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後,我私下都叫你什麼?嗯……」為了要出去,她使出嬌妻向丈夫撒嬌的風騷嫵媚。
「老公。」方凱淵投降,雙手抱著她轉守為攻,張開嘴含住她的舌。
王慈韻笑著退開。
方凱淵被挑起的熱情未褪,他咕噥生氣地念著:「真是壞女孩,要不是醫生說你需要安靜休息,我就--」
「就怎麼?」王慈韻戲噓地瞅著方凱淵脹紅的酸臉,俏麗的妍容上只有得逞的頑皮,沒有一點病容。
方凱淵無奈地攤手。「就教人送壺熱茶到湖邊的溫室。起來穿上大衣吧。」
「喔--你才壞!有溫室你都不早告訴我。」王慈韻握拳輕槌他一下,忘了那間溫室她曾經進去過。
她坐起來時,沒想到頭竟然昏眩了一下。幸好方凱淵去拿她的大衣,沒瞧見她的不適。她趕緊捏紅雙頰,雖然她相信她的腦子應該沒有被震盪到,但下床時仍小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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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兩天的觀察期,方凱淵陪著王慈韻散步。說話,最重要的是把他們共同生活的點滴活裡活現地說給她聽。王慈韻經常低頭沉思的表情是他熟悉的,就像以前苦思她的過去一樣。
雖然他規定最遠的活動範圍只能到溫室喝茶,但是有他陪伴的日子並不寂寞,她聽話地放鬆心情,優閒地享受他們許久無緣接觸的清閒。
但是,背著方凱淵,王慈韻的笑容不只變少,甚至有點哀傷!
因為,一天發生幾次昏眩絕不是好事,她想這恐怕是當時被撞到頭的後遺症正慢慢在顯現吧。
不想讓方凱淵為她擔心,而且她覺得若有病最好找語言能通的醫生診治,所以當這邊的洋醫生說危險期過了,王慈韻馬上要方凱淵帶她回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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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薇薇安趕來希斯洛機場送他們,在走進出境室的最後一刻,王慈韻把薇薇安帶到旁邊說悄悄話。
「薇薇安,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薇薇安把方凱淵對王慈韻的專情看在眼裡所以她徹底死心了。
「我也一樣。慈韻,希望我能找到像凱這樣專情的好男人。」
王慈韻想起薇薇安曾經對她說過一句話--愛一個人也可以選擇離開。此刻梗在她心裡未知的昏眩讓她煩惱,使她不禁想著,薇薇安是次於她第二個愛凱淵的女人,雖然現在交代還太早,但如果她有個萬--……
把至愛的丈夫交給別人讓她心如刀割,但為了凱淵,她一定要親口拜託薇薇安。
薇薇安用惋惜的表情開玩笑,沒想到王慈韻突然握住她的手,聲音果決低沉得令她錯愕。
「薇薇安,萬一,有一天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要離開凱淵,請你替我照顧他……答應我好嗎?」說完,不待薇薇安反應,她已走向出境室。
從見面到剛才,她們這對友好的情敵一直以足為典範的風度相交,慈韻怎陡然像交代遺言般,丟下一句令人摸不著邊際的話就走人?薇薇安呆呆地張著嘴巴,望著回過頭來揮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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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後,她的精神沒有變好,但她在大家面前隱藏得很好,只有那兩只多毛的寵物因她提不起精神跟它們玩,而露出哀怨的神情。
方凱淵去上班,王慈韻因為有昏眩、嗯心的情形而不想動,只用電話向台中的爸媽報告她記憶恢復的喜事。
這通長途電話講了一個多小時,講得王慈韻是頭痛欲裂,掛上電話後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情緒激動而逐漸脹紅!
混帳的凱淵!竟敢騙她!她不管身體的不適,墊起腳將衣櫥上的空皮箱拿下來,用力將她的衣物全丟進皮箱裡。
「慈韻,你不是才剛回來,怎麼又提著皮箱?你要去哪裡?」方母見媳婦拎著沉重的皮箱出來,忙上前問道。
「媽--」王慈韻將「媽」的聲音拉得好長。「您們一家都在欺騙我。」
「騙你?沒有啊……」
「那您告訴我,我和凱淵什麼時候結婚的?」
「我--慈韻,你先把這個放下,我馬上叫凱淵回來。」
王慈韻雙手提著皮箱轉開。「不用了,我要回我家!」
「慈韻,看在媽疼你的分上,先聽聽凱淵的解釋好不好?」
天啊,頭好暈,站都站不住了……王慈韻按住皮箱才沒跌倒。
「想到她近來老是跌倒、失憶,然後又是連串的謊言,她真的好氣惱、好煩!忽地胸口的怨氣提不上喉頭,教她眼前一黑--
「慈韻--」方母及時扶住她,馬上打電話找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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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慈韻醒來時看到她現在最不願看到的臉,儘管那張蒼白的臉滿是著急和關心,她都不想看到!
她坐起來,冷漠地推開方凱淵的手掙扎著想要下床,無奈力不從心,她連推開他手的力量都沒有。
王慈韻委屈地哭了,她恨她變得這麼脆弱,手背用力抹乾淚水。「方凱淵,馬上送我回家……」
王慈韻的淚水和憔悴將他嚇壞了,方凱淵濃眉緊蹩。「慈韻,我承認我錯了。但是,我們已是真正的夫妻了,我們在英國舉行過公開的婚禮的。」
「那算什麼?參加的都是不認識的人,一個至親的人都沒有。」
「慈韻,你想起來了?」
王慈韻一愕!她是全部想起來了,但是這份意外的驚喜在她臉上維持不到三秒鐘。迴光返照…… 她可能活不久了。
她推開忘情得將她緊擁在懷的方凱淵。
「我要回家。」說著掀開被子,堅持下床。
連站都站不穩的人,卻執拗吵著回去,方凱淵發怒地抱起王慈韻,將她丟回床上。
「你是我妻子,我說躺下你就乖乖躺下。」
生平第一次被人大聲吼叫,又像物品一樣的丟擲,王慈韻又沒用地想淌淚了;而這同時暈眩、嘔吐的症狀統統出現,她閉上眼,痛苦地抑著嘴。
「慈韻,我們等你身體好點再一起回去。」他從來沒對女人發這麼大的脾氣,更何況是他深愛的女人。方凱淵看到她痛苦的樣子,心疼了,懊惱地低聲賠罪。,到時,你要叫大哥和弘煜殺了我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