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快樂,我又有什麼快樂。我如果願意賭,就痛痛快快賭一場,如果不願意賭,就在家中痛苦一場。
那天晚上,我終於決定了。
第二天早上,我鬍子都沒有刮,便抓起她的手袋,開車趕到她家去。我要她,她以前的行為如何,我不能管,我不能夠介意。她以後的行為如何,那得看我的影晌力。這將是一楊公平的賭博。
清早,我大力按她的鈴,按很久,我希望只有她一個人在屋子裡,只有她一個人,沒有其他男人。
她終於來開門了,睡眼惺忪,披一件半新不舊的睡袍,見到是我,震驚的站在那裡,我們兩人相對無言,很久很久。
她叫我一聲:「唐。」
我啞聲說:「我來看你。」我自口袋中掏出她的手袋,「我來還你一件東西。」
她看看我,嘴唇微微一抖,讓我進她的屋子,她隨手關上門。她的公寓小巧舒適,屋子裡並沒有旁人,我放下了心,我自坐了下來。
「安琪,」我的聲音仍是啞啞的,「我想過了,今夜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或者我們可以去看一場電影,我喜歡與你看電影。」我的聲音甚至顫抖了。
她看我一眼,隨即垂下睫毛:「謝謝你,我剛巧沒有約會。」
我說:「那麼我們晚上見,我六點半來接你。」
她忽然說:「唐,我的記性忽然轉好了!我想從此以後,我不會把手袋丟在別人家中了。」
我轉過身來,抱住她,她也抱住我。我吻她的耳朵,我說:「沒有關係,丟在我的家裡也沒有關係,只准丟在我的家裡。」我把她的頭按在我懷中,但是還是感覺到她點了點頭。
我抱緊了她。
呵安琪。