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神仙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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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我們又不是說若蟬表裡不一。你想想,我們遇到煩心或不如意的事,總會找朋友說一說。若蟬……我們會認為她過得比我們都平順如意,不就因為她從來沒有煩惱嗎?」

  「誰會沒有煩惱啊?除非是神仙。」

  「神仙未必就沒有煩惱。」

  「喂喂喂,又把話題扯遠了。主題是若蟬和龍浪漫,各位。」

  「哎呀,她以前交男朋友也一聲不吭,這次不說,我們幹嘛就大驚小怪?」

  「這次不一樣,秋蟬姊都覺得很奇怪,才找我們幫忙打聽龍俠的來龍去脈。」

  「哎,我還是那句話,一個老是十分理性的人,一旦感情失控,舉止異常是很正常的。」

  秦佩腦子裡靈光一閃,連眨了好幾下眼睛。「哦,老天。她不是不知道龍俠的電話號碼。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是龍俠目前根本不在他的電話可以找到他的地方呀。」

  「聽不懂。」徐大媽也眨眨眼睛。「那他在哪?」

  其他人的眼睛這次瞪著轉向她。

  「大媽,他在若蟬那呀!」

  第八章

  若蟬雙眼若銅鈴,瞪著在她床上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不知道是什麼人。

  他是男人,這是一眼可見的。是他的穿著,令她幾乎要窒息。

  緊身襯衫,皮革勁裝,緊身馬褲、馬靴、斗篷。靴子皮扣、腰間寬皮帶和插在腰際的佩劍劍鞘上,均鑲著鑲有翡翠的金質勳徽,同樣的徽記也以金絲線刺繡在斗篷上。

  在中古世紀,只有得到國王授封崇高爵位的公爵或伯爵,才會在私人用品上有這種象徵地位的徽記。

  伯爵。躺在她床上的,是個伯爵。

  龍俠,哦,上帝,老天,他真的給她弄來一個伯爵了。

  若蟬握住喉嚨,以防自己尖叫出來。

  雖然伯爵鼾聲響亮,她仍小心地退後一步,然後打量他。

  其實根本看不清他的全貌,他臉頰、腮上那一大把濃密的鬍子,遮掉了他半張瞼。然而即使如此,仍可以從大致的輪廓看出他英俊的線條。

  而即使他在熟睡中,他高大魁梧的身軀依然散發出迫人的陽剛、威猛氣息。

  龍俠從哪把他弄來的?若蟬呆若木雞,狂亂地努力思考。

  放輕鬆,她告訴自己,強迫自己深呼吸,慢慢地深呼吸。

  也許伯爵只是龍俠變出來的,他不可能真的給她一個貨真價實的伯爵。是吧?這個伯爵不是真的。

  深深再吸一口氣,壯起膽子,若蟬一步一步謹慎的往床邊挪過去。她的手很慢地伸出去,飛快地縮回來,如此重複若干次之後,她咬著牙,咬住猶豫及些許害怕,勇敢的把手伸去摸伯爵的臉。

  她摸到他之前,他忽然動了,而她甚至沒看到他動,她的手腕已被他有力的手抓住。

  若蟬放聲尖叫。

  伯爵高大的身軀像燕子般輕盈地彈起,落足在她身旁,抓著她把她轉向他。

  「你是誰?」他咆哮,然後皺著濃眉環顧她的房間。「這是什麼鬼地方?」

  「放手!你抓得我好痛!」她喊。

  他放了她,但是因為他要用那隻手握他的喉嚨。「我說什麼?我說的是什麼話?」他的表情驚愕、困惑。「你是誰?」瞪視她,他又質問一遍。

  「我是……」若蟬困難地吞一口口水。「我叫車若蟬。」

  「你說的是何語言?為何我會和你說相同語言?」他斥問。

  「我……」她怎麼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她的語言?「你……你是伯爵嗎?」

  「廢話!」伯爵雙手扣住她雙肩,目光炯炯。「你有多少同黨?」

  「同黨?」

  「你們綁架我,想要什麼?金子?士地?你們要什麼?」

  「綁架?」若蟬又眨著眼睛。「等一下,先生,你誤……」

  「什麼先生?稱呼爵爺或大人,鄉下女人。」

  鄉下女人?若蟬眨一下眼睛。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她幾乎想笑。

  「笑什麼?你還敢笑?」

  「我沒有笑。」

  「你想笑。蒼蠅在我面前偷笑都逃不過我的雙眼,你最好記住。」

  「是,唔,爵爺,大人,我屋裡很少有蒼蠅。如果有的話,我想你力道十足的雙手也不會放過它。」

  伯爵興味地瞇眼看她,輕拍一下她雙肩,手挪開,雙腳往後移,他上下打量她。

  「你的穿著很有意思。」他是批評的口吻,「你究竟是男是女?」

  「我的性別,大人,我相信應該是顯而易見才對。」

  他挑高一道眉。「女人不應穿褲子,至少不是你穿的這種褲子。假如它叫褲子的話。」

  「它叫牛仔褲。」

  「爵爺。」

  「啊?」

  「你對我說話,要加上尊稱。沒有人教過你禮貌嗎,鄉下女人?」

  他解下斗篷扔在床上,仔細但不滿地再次環視她的臥室。

  「說吧,為什麼把我弄到這個……」他一手威嚴地朝房間一揮。「奇怪的地方。」

  「不是我帶你來的。」若蟬答。

  「爵爺。」他又提醒她。

  「爵爺。」若蟬恭順地加上。

  伯爵滿意了些。「唔,我看你不像邪惡的女人,為何參與綁架的勾當?」

  「爵爺,你誤會了。」

  「哦?不是綁架?」

  「絕對不是。」

  「那好。叫人把我的坐騎備好,我要馬上離開。」他命令。

  「這個……」

  伯爵不悅地瞇眼。「你不肯,還是不能作主?」

  「都不是。」若蟬歎一口氣。「是這樣的,爵爺,你會出現在這……哎,說來話長。」

  「出現。」他玩味她的用辭。「你是說,我自己來的?」

  「我不知道。」若蟬比他更好奇。「你是怎麼來的,爵爺?」

  「不論和你同夥的是何人,反正有人對我突襲,把我弄昏了,綁架來此。」伯爵不情願地告訴她。「此人偷襲手法十分高明。」

  「我沒有同夥或同黨,爵爺。我一個人住在這。這件事,很難解釋。」

  他又一次對她挑眉、瞇眼。「你?就憑你一個弱女子,你綁架得了我?」

  「我說過,這不是綁架。」

  「那麼我可以自由離開了。」他當然不是詢問,他也沒動,眼神銳利地看著她。「不過我走之前,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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