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笑,不信任我的人也要罰!」
王慈韻上彎的嘴角馬上垮下來。
剛剛硬把清白栽給人家的薇薇安,這會兒小心偷睨寒著一張臉、鼻孔氣得冒煙的方凱淵。就見他虎目圓睜,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撒旦復仇相
怎麼辦?很不好商量的樣子耶……薇薇安身體直往旁邊縮,可憐兮兮地說:「看你對她那麼好,人家嫉妒……生氣嘛……」
「停車。」方凱淵清晰地叫司機停車。
不能停,不能停,司機大哥,車錢我付,他剛才說下車要先打我屁股。」薇薇安向司機搖頭搖手。
有人要付車錢,車子當然還是讓它繼續開著比較好。沒辦法,他家有妻小要養,而且車上的故事實在太好笑了!
「慈韻,快幫我說說情呀。」薇薇安找這時不該安靜地在一旁看戲的王慈韻幫忙。「凱也說要打你的啊。」薇薇安好聰明,看清楚方凱淵太愛王慈韻,只要把他的寶貝未婚妻拖下水就可保平安了。
「為什麼你們沒穿衣服?」王慈韻要問清這件事。
「那是因為我習慣棵睡。」薇薇安忙舉起右手:「我發誓凱真的醉死了,他的衣服好像是我脫的。」
「好像?你也喝醉了?」
薇薇安點頭。「你們台灣人的乾杯好可怕。」
王慈韻看了方凱淵一眼,方凱淵同時以坦然又生氣的眼神直視她。
或許,他真的是無辜的吧。她一笑,主動去握著方凱淵的手。
方凱淵賭氣地不動,王慈韻擴大笑臉,改用兩手將他的手包在她的雙掌裡,他還是動也不動。
算了,王慈韻垂下眼瞼要將手縮回去,方凱淵陡然用力反握住她的手,然後跟司機說:「到來來飯店。薇薇安,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要道歉。」
這一切的一切薇薇安都看在眼裡,現在她已徹底明白除了王慈韻外,方凱淵心裡是容不下別的女人了。
唉!天涯何處無芳草,何不好好展現她的風度呢?「是,對不起。凱、慈韻,你們就大人大量原諒我吧。」
人家是凱淵大老闆的千金,雖然太過自我,可能是被寵壞的,但能勇於認錯,這比起那種活不敢做、死不肯改的人要好許多;何況她先前也很沒有風度地整過人家。這麼一想,王慈韻便和她握手言歡。
「薇薇安,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也跟你道歉,對不起。」
「嗯嗯。」薇薇安晃動腦袋。「中國人說的,這叫不吵不相識。」
「說得好,不吵不相識。」兩人臉上的笑容愈來愈擴大。
下車時,薇薇安提出疑問:「這裡的計程車都不聽女乘客的話嗎?」
「問他,當時我也覺得很生氣。」王慈韻巧手按住方凱淵正要給的鈔票。
司機不好意思地笑著說:「沒有啦,我是聽你們吵架吵得精采,所以……」
「神經,不用找了。」方凱淵搖頭笑罵一聲,大方地把車錢給他。
*****
送薇薇安回飯店後,兩人手牽著手走路回家。方凱淵按著頭說頭暈,王慈韻抬起他的手臂繞過她的肩膀。
「不可以說要回去睡薇薇安的床。」
女人嫉妒的表情更媚於言語,方凱淵看得心動,打著濃眉笑著搖頭。「不要嚇我了,她是個難纏的麻煩精。」
「不過不算是個壞人。叫計程車吧?」
「嗯。」
回到家,很意外地,客廳連盞燈也沒留。
「沒有人在家嗎?奇怪,大冷天都跑到哪裡去了?」方凱淵大喊幾聲後,把家裡的燈全部打開。「連胖胖都不見了?」
「方凱淵,桌上有留言。」
方凱淵低頭看,桌上果然有一張怕人家沒看到的A3大的便條紙,上面寫著:
有急事去高雄外婆家。
是凱琪留的。方凱淵皺著眉拉著王慈韻一起坐進沙發。拿起電話很快地按著方凱琪的行動電話號碼。
方凱琪大聲報告:「哥,舅舅打電話來說外婆跌倒送到醫院開刀,我和爸媽現在快到高雄了。對了,胖胖我帶下來了。」
「知道了,叫爸開車小心點。也告訴舅舅,我改天去看外婆和他們。」
方凱淵放下電話,把情形說給王慈韻知道。
王慈韻點頭,然後看看只有他們兩人的大房子:「他們都去高雄,那今晚我--」
方凱淵環著王慈韻的肩膀,將被她咬的手拿給她看。「看你,把我當肉骨頭咬。」
「哪個女人聽到男友和別人發生關係不會生氣發火的?我幫你揉揉。」
王慈韻將他的手抱在胸前輕揉,鬧得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心想薇薇安總算有點功勞……方凱淵忽然說:「好貓。」
「你說什麼。」王慈韻不解地看著方凱淵。
「我說薇薇安像奸貓。』方凱淵說人壞話時,忽然打一個噴嚏。「奇了,我藥吃了啊。」
王慈韻忽然抿嘴笑了。
「你笑什麼?」方凱淵捉著她問。
「強身補腎丸。」王慈韻邊笑邊說。
害他被計程車司機大聲嘲笑,她還敢再度提起!方凱淵盯著王慈韻向上揚的雙唇,忽然賊眉賊眼地跟王慈韻說:「我們試試它的功效如何?」
「你敢!」王慈韻黑順閃著猶豫的眼神。
方凱淵有力的雙臂霸氣地抓緊她,低頭就是一陣熱烈的狂吻,讓她透不過氣,一股微妙的暖流自腹內竄起,讓她四肢無力,全身發熱……
王慈韻的粉拳不痛不癢,方凱淵吻技高竿地誘吻著她,待她熱情被他點燃,給予他相同的回應後,他笑著咬她的耳朵;王慈韻輕呼一聲,身體虛軟地攀著方凱淵……
接下來呢?慈韻無助地揪住方凱淵濃密的頭髮。
激情令人失去理性,王慈的迷幻般的淒怨瞳眸令方凱淵心疼,他抱起王慈的大步走進房裡,兩人間的熱吻沒有片刻中斷,手更沒有閒著,在王慈韻的身上製造魔術,將王慈韻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扯下丟在地上,然後雙雙倒向床上……
王慈韻知道她正在做一件她從來不曾做過的大膽事!她害怕,但又不願停止,凱淵的唇舌和雙手愛撫著她的軀體,讓她一次又一次咬牙忍住溢出體內的歡愉;令人臉紅的呻吟竟然連續發自她嘴裡,她差得雙手緊緊揪住枕頭尖角,將紅透的臉壓向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