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現在在床上,你總可以自己穿了吧?」他將衣服放在床邊,讓她可以一伸手就拿得到。
真要他親自動手為她穿衣,肯定免不了要觸碰到她的肌膚,他可不認為自己的克制力有多好!
他不過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面對著美麗而一絲不掛的胴體,再加上她看起來又是如此的甜美而滿懷情意,要他不動心、不衝動得想把她給佔為己有,那是不太可能的!
他知道自己並非聖人,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好吧!謝謝你。」籐原伊織一時找不出理由要他非幫她穿衣不可,只好有些失望地在心底歎了口氣。
唉!真是可惜呀!如果能夠讓他幫她穿衣,相信他一定會更有反應的。
翟令驊刻意忽視她眼底的失望,問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籐原伊織一時間不明白他在問什麼。
「怎麼我剛才按門鈴,還有打了很久的電話,你都沒有半點回應?害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剛才的擔憂,翟令驊就覺得餘悸猶存。
剛剛在闖進她房裡卻沒看見她的人影時,那份極度的焦慮,現在回想起來仍強烈得揪心。
即使他很努力地想抗拒她的魅力,但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卻莫名地深植在他腦海裡,輕易地勾動他的心緒。
「那是因為……」籐原伊織的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因為我泡澡泡得太舒服,所以睡著了,根本沒聽見……」
「啊?原來是這樣,害我擔心死了。」
聽見他這麼說,籐原伊織的眸子一亮,美麗的臉上漾滿了驚喜的笑容。
「你真的這麼擔心我呀?」
「呃……我……」被她這麼一問,翟令驊有些不知該怎麼反應才好。
若說不擔心,那肯定是騙人的;但若坦白告訴她,他又怕她會更對自己懷著不該存在的愛戀。
見他沒有否認,籐原伊織就當他是默認了,俏麗的臉兒笑容燦燦,像是中了第一特獎似的喜悅。
「你對我這麼好,這麼關心我,我該怎麼謝你才好?」
「不用客氣,你一個女孩子落難隻身在外,對你多一點照顧也是應該的,換作是別人,我也會這樣關心的。」
翟令驊刻意強調自己是對事不對人,就怕她又說出什麼要對他「以身相許」的驚人之語。
他的話讓籐原伊織的笑容略略黯淡了些,然而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
「那是你才可以這麼想,我不行啊!」
「怎麼說?」
「我不能把你對我的好,視為理所當然呀!你又沒有責任與義務要對我好,無論如何我是該對你心存感激的。」
她的話,讓翟令驊無法反駁,因為他也認同她的想法──沒有誰該認為別人理所當然就是要對自己好。
「你對我這麼好,我真的很想要好好謝謝你。不如……就讓我用一個吻來答謝你吧!」籐原伊織忍著羞怯,大膽地說。
一個吻!
翟令驊望著她,差點醉倒在她那雙含情的眼眸中。
他知道自己不該接受她,但她的紅唇看起來是如此的誘人,彷彿像是蠱惑他前去品嚐的鮮美果實。
翟令驊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而紊亂,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理智正迅速地潰散。
就在翟令驊陷入天人交戰之際,籐原伊織不給他猶豫或退縮的機會,伸出雙臂環抱住他的頸項,主動獻上香吻。
她的紅唇一如翟令驊想像的柔軟,而她那青澀的輕吻瞬間撩起了他體內的慾火,在他來得及克制住不該產生的衝動之前,激情就已接管了一切!
他火熱的舌強悍地撬開她的唇齒,探入她的口中,與她柔軟的小舌尖糾纏不休,徹底擷取她的芬芳。
籐原伊織原本只想用一個吻來撩撥他,讓他更在乎自己一些,沒想到他的反應竟會如此熱烈。她在欣喜之餘,心底不免升起一股緊張、羞怯的感覺。
雖然她過去曾經交過男朋友,但因為以前她父親管她管得很嚴,所以她和男友也只有牽手和親吻而已,從來不曾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
此刻的這個吻,不像她之前曾經歷過的幾個淺吻那般的柔如春風,而是帶著無比的火熱與激情,像一張密密的熾烈火網,將她包圍其中,她無法從中掙脫,也根本就不想掙脫。
翟令驊讓她強烈地意識到,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差別與吸引力。她覺得自己就像無法抗拒火光誘引的飛蛾,義無反顧地朝他燃起的熊熊火焰撲去……
她並不笨,她可以感覺得出來翟令驊對她挺有好感的,然而他卻也同時極力想抗拒她的誘惑,想和她保持距離。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她一定要好好把握現在的機會,讓他更為自己意亂情迷!
籐原伊織下定了決心,努力揮開心底的羞怯,刻意在與他激情擁吻的時候,佯裝不慎揭開了被子,讓她美麗無瑕的身子呈現在他的眼前。
「你……」
「叫我伊織。」她用著甜甜軟軟的嗓音央求著,美麗的眸子因為激情而顯得氤氳迷濛。
彷彿受了蠱惑,翟令驊竟順遂她的心願,以像歎息般的低啞嗓音輕喚了聲。「伊織……」
他的低喚聲,令籐原伊織的心驀然悸動不已,那種心魂的震顫,讓她更堅信了翟令驊就是她命定的另一半。
「令驊,你……想要我嗎?」她雙頰酡紅著,含情脈脈地凝睇著他,眼底有著款款的柔情與挑逗的誘惑。
聽著她的話,翟令驊驀然一僵,望著她的美麗容顏,胸口因為急促的喘息而劇烈起伏。
活了將近三十年,他的理智與內心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煎熬!
他……該怎麼做?
是當機立斷地推開她?
還是……順從自己體內高脹的慾火要了她?
第五章
「你不想要我嗎?」
籐原伊織眨了眨迷濛誘人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翟令驊。
看著她這模樣,翟令驊殘存的理智幾乎就要潰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