以趁早把她娶回家。」
「你好像比我還急?」寧之路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自己就是個不婚族,但是你卻逼我結婚,這不是很沒說服力?」
「我……」賀揚一哼。「我希望你幸福啊!」
「那就更不能操之過急。」
「這是打鐵趁熱。」
「謝謝你的關心,但你畢竟不是當事人,不過我會先採探羽瑄的口氣,如果她有結婚的意思,那麼,」寧之路露出一個他求之不得的表情。「我會向她求婚。」
「謝天謝地。」賀揚則做了一個仰頭謝天的動作。
「賀先生,」寧之路覺得自己老闆的反應太超乎常理了。「你真的這麼關心我?」
「相信我,我的『關心』遠遠超過你的想像。」
「我會盡力。」寧之路充滿信心道。
「拜託你一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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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是大事,除了玫瑰花、燭光晚餐,寧之路還準備了一枚Tiffany的戒指,雖然只有一克拉重,但代表了他的心意。
看到耀眼的Tiffany戒指,於羽瑄的心不禁蠢蠢欲動,她差一點就衝動的喊出「我願意」,可是再想到白蘋不時在她耳邊所說的一些有關「婚姻的黑暗面」,她細戒指推回到寧之路面前。
「我會單腳下跪求婚,現在只是先讓妳看戒指而已。」他以為她是重視細節。
「不用跪了。」
「妳答應了?!」
於羽瑄搖搖頭,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她一方面好想戴上寧之路挑的這枚戒指,她覺得這是屬於她的,可是又怕這一戴上……
「到底是怎樣?!」不禁提高音量,他又急又擔心。「鑽石太小?」
「不,這戒指好漂亮。」
「還是我的求婚不夠浪漫?」
於羽瑄看看這家昂貴、美輪美奐的西式餐廳,還有精緻的佳餚、嬌艷的玫腩花,以他這個不是那麼羅曼蒂克的男人而言,他已經盡了心,不過……
「結婚有什麼好?像我們這樣甜甜蜜蜜、浪浪漫漫的不好嗎?」她嗲聲的向仙撒嬌。「情人比老婆可愛、迷人,一冠上了老婆這身份,只怕我會成了黃臉婆。」
「這是借口,我確信妳不會讓自己成為黃臉婆。」他駁斥她的說法。
「我繼承的遺產……」
「可以先交由信託,等我們的孩子大了再視狀況而定。」這點寧之路讓步了。
「那……」她咬著手指甲。
「我的父母都過世了,這夠單純了吧?」
「寧之路,我不討厭長輩。」
「那好,我們好像都把事情談清楚了。」他又把戒指推到她面前。「說妳願意。」
於羽瑄沒有出聲。
「點頭表示也行。」他微笑。
她還是沒做任何的反應。
「羽瑄,這代表什麼?」他再也冷靜不起來,如果這會兒不是在餐廳裡,他早就抓狂了。「妳總要給個答案吧?好或不好,一句話。」
「不好。」於羽瑄面對現實。
「妳不嫁我?!」
「我是不婚族,我不想結婚,但是我愛你。」她嘟著嘴說。
「妳愛我,但是妳不想嫁我……」搖搖頭,他的眼神裡有困惑、有怒意。「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麼阻礙嗎?」
於羽瑄的嘴巴張了又閉上。
「還是妳只想玩玩而已?」寧之路犀利的目光掃向她。「不婚族?我倒是這一會兒才知道妳也是不婚族,妳應該早一點告訴我!」
「早告訴你又怎樣?」她刁鑽的問。
「我碰都不會碰妳。」
「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因為愛妳、想和妳共組家庭才這樣縱容妳、疼惜妳,如果妳只是想談戀愛、想遊戲人間,那妳找錯人,我也弄錯對象了。」寧之路非常坦白的告訴她。
「我就是只想談戀愛,只想遊戲人間!」負氣的說,她被他惹毛了。
「那我們分手。」他賭上了一口氣。
「你敢說分手?!」
「我們分手。」他非常有男子氣概的說。
「分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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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揚在新船的下水典禮時,特別發了邀請函給於羽瑄,於羽瑄和白蘋是有來捧場,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寧之路和於羽瑄居然連招呼都沒有打,就好像他們根本不認識。
賀揚立刻抓著寧之路逼問。這不在他的計劃裡,寧之路不是應該要求婚成功報喜訊的嗎?
「你『老婆』來了。」他用眼神示意了於羽瑄的方向。「你眼睛不舒服,沒有看到嗎?」
寧之路什麼方向都瞄了下,就是不瞧於羽瑄和白蘋所站的位置。
「寧之路,我看你連你『老婆』是誰都有些疑問哦?」賀揚憎惡這狀況。
「我的確是產生了疑問。」
「她拒絕你?!」
「人家只想和我上床,從沒想過嫁我!」寧之路的表情有著恨意。
「寧之路……」
「人家只想玩玩啦!」他很快的看了於羽瑄一眼後轉開視線。「賀先生,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請你以後不要再談及此事,人可以自取其辱一次,可是若一次又一次,那不如買根粗繩上吊。」
賀揚聽得傻眼了。
同一個場合,白蘋的心情和賀揚卻有著天壤之別,她知道於羽瑄非常的不爽,這幾天她都是臭著臉,但卻堅持非來不可,還穿上了Versace的最新夏裝。
「那不是寧之路嗎?」白蘋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你們不是認識嗎?」
於羽瑄的響應是由鼻孔發出冷哼。
「他怎麼沒有過來和我們打招呼?」白蘋故意的說。「真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